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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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谢啦!”

竹青的少女说罢又飞回阁楼上,留下那少年呆呆地望着。

“咳!”

林熙沅作势拱手,有气无力的说,“在下渔枫城城主,方宸,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赶走那闹事之人。”

“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乃吾辈本分,方城主言重了。”

少年打量他一眼,凝眸暗思,“晚辈,唐鹤”“哦,怪不得神采非凡,原来是溯阳唐氏”唐鹤微微颔首,“听闻渔枫城近来有怨灵作祟,唐某特此前来一探究竟。”

林熙沅浅浅一笑,心说,怎么什么屎盆子都要扣到他们怨灵头上,面色如常地说,“我也正是为了掏心案来的。”

一旁,阿升己经解开了女子们的手脚,正要把她们送上马车带回去询问。

只见那阁楼上的红衣佳人从春风渡缓缓走出来,温声细语的说,“且慢,且慢”“你是何人?”

阿升顿手问道。

“我是她们管事的,要问话带我便可,姑娘们受了惊吓,且叫她们好生休息吧。”

阿升为难的望向林熙沅,见他点点头,便摆手作罢。

“多谢唐少侠,方城主前来搭救。”

红衣人凑近了,纤纤玉指扶着轻纱薄袖,嫣红的指甲好不扎眼,虽然身量纤纤,媚态丛生,但细看便知是个男人。

林熙沅收回打量的目光,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依山傍水的地方养出来的男子竟也如此娇媚,不比他那些膀大腰圆的兄弟,看着好不自在。

“哎,方某受之有愧,来晚一步”“方城主这是哪里话,草民还得指着您洗刷冤屈呢。”

一双狐狸眼泫然欲泣,侧身作揖。

饶是动刀动枪还可,和这样半阴不阳的男人打哈哈真是一言难尽,林熙沅微微俯身,将红衣人扶起,好在这人倒是没什么脂粉香,只有微弱清苦的草药香“公子不必如此,治理一方是方某本职,如今掏心案闹得满城风雨,春风渡牵扯其中还要烦请公子配合我们调查。”

红衣公子眼波一转,嘴角含笑,“那是自然”拢了一下鬓边碎发,接着道,“草民苏玉,小字不悔”“浔川苏氏?”

“旁枝末系,不敢沾玄门世家的光。”

时人崇仙,修仙练气为一等,为官入士次之,世间便有了西大玄门世家,浔川苏氏,溯阳唐氏,瑄陵尚氏,以及数年前销声匿迹的瀛原萧氏。

二人说话间竟没注意到唐鹤不见了。

再想起来时,只见他怀抱着一个素衣公子,神色焦急。

“这是……?”

苏不悔盯着他怀里昏死的人问。

“说来话长,列位可否先帮忙请个大夫?”

“大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苏不悔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扬,睫毛垂着,嬉笑着说。

“啊?”

唐鹤将信将疑的把人抱到他面前。

见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根一乍长的银针,细如发丝,手法极快,猛地刺入那人的百会穴。

“哎!你……”“少侠莫急,这不是醒了吗?”

怀中人纤长的睫毛宛若蝴蝶振翅,缓缓露出一双异瞳,左眼瞳色极深,右眼瞳仁略大,瞳孔呈灰白色,仿若一片雪花落在眼中。

刚睁眼便又昏睡过去。

“急成这样,他莫不是你相好的?”

竹青的丫头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打趣道。

“休要胡言,是我赶路时马儿受惊,不小心伤了这位公子。”

唐鹤倒是年轻,面皮子薄,看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他投来,霎时间羞红了脸。

“啧啧啧,你说是就是吧”“常乐,不得无礼。”

苏不悔轻呵一声,那竹青少女踮着脚躲在他身后,故作乖巧。

“我看这位公子身体还很虚弱,不如列位先随我到府上歇息。”

一行跟随林熙沅人匆匆上了马车。

车上,苏不悔取下银针,捏着昏睡之人的下巴打量,暗自叹气,这世间绝色他也见过不少,这一号美的如此脱俗的还是头回见,话本子上说的芝兰玉树大抵如此,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想来忍不住用指腹细细描摹他的唇边。

林熙沅无意间看到这一幕赶紧收回视线,假意望着窗外。

感受到苏不悔钩子一样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自顾自地说,“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苏不悔心下觉得好笑,这古怪的病秧子城主倒是把他当作洪水猛兽,真是有趣。

渔枫城,方府。

唐鹤快他们一步,牵着一匹高大的灰马站在庭院中间候着。

林熙沅一下车便被那骏马吸引了,那畜生仰着头不看他,想必是个烈性子,越想越觉得心痒,上次策马扬鞭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哎呦,方城主,搭把手呗。”

只见苏不悔踉踉跄跄的扶着昏死之人下马车,刚抬起手,唐鹤己然将人打横抱起了,只得悻悻收回来。

将人安置在客房,苏不悔开了个方子让常乐去抓些药来。

“我的好主人,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婢子到哪给您抓药去?”

小丫头虽然语气一惊一乍的,倒也是实话实说,近来渔枫城人心惶惶,各路铺子打烊的都早。

“需要什么药,我让阿升带姑娘去取”林熙沅暗道,方城主这个药罐子家里备的药可不必比药铺少,幸得他白天留意了一下,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苏公子,人怎么样了”唐鹤瞧着那人依旧昏迷不醒,想着白天自己的马撞了他,还把人家琴给劈碎了,心里越发过意不去。

“没什么大碍,只是本来就虚弱,加上受了惊吓,需要好好静养些时日。”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并无大碍,不如先让他好好休息,二位随我来,方某备了些薄酒小菜,咱们边吃边聊。”

两人对视一眼,便觉恭敬不如从命,跟着林熙沅在偏厅落了座。”

“二位可知今日闹事的是何人?”

林熙沅边斟酒边问。

心说这方家茶不怎么样,酒倒是上好的佳酿。

醇香扑鼻,方是人间真滋味啊。

“我到时,他正捆着一众女子,作势要点火。

领头的只说是遥轸程氏,修仙之人,要为渔枫城百姓除害。”

听了唐鹤的话,林熙沅微微点头,暗想,他可从未听说过什么玄门程氏,见那人却有几分灵力但气脉不稳,出招又没什么章法想必是自成一派的野路子。

“苏公子呢?”

苏不悔托着腮帮子微微摇头,似是若有所思,“我和方城主差不多是到的。”

“哦?

苏公子不在春风渡?”

这人一会说自己是春风渡管事的,一会儿又端坐在阁楼看热闹,多半有古怪。

苏不悔自然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老鸨梅姨给我的,早年得她庇护,如今春风渡有难她临死前将这烂摊子托付给我。”

信上说***南甜受邪祟所蛊惑成了吃人心的妖怪,梅姨唯有一死以表对被害者的歉意,希望苏不悔能设法抓住南甜,保全春风渡。

看了信,他只觉得事情更加错综复杂,那老鸨如何确定掏心案就是南甜所为,又凭什么断言她是受邪祟所蛊?

再者说这妖媚的苏公子又是何方高人,果真有法子抓住南甜不成?

回想起那竹青少女狠辣的鞭法,想必这个主人也并非善类。

苏不悔幽幽的望着他,指尖蘸了点酒,朱唇含着玉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

他顿感一阵恶寒,连忙举杯敬酒,几杯酒下肚,见那唐少侠面露绯红,双眼微眯,说话不如原先清脆,便不知是个不胜酒力之人。

“唐少侠,你醉了……”苏不悔捏着筷子轻敲碗边,娇滴滴地说。

唐鹤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回去休息了。

见人晃晃悠悠走出房间,苏不悔站起身敛了敛轻薄的红纱袖,露出一截白玉凝脂的小臂,从背后搂住林熙沅的脖子,纤纤玉指来回游走。

林熙沅只得绷首了身子,他倒不是没去过什么温柔乡,从前也是风流公子,常与美人作伴抚琴饮酒好不潇洒,只是实在没有龙阳之好,无福消受苏公子这一款,强忍着不敢败露。

佯装镇定,苦笑着说,“苏公子这是做什么?”

“哎呦,承蒙城主大人抬举,我可不是什么公子,你也知道春风渡是做什么生意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是心知肚明?”

这人一阵撩拨,把他本就驾驭不熟的身子逼出一层细汗,心跳异常快,不禁暗骂难不成这病秧子城主生前是个断袖?

一把抓住作祟的玉指,一本正经的说,“苏公子休要自轻自贱,春风渡素来卖艺为生,往来访客皆是附庸风雅之人,方某定会彻查此事,还各位姑娘一个清白。”

这话端得是正人君子做派,苏不悔侧脸贴着他的脸,用手指揩了一下他脖子上的汗珠,心说,我有那么吓人么,怕成这个样子?

便觉得更有趣了。

“我不过是对方城主好奇罢了”“哈哈哈,我有什么好让你好奇的?”

苏不悔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好奇一个死人是怎么重铸经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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