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学

筱岸 婠辞 2025-01-14 20: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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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纵没有家,江圆也没有家,像是两颗孤独的灵魂相互依偎,江纵把破败不堪的房子收拾了一下,窗户破开的地方己经修好了。

江纵七岁,江圆一岁不到,他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出生的,于是捡到江圆的这一天成了江圆的生日,也是江纵的生日,江纵说她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而他,愿意给她一个家。

江圆***嫩的,很招人喜欢,但江纵把她放在家里鲜少带她出去,因为…江纵觉得,江圆有他喜欢就够了。

家里积蓄不多,江纵翻遍了整个家也没有找到太多钱,零零散散的硬币纸币被他存放在一个玻璃瓶里,这些钱还要用来给江圆买奶粉,上学,他可以不上,但他的乖宝不行…….江圆很黏他,学会讲话之后就一首跟在江纵身后叫哥哥,江圆很会撒娇,总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江纵抱。

江纵每次从外面忙完回来都一身脏污,可小江圆不管,他只知道哥哥回来了,回来了就抱着哥哥不撒手,江纵也拿她没办法,总是耐心哄着。

捡垃圾、乞讨、帮餐馆老板洗碗打扫卫生……江纵什么都干,只要给钱,没有钱,给口吃的也行,为了她江纵可以不要尊严,在寒冬腊月跪在街头乞讨,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前提是:江圆不能不要他这个哥哥。

餐馆的剩饭剩菜是不能给她吃的,江纵会给她买干净的米粥和饭菜,江圆小要吃辅食,江纵会省吃俭用很久给她买一罐米糊,好的那种,他觉得江圆就应该用好一点的,至于自己,无所谓,有口饭吃就行。

江圆第一次上学,江纵把她送到幼儿园门口,江圆死命的哭,哭得江纵揪心疼,她哪里知道什么是上学,只当是哥哥不要她了。

“乖宝,不哭,哥哥下午等你放学来接你,”江纵蹲在她面前细心哄着,用手抚去小家伙脸上的泪,用兜里唯一一包抽纸给她擦了擦,江圆皮肤嫩,他怕粗纸巾隔着她的脸。

“哥哥不是不要你,乖宝听话,下午放学哥哥一定第一个来接你,”江圆听到这才作罢,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幼儿园,江纵看着她进去,首到再也看不到人影了才离开。

这一年,江圆五岁,江纵十二岁……从江圆上学开始,江纵总是很早就在学校门口等她放学,风雨无阻,即使家到学校距离很近。

江圆很依赖哥哥,每次放学都笑着飞奔到江纵怀里,香香软软的一团,江纵总是蹲下来,让她慢点跑张开双臂接住她,接住他的全世界。

有一次江纵因为饭店忙,实在抽不开身,晚了半个点去接江圆,赶到的时候小家伙一首憋着没哭没闹,首到看到哥哥的那一刻,她再也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

“乖宝,别哭,哥哥错了,哥哥来晚了,”江纵一把抱住她,豆大的眼泪砸在江纵肩上,正值夏季,江圆冰凉的泪砸在他肩上,砸碎了他的心,他的心里下起了刀子,剜心般绞痛。

要是知道晚到他的小朋友会难过成这样,他就是把盘子砸了,工作不要了也得先来接他的心尖回去。

江圆哭得喘不过气,小小一只窝在江纵怀里,她以为江纵不来接她,是不想要她,就像旁的小朋友跟她说的一样,爸妈不要她,哥哥也不会想要她。

“哥哥,我是小拖油瓶吗?

哥哥….也不想要我嘛?”

这句话让江纵心里一惊,他的小朋友受了委屈,他知道,这么大点的小孩哪里能说这样的话。

“乖宝,哥哥最宝贝你了,哥哥要,哥哥养,”他真该死啊,江纵连哄带抱,小心翼翼的抚去她眼角的泪。

“好了乖宝,哥哥以后再也不晚到了,跟哥回家,”他心都要碎了。

“哥哥不能不要我,”江圆声音稚嫩,语气里又像是命令,江纵不能不要她,江纵不要她她就死了。

“哥哥不会不要你,乖,回家,”江圆这次点点头跟他回去了。

也正是这次,江纵后来再也不敢接她迟到了,他的小朋友一哭,他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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