1重生后,秦娇娇做的第一件事,是脱掉身上的性感女仆装,打包丢进垃圾桶。第二件事,
是联系她的亲哥哥,在半个月后出国。第三件事,是为秦季喻预定一份大礼。做完这一切,
秦娇娇看着镜子映照下自己青涩的脸庞,她下意识摩挲了自己下光洁白细的脖颈。此时,
她还没有沦为养兄秦季喻的掌中之物,脖子上也还没有刻上秦季喻所属物的纹身。
她松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喜与庆幸。下一秒,门象征性的被敲了两下,
秦季喻推门而入。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她慌乱的拿起毯子遮挡,秦季喻一愣,
隐晦幽深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在她姣好的身材上快速扫了一圈。他歉意的转过身,
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对话。“商业机密,说德语吧。”对方立刻会意,只是这一次,
对方标准的德语中多了几分调侃。“季喻,你们家那只养成系金丝雀今天不是成年了吗?
准备什么时候享用啊?”借着玻璃花瓶,秦季喻欣赏着身后秦娇娇惊慌羞涩的穿衣服,
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笑意。“今晚,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大概就是把她自己扮成女仆送给我吧。”陌生的词汇,在秦娇娇的脑子里自动转换成中文。
听着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她的胃里泛起阵阵恶心。前世,她从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只因为秦季喻收养她的这八年,宠她入骨。收养她的时候,
秦季喻也不过刚满十八岁,只是秦家一个不得宠的私生子。他被孤立,被欺辱,
却为了能顺利收养身为孤儿的她,第一次奋起反抗,争权夺势。
他用他的脊梁为她撑起了一片无忧无虑的天地。在夺权最艰难的时候,她成为他的弱点,
被人绑架。他孤身前来,从未想过放弃她。待一切结束,她哭着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他只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强撑着一身伤痛吻去她的泪水。他说,
“我的傻娇娇,从你救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必须为你撑下去。”他说,“从今往后,
我都不会再让你哭泣,今天是最后一次。”或许,心动就在一瞬间。那一夜,
是最危险的一夜,也是她心底里最甜蜜的一夜。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双向奔赴,
只等着成年时告白,确定关系。从未想过,自始至终,
她在他眼里竟然仅仅只是一个养成系的金丝雀。朋友看着参赛报名表上的照片,暧昧的笑了。
“那你资助的那个贫困生,我听说你让她住到你家里去了,需要我跟大赛的评委打声招呼吗?
”秦季喻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依依和娇娇不一样,她是飞鸟,
注定要翱翔天际的。”朋友一愣,立刻改变了对林依依轻蔑的态度。“至于她参赛的曲谱,
很快我就会发到你的邮箱的。”“她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冠军。”秦娇娇听到这,
心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嘲讽的讥笑。从前的她,从未将林依依放在眼里。
只因为秦季喻说过——“我的娇娇用不着辛苦学习、工作,哥哥可以疼你一辈子。
”于是她傻乎乎的信了,从此不再为了追上他而偷偷努力学习外语,更不再作曲、弹琴,
任由林依依拿着她的曲子平步青云。只偶尔在秦季喻兴致来时,为他生疏的弹上一曲。
直到二十五岁,秦季喻抛弃人老珠黄的她,迎娶享誉国际的大作曲家林依依。她才终于明白,
原来真正的珍视——是倾尽所有助她展翅高飞,而非折断翅膀、囚禁于金丝笼子。
可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早已被秦季喻宠得没有了独立自主的能力。
她穿着和林依依一模一样的婚纱,发了疯般在他们的婚礼上撒泼哭闹,
甚至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他不许结婚。可他却不为所动,眼中再也没有了对她的偏执和疼惜。
“别再无理取闹了,除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你还会点什么?真是又蠢又丢脸。
”听着他鄙夷的话,她的眼泪终于决堤,举起刀决绝的朝心口捅去。鲜血溅在秦季喻的脸上,
她终于看到他淡漠表情下流露出的一丝触动。他朝她迈了半步,
却又很快被惊吓过度的林依依绊住手脚,焦急又温柔的安抚着她虚伪的柔弱。可是以前,
她仅仅只是割破手指,他就紧张得不行。恍惚间,
记忆中那个冷峻偏执的面容如同幻灭的爱意,变得模糊、灰暗,她听到秦季喻懊悔的叹息。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找人设计强女干她的戏码,否则她也不会恬不知耻的继续缠着我,
甚至为此抛弃找寻她多年的亲哥哥。”回答他的,是林依依怜悯的嘲笑。这时她才终于明白,
原来那些磨难与折磨,都是秦季喻为了留下她设计的把戏。“不是说要给我准备惊喜吗?
怎么哭了?”秦娇娇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泪流满面。
她草草的用袖子擦了擦,垂眸掩饰眼底的恨意。这辈子,她不止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还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她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起来。“哥哥,
我的姨妈好像提前来了,我的肚子好疼!”秦季喻连忙将她抱上床,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
温热的大掌熟练而富有技巧的揉着她的肚子。“肯定是你最近熬夜作曲闹的!
哥哥早就说你不需要这么努力。”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温热的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乖乖躺着,哥哥去给你煮红糖银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