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夜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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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膏像在雷声中投下扭曲的阴影。

程默攥着炭笔的手悬在半空,画纸上的大卫头像左眼始终画不出林疏月强调的"破碎感"。

写生教室突然陷入黑暗,闪电劈开云层的瞬间,他看见讲台上的林疏月正在撕碎某张速写。

"停电了。

"她的声音裹着雨声传来,"所有人留在座位,我去找应急灯。

"程默摸黑收拾画具时,指尖突然触到某张纸片。

借着手机微光,他看见速写本夹层里滑出的画——自己趴在军训手册上熟睡的侧脸,睫毛在纸面投下的阴影都被细细描摹。

但画纸背面用红笔写满密密麻麻的"程"字,有些笔画力透纸背,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骨髓。

"你在看什么?

"林疏月幽灵般出现在身后,应急灯惨白的光束从下而上照亮她的脸。

雨水顺着发梢滴在画纸上,将某个"程"字晕染成血泪状。

程默这才发现她浑身湿透,白衬衫紧贴着肌肤,锁骨处的朱砂痣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为什么画我?

"他举起那张被雨水泡皱的速写。

林疏月突然掐灭应急灯。

黑暗中响起衣料摩擦声,程默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储物柜。

薄荷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感觉颈侧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是美工刀,刀锋正压着跳动的颈动脉。

"三年前你母亲病房里,"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那个偷换镇痛泵的实习护士,戴着蝴蝶发卡对吧?

"程默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记忆碎片在雷声中重组:惨白的病房走廊,滚落在地的银色蝴蝶发卡,监控画面里模糊的白裙背影。

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不要怪那个孩子",当时他以为是指偷换药品的护士。

电梯突然恢复运行的声音撕裂了胶着的空气。

林疏月拽着他冲进轿厢,湿漉漉的手指按下B2键。

程默看着金属门映出的两人倒影:她锁骨处的朱砂痣正在渗出暗红液体,像颗将熄未熄的火种。

"你流血了。

"他扯开军训领带想帮她包扎。

林疏月突然轻笑出声。

这是程默第一次听见她笑,像碎冰坠入深潭。

她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完整的弦月形伤痕:"拜你所赐,2018年9月25日,市立医院住院部三楼消防通道。

"电梯剧烈震颤着停在了B1与B2之间。

应急灯开始闪烁,程默在明灭的光线中看到林疏月背后浮现出诡异的纹路——那些靛蓝色颜料在潮湿空气里渐渐显形,竟是只振翅欲飞的凤尾蝶。

"当年你捡到我的病危通知书时,为什么把它折成千纸鹤?

"她将美工刀按进自己掌心,鲜血顺着刀槽滴在程默颤抖的指尖,"为什么要在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送我那罐偷来的星星糖?

"记忆如开闸的洪水席卷而来。

程默终于看清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十五岁的自己抱着偷来的零食躲进消防通道,撞见蜷缩在窗台的苍白少女。

她病号服下延伸着无数输液管,像被蛛网困住的蝶。

"吃糖就不苦了。

"少年将彩虹糖罐塞进她怀里时,碰到她后颈发烫的皮肤,"我叫程默,沉默的默。

"电梯轰然下坠的瞬间,程默本能地将林疏月护在身下。

后脑撞上金属板的剧痛中,他看见少女撕开他的衣领,尖牙狠狠咬在锁骨下方。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刹那,林疏月眼尾泛起妖异的蓝——那是种介于孔雀石与毒药之间的色彩。

"这是烙印。

"她舔去唇边血珠,将染血的银戒套进程默无名指,"等我亲手杀死那个恶魔,你才能摘下。

"当救援人员撬开电梯门时,程默的军训服口袋里多了支蓝色注射器。

林疏月消失前在他掌心画下的符号,正是母亲临终前反复描摹的弦月图腾。

而在他们被困的电梯角落,静静躺着半枚银色蝴蝶发卡——与三年前凶案现场遗留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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