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扫黄队在酒店当场抓住。
派出所打电话让我去交保释金,路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却意外治好了失明的眼睛。
赶到派出所后我才发现,老婆满身粉色蕾丝蹲在角落。
脖子上还带着刺目的红痕。
看到我,她挽着家教学生的胳膊,笑盈盈地说:老公,你终于来了,你说句话啊!我是为了教学生外语才去酒店的,他们抓错人了!1.快点啊,你还磨蹭什么?秦子洋不耐烦的声音,让我的心猛然一抽。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荒唐。
我那体面优雅的妻子楚千雅,正紧紧挽着一个男生的手臂。
彼此间举止亲昵。
丝毫不在意身为丈夫的我,就在面前。
更让我觉得恶心的是,这个男生我还认识。
正是楚千雅这两年一直在给我念叨的那个学生。
烨,这是我的学生秦子洋,今天他父母都不在家,家里停电了,所以我才带他来酒店上课的。
楚千雅一边说,一边还不忘讨好地冲我笑笑。
仿佛生怕我多想。
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却让我忍不住想笑。
带家教学生去酒店辅导功课?亏她能想得出来。
思绪回到两年前。
楚千雅无意间得知有个富二代要去法国留学。
便主动上门应聘,成为他的法语家教老师。
一周三次,一次两个小时,单独授课。
自从楚千雅做了这份***后,就开始越来越晚回家。
即便我什么都不说,但心里又怎么可能毫无波动。
尤其是一年前,我发现秦子洋的学习没有任何进步。
楚千雅给的理由,一直是他底子差,进度慢。
可就算再慢,两年时间,也该有所长进。
更何况原本定好的去年秋天去法国,也一拖再拖。
直到现在也没个准确说法。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猜到了一些。
比如楚千雅每一次回家身上那股异样的暧昧气息。
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她:为什么你们会去酒店?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学外语都在酒店吗?这......或许是心虚,楚千雅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
陆烨,今天是特殊原因,子洋他家里停电了,又没人照顾,我总不能不管他吧?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我突然恢复了视线。
等着我呢?我嘴角微抽,原来她之前经常在我耳边提秦子洋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是为了这个。
原来,酒店是他们的约会圣地。
秦子洋躲在她身后,探出来的那只手,急不可耐地想要拉开她的衣裙。
那样明目张胆的举止,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早已是家常便饭。
所以他们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需要。
只要我不出现,他们就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直到我出现在这里。
一举一动,都被拆穿。
楚千雅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快点去办手续吧!结婚证带上,等会儿扫黄队的人要检查。
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
我攥紧手里的钱,回头去找民警。
您放心,这真是我老婆。
民警大概是同情我,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提醒道:一般住店,都是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
不过既然您说那是您妻子,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面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却已大致猜到,扫黄队刚才撞进去时,看见了怎样的一幅场景。
交完六万块,我领着两个人走出派出所。
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收起了刚才在派出所里的小心翼翼,整个人又恢复了嚣张跋扈的模样。
他抱怨道:要是我爸我妈在就好了,咱直接亮出身份,谁敢拦咱们?!真是晦气,被那群猪猡踩在地上灌水泥,胳膊都被扭脱臼了!2.风雪交加,冻得我浑身发抖。
我闭上眼,装成盲人模样,安静跟着两人往前走。
他们很快便将我抛之脑后。
我可以很清醒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卿卿我我。
楚千雅走在前面,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挎着秦子洋。
而秦子洋的胳膊,则顺势揽在了她的腰肢上。
我跟在后面,默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忽然,楚千雅回头看我一眼,确认我跟上了他们,眼里闪过一抹欲色。
身后的秦子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
却在下一秒,就将手摸进了她的衣服里。
随后低头吻了上去。
楚千雅闷哼一声,却又连忙推开他。
我加快脚步,装作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走了?楚千雅面色窘迫:没什么,子洋的鞋带散了,在系鞋带。
我低下头,故作关心道:要不要我帮你?她眼神躲闪:不用,马上好了。
我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系鞋带?还真是蹩脚的谎言。
我几乎可以想到,她是怎么不惜撒下一个又一个谎言,来哄骗我敷衍我的。
三年前,我在一场火灾里为了救楚千雅失去了双眼。
当时她哭得死去活来,每天守在我的病床前,说会爱我一辈子。
陆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永远爱你!除非我楚千雅死了!我相信了她。
可就是这个人,竟然偷偷跟别人在一起了整整两年。
要不是今天我意外摔了一跤,得以复明。
不知道还要被她瞒多久。
我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而他们俩也不再停留。
只是这时,楚千雅和秦子洋的手悄悄牵在了一起。
我落后一步,独自走在另一侧。
不知过了多久,天幕中炸开几朵绚丽的烟花。
楚千雅欢呼一声,像个孩子般雀跃起来。
秦子洋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彼此间亲昵依偎。
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望着他们奇怪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
你看那个女的,自己在外面放开了玩,就不怕她老公生气吗?我要是那男的,非得气死不可!大过年的,遇到这种糟心事儿。
要不咱们报警吧?或者送他回家?我听见楚千雅猛地吸了口凉气。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全是担忧。
我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一旦被人曝光,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将会毁于一旦。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楚千雅立刻牵起我的手,转身往前走去。
走得又急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我留意到她的腕间戴了一个镯子。
我从来没有给她买过这个。
她一边走,一边故作镇静地哄我说:马上就要到家了,委屈你一下,咱们先回去吧。
今年过年,就把子洋叫家里来一起吃顿饭吧。
话音未落,我们就到了楼下。
我松开她的手,抬眼看向秦子洋。
今天的事情,算你倒霉。
6 万块,打到我卡里。
秦子洋不屑地撇嘴:就凭你一个瞎子,还能奈何得了我?我弯唇一笑,毫不客气地拿出从行李箱里搜出的那份扫黄笔录,甩在他身后。
如果不想让你这份丑陋不堪的回忆,跟随你一辈子。
劝你还是把我老婆的钱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