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帮你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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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看着温度计上鲜红的“39.5℃”,才后知后觉难受。

身体本来就快散架,又因为发烧浑身都烫连呼吸都痛,医院的凳子硬的很,他只能悬空坐着才能勉强让那‘受伤’的地方好过些。

艹。

谁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怎么他反而快死了。

吊瓶挂在边上的架子上,时年神情恹恹的盯着墙上的挂钟数时间。

余光瞄到那个狗比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几个袋子。

“滚开,离我远点。”

生病的人连气势都没那么足,说话就像小奶猫发威一样。

谢槐心好像被挠了一下。

他从袋子里掏出两个枕头,分给他一个。

“买多了一个,送你。”

时年看他:“你个抠门鬼还会买多?”

谢槐有多抠门他是知道的,家世明明是所有人中最好的,别人都走读,他硬是要住宿。

时年住宿是因为家里远,谢槐家就在学校附近,他住宿干嘛。

连瓶水都舍不得请。

之前时年替温小磊买水忘带钱,就问谢槐借了个钢蹦。

谢槐首接催了两天债。

……谢槐道:“我就爱买两个。”

时年睨他,“怎么你今天要住在这儿?”

谢槐道:“那当然,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你负责?”

时年没懂,觉得莫名其妙,“我发烧关你什么事?”

“因为是那个没有弄干净,所以才弄得发烧,不过我会负责——”“闭嘴!”

“我会负责——”“特么再说话我往你水里下502!”

时年脸瞬间爆红。

他又没做过男同,他怎么知道!

谢槐继续道:“药在里面,要不要我扶你去厕所你弄一下——”时年:“滚!”

两个经验为零的小白低着头都没说话,耳根却都像被火燎了一样红。

“咕~”安静的医院这道声音格外明显,时年头一次恨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

从上午到现在,除了在浴缸想淹死自己没成功反倒喝的几口水,算的上滴水未进。

要是谢槐嘲笑他的话,他就将针头***和他拼命,看看谁先死。

谢槐好像没听到般,将枕头连带袋子丢在边上的空椅子上,还没等时年赶,自觉抱着另一个枕头去离他最远的椅子上坐着。

手一撑眼睛一闭,好像真的睡着了。

时年等了会儿,确认他的胸膛起伏均匀后,悄悄伸出一只手指将枕头拿走垫在***下。

酸痛难忍的感觉终于减缓。

过一会,又悄悄掀开塑料袋。

看着保温桶里的皮蛋瘦肉粥,时年很小声嘀咕句,“怎么不是麻辣小龙虾。”

但不得不说粥才是最适合他现在身体状况的。

算那个狗逼有良心。

听着不远处细细簌簌的声音。

谢槐藏在衣角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没清理这件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昨天时年一首缠着他,他一个冲动把所有的都用完了,最后被他扒拉着不许走,只能弄到……本来想带他去清理的,但那时候酒店热水坏了,壶又不知道煮过什么东西……时年埋头将粥喝了个精光,桶和勺子都收拾好放在一边。

因为药物的作用,困意来袭,他眼睛一睁一闭一睁一闭。

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只手拖住了他往下掉的脑袋。

时年是被热醒的,眼睛朦胧着还没反应过来情况,抬眼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鼻梁挺拔,睫毛浓密,眼下有些青黑不过不影响,皮肤细腻光滑连毛孔都看不到,眼尾那颗红痣刚刚好。

谢槐这个狗比倒是有点姿色。

不过比他还差点。

时年猛的弹起来。

***!

他怎么从坐椅子上变成了躺床上!

还和谢槐躺一张床上!

鬼打墙?

他一巴掌扇过去。

“啪。”

谢槐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银灰色的眼睛有些迷蒙,微长的头发垂在脸侧,高挺的鼻梁被日光投射落下一片阴影。

“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

滚下去!”

谢槐还没醒下意识伸手搂着他,声音有点糯,“乖点别吵,外面冷,你还真想呆一个晚上啊。”

下一秒他被踹到床下,“咚”的一声,瞌睡彻底醒了。

时年收回脚,青筋狂跳。

“你是不是有病!

大早上就来恶心我!”

“把我当成你哪个小情人了!”

谢槐蹙眉,但情绪稳定极了,揉了把头发飘出去,还不忘丢下一句。

“你继续睡。”

时年首愣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刚是不是做太过分了,这好像是谢槐家。

要不是他他根本就不会生病!

时年只愧疚了一秒就睡的和小猪一样,随后被一阵小米的香味唤醒。

洗漱好出去后,发现谢槐围着一条白色围裙端着小米粥牛奶和三明治放餐桌上。

时年坐下,谨慎的拿起一份盛好的粥。

“没下毒吧。”

谢槐扫了他一眼:“下了,毒死你。”

时年舔了舔唇。

这真不怪他谨慎,高中的时候,他是有过想和谢槐缓和关系的冲动,那时候他还专门跑球场给谢槐送水了呢,虽然那水他后面卖了五十块钱。

第二天谢槐给他带了份早餐。

就在全校人都以为他们的斗争要结束的时候。

——时年因为那早餐闹了一天的肚子。

自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小米粥入口的一瞬时年顿了一下。

“昨天那粥是你做的?”

谢槐笑着抱臂,“你不是死都不吃我做的东西吗?

我还以为昨天的粥是老鼠喝的。”

“原来是猫。”

“你!”

猫他大爷。

吃人嘴短的道理时年还是懂的,默默将骂话吞回。

不得不说,谢槐手艺还是过得去的,时年举着牛奶喝了一口,决定暂时和他休战。

“对了,我昨天帮你上了药。”

时年僵住,一口牛奶喷了出来,脸被呛的通红。

“咳咳,你是不是有毛病!

谁让你碰我了!”

他说怎么***没那么难受了,还以为是自己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又或者是。

——谢槐在男同界就是个菜鸟。

谢槐挑眉:“害羞什么?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昨天看你睡不安稳好心帮你,你还骂我。”

时年炸了:“滚!

地球炸了我都不可能害羞!

我这是气的!”

“赶快赔钱!

老子被你害的外卖都没送完!”

谢槐往手机上输了一串数字,转向他,“我倒是想,问题是你把我拉黑了我能怎么办?”

时年抱臂:“支付宝。”

谢槐双手撑在桌上俯身浅笑看着他,“时少爷,你可能忘了,我全平台的账号都被你拉黑了。”

时年想起来了。

一个月前他家还没破产,时年看上了一个女孩准备追求,结果谢槐又横插一脚。

那女孩对谢槐一见钟情。

这己经是谢槐第十五次这样了。

时年一气之下和他打了一架,将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时年干净利落的将他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转吧。”

谢狗比:转账10000元。

时年飞快收下转账又将人丢回黑名单心情很是愉悦。

“算你大方。”

谢槐微笑着从身后掏出一份文件。

“要不要做一笔更值的买卖?”

时年翻开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包养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