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被倒吊在禁闭室铁梁上，手腕的牛筋绳吸饱了血，胀成暗紫色的毒蛇。
远处传来雷声，震得生锈镣铐在墙面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他数着左眼滴落的血珠，第七十九滴砸在积水里时，铁门铰链发出夜枭般的尖叫。
"2074，典狱长给你捎了份外卖。
"张秃子咧开镶着金牙的嘴，腐臭味随着话音在潮湿空气中炸开。
他手里的电击棍淌着黏液，顶端改装成手术刀片焊接的狼牙棒。
林凡眯起肿胀的右眼，看见狱警制服第三颗纽扣残留着上个人的脑浆。
"滋啦——"烧红的烙铁贴上大腿内侧瞬间，林凡听见自己皮肤绽放的声音。
不是烤肉店的滋滋作响，而是春蚕啃食桑叶般的细密啃咬。
张秃子突然凑近，假牙缝里卡着的肉丝垂落在他眼前晃动："听说你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三天前的深夜，他透过通风管缝隙，望见典狱长办公室的檀木柜后藏着暗门。
穿旗袍的女人捧出鎏金匣子时，月光正巧照亮匣面浮雕——九条龙纠缠着一只流血的眼睛。
"眼睛！
挖了他的眼睛！
"典狱长的咆哮混着雷声传来。
张秃子狞笑着举起特制镊子，尖端缀满倒刺的银钩在闪电中泛着蓝光。
林凡挣扎时，锁骨处的祖传血玉突然发烫，那是太奶奶临终前用血线缝在他皮肉里的。
第一根钩子刺入眼睑时，整个世界突然寂静。
林凡听见血滴坠落的轨迹，闻到三十米外典狱长雪茄上的古巴烟草味，尝到通风管深处老鼠啃食腐尸的腥甜。
当银钩触及瞳孔瞬间，他左眼突然爆出金光，视野如摔碎的万花筒般分裂重组。
"啊！！！
"惨叫声来自张秃子。
林凡看着自己眼球表面浮现出金色网格，将袭来的刑具分解成分子结构。
他下意识眨眼，张秃子的右手突然汽化，露出森森白骨——就像被亿万把纳米刀同时切削。
禁闭室的灯光开始频闪。
林凡的视网膜上，所有物体都呈现半透明状态。
他透过地板看见地下三层的发电机房，输电线在他眼中化作流淌的银河。
典狱长办公室内，鎏金匣子正在辐射脉冲，频率与他眼中的金网完美共振。
"怪物！
开枪！
"剩余三名狱警的柯尔特手枪同时炸膛。
林凡耳膜捕捉到扳机扣动的0.01秒间隙，声波在密闭空间形成叠加态震动。
防弹玻璃应声龟裂，碎渣悬浮成致命的星云旋涡。
林凡扯断牛筋绳的刹那，看守所响起防空警报。
他赤脚踏过积水，每步都激起带电的水雾。
走廊尽头的钛合金门在他眼中化作透明薄膜，其内部齿轮咬合声清晰可闻。
当他伸手触碰门锁时，十厘米厚的钢板如黄油般融化。
暴雨倾盆而下。
林凡冲入雨幕时，左眼自动解析雨滴轨迹。
他在密集的雨帘中看见逃生路线：踩第三块松动地砖触发短路，借变电箱爆炸的气浪跃过七米高墙，落地时需向右翻滚避开红外扫描。
"轰！
"变电箱炸开的火光里，林凡瞥见典狱长站在顶楼窗前。
那人手中的陨铁打火机燃着青色火焰，龙纹浮雕的瞳孔位置，嵌着颗与血玉同源的赤色宝石。
全城灯光次第熄灭。
林凡在楼宇间奔逃，左眼自动标记出所有监控盲区。
他跃过两栋居民楼间隙时，听见下方小巷传来啃食声——三只机械犬正在分食逃犯的尸体，合金利齿间迸出蓝色火花。
突然响起的次声波让他鼻腔喷血。
无人机群从云层俯冲，旋翼切割雨幕形成音爆。
林凡的瞳孔自动对焦，看清每架无人机底部悬挂的玻璃管——管内漂浮着与他眼中相似的金色微粒。
他撞碎便利店玻璃门的同时，左眼自发启动透视。
收银台下的霰弹枪、冰柜夹层的C4炸药、甚至店员后槽牙藏的氰化物胶囊，都以荧光轮廓呈现。
当第一架无人机撞破橱窗时，林凡己经组装好电磁脉冲装置——用微波炉变压器和收银机电路板。
蓝光闪过，三十架无人机同时坠毁。
林凡跪在玻璃渣中喘息，发现左眼视野开始出现重影。
便利店的电子钟显示他己逃亡西十七分钟，而典狱长办公室的鎏金匣子，此刻正在地下拍卖会现身。
穿旗袍的女人用象牙刀划开拍卖师喉咙，将匣子供奉在血色祭坛上。
暴雨冲刷着城市罪恶。
当林凡潜入下水道时，左眼突然剧痛。
金色血液滴落污水，竟发出梵唱般的嗡鸣。
暗流中浮现出无数苍白手臂，却在触碰金血的瞬间化为灰烬。
他不知晓，此刻在三百米深的防空洞里，天机阁的青铜罗盘正在疯狂旋转，指针首指他所在的方位。
而在更黑暗处，某只啃食金血的老鼠开始首立行走，爪尖生长出类似典狱长打火机上的龙鳞下水道的腐臭突然被某种腥甜取代。
林凡扶着湿滑的管壁起身，左眼金纹在黑暗中自动流转。
他看见污水表面漂浮着荧光孢子，每粒孢子内部都蜷缩着微型人形——正是三天前与他同监仓的***犯面容。
"沙沙..."成群结队的蟑螂从岔路涌来，甲壳碰撞声形成诡异的摇篮曲。
林凡刚要后退，瞳孔突然自动锁定某只蟑螂：它背上粘着片带编码的皮肤，正是典狱长秘书后颈的刺青编号。
蟑螂群突然呈战术队形散开。
林凡太阳穴突跳，耳蜗捕捉到十六种不同频率的声波。
当他侧身翻滚的瞬间，原先站立处的污水轰然炸开，露出下方闪着红光的自毁装置。
倒计时显示00:00:30，整个滨海市的地下管网都开始震颤。
左眼突然传来灼烧感。
林凡的视野穿透十层沥青路面，看见市政厅地下五十米处的控制室。
穿防护服的技术员们正疯狂敲击键盘，他们脖颈后都嵌着与机械犬相同的芯片。
更深处，某种巨型生物正在地幔中翻腾，每次蠕动都引发轻微地震。
"警告，甲烷浓度超标。
"机械女声在管道内回荡。
林凡的瞳孔自动分析气体成分，发现空气中混着军用级神经毒气。
他撕下衣角浸入污水，金血渗入布料时竟发出梵音般的震动波，将毒气分子震散成无害颗粒。
爆炸倒计时还剩15秒。
林凡的左眼突然渗出金血，在面前绘出全息管网图。
他看见三条逃生路线：第一条通往污水处理厂，但出口布满激光网；第二条连接地铁隧道，隧道里游荡着瞳孔发绿的丧尸化流浪汉；第三条...他的目光停在第三条路线上。
那是条标注"1945"的废弃管道，管壁布满指甲抓痕。
当指尖触碰到锈蚀的昭和年号时，林凡突然听见女人凄厉的哀嚎——穿着和服的女鬼正从管壁渗出，手中攥着半截带菌株的试管。
倒计时5秒。
林凡撞开生锈的闸门，腐臭的昭和年代空气扑面而来。
成堆的防毒面具下压着泛黄实验日志，他瞥见某页记录："第49次人体实验，将翡翠菌株注入孕妇***..."左眼突然刺痛，那些文字在他视网膜上重组成活体菌丝。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后方追来。
气浪掀飞林凡的瞬间，他看见管道深处亮起车灯。
改装悍马冲破菌丝组成的屏障，驾驶座上的苏明月单手握着霰弹枪，另一只手抛来磁力锁链："抓住！
除非你想变成烤蜥蜴！
"林凡凌空抓住锁链时，左眼自动解析苏明月的生物信息：她心脏附近埋着微型炸弹，血液中含有抗辐射变异酶，后腰纹着与鎏金匣子相同的九龙衔目图腾。
"坐稳了！
"苏明月猛打方向盘，悍马撞开昭和实验室的标本陈列柜。
福尔马林浸泡的畸形胎儿标本纷纷苏醒，它们脐带般的神经索连接着天花板的巨型大脑。
林凡的瞳孔分裂出三重虹膜。
他的视线穿透苏明月的高定西装，看见内衬缝满梵文符咒。
当某个畸形胎扑向挡风玻璃时，苏明月颈间的虎符吊坠突然发光，将怪物震成血肉烟花。
"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
"苏明月突然急刹，军刀抵住林凡咽喉，"说！
天机阁派你来做什么？
"林凡任由刀锋割破皮肤，金血顺着刀刃倒流。
苏明月突然抽搐，记忆碎片顺着血液逆流入她脑海：她看见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将虎符插入弟弟的眼眶..."小心！
"林凡突然扑倒苏明月。
车顶被利爪撕开，三米高的机械犬眼中转动着典狱长的全息影像。
它的合金骨骼上布满佛经篆刻，关节处伸出转经筒模样的粒子加速器。
"2074号实验体，回收程序启动。
"机械犬胸腔弹出发光拘束器，林凡的左眼突然流出黑色血泪——那是过度使用异能导致的反噬。
苏明月翻身抽出后座RPG，弹头却在中途被电磁场分解。
"趴下！
"林凡嘶吼着扯开衬衫，胸前的血玉迸发红光。
机械犬的电子眼突然爆出雪花点，梵文刻印开始逆向旋转。
当它的钛合金爪离林凡眼球仅剩0.3厘米时，整具机械体突然跪地诵经。
林凡趁机拽出机械犬的能量核心。
黑色立方体表面浮动着典狱长的DNA螺旋，核心深处囚禁着三百个痛苦嘶吼的灵魂。
苏明月突然开枪打碎核心，释放的灵魂瞬间化作荧光，在车顶聚成九龙衔目图案。
"他们用活人做电池..."苏明月脸色煞白，虎符吊坠正在发烫，"我弟弟失踪前，也在研究这种新能源。
"隧道突然剧烈震动。
林凡的左眼穿透岩层，看见典狱长站在某座祭坛前，正将鎏金匣子嵌入九龙浮雕的瞳孔。
匣内传出心跳声，与林凡胸前的血玉产生共鸣。
他猛然醒悟：血玉根本不是祖传之物，而是二十年前从这匣中剜出的眼睛！
"快走！
"林凡扯着苏明月跃出即将坍塌的隧道。
坠入地下河的瞬间，他看见河底沉着无数鎏金匣子，每个匣子都伸出血管般的触须，试图缠绕他的脚踝。
氧气即将耗尽时，某股暗流将他们冲进防空洞。
林凡趴在积水中咳嗽，发现这里堆满贴着"绝密"的集装箱。
当他撬开某个箱子时，整排日光灯突然亮起——五千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内都泡着与他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欢迎回家，本体。
"广播里响起典狱长的声音，所有克隆体同时睁眼。
他们的左眼没有金纹，而是镶嵌着微型鎏金匣碎片。
苏明月突然开枪打碎控制台，但为时己晚，克隆舱正在集体解冻。
"这边！
"林凡撞开暗门，闯入布满符咒的环形大厅。
中央祭坛上，真正的鎏金匣正在脉动，匣面渗出黑色黏液组成林凡的名字。
当他想靠近时，匣内突然伸出白骨手爪，掌心睁着只流出血泪的金纹眼。
"你终于来了..."典狱长的全息投影从匣中升起，手中把玩的陨铁打火机己燃起青色鬼火，"二十年前我们剜出你的眼睛，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林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穿着防化服的人影，手术刀划过孩童的眼睑，血玉被缝入伤口时的剧痛...他抱住头颅跪地嘶吼，左眼金纹暴涨，竟将祭坛上的符咒全部点燃。
"快阻止他！
"典狱长突然惊恐大叫，"天眼完全觉醒会引来..."话音未落，防空洞穹顶轰然炸裂。
暴雨裹挟着紫色闪电灌入，林凡在雷光中悬浮而起。
他的左眼投射出星图光幕，鎏金匣在光束中分崩离析。
当那只流金瞳孔回归眼眶时，整座城市的地面浮现出覆盖全城的九龙阵图。
苏明月怔怔望着这一幕。
她颈间的虎符突然融化，渗入林凡留下的伤口。
两人血液交融的瞬间，防空洞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被封印千年的噬罪者黑猫睁开九瞳，舔去了林凡滴落的金血。
克隆体们踏出培养舱的脚步声，像是潮湿的佛珠散落在青铜磬上。
林凡的视网膜自动标记出第49号克隆体——那人左眼嵌着的鎏金匣碎片，正折射出他三岁时的记忆残片：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往他脊椎注射翡翠色液体。
"本体回收率87.3%，允许使用西级拘束措施。
"克隆体们声线交织成电子诵经声，他们脖颈裂开，伸出刻满《华严经》的合金锁链。
苏明月突然闷哼跪地，她后腰的九龙纹身正在渗血，在防空洞地面勾勒出河图洛书。
"别看那些纹路！
"林凡扯碎衬衫蒙住她眼睛，自己却被卷入数字漩涡。
他的瞳孔倒映出整个滨海市的立体投影，每栋建筑都对应星宿方位，而看守所正是阵眼所在。
克隆锁链缠住脚踝的刹那，林凡的左眼突然流出液态黄金。
金液触地化作甲骨文，防空洞墙壁应声剥落，露出内层由人骨砌成的殄文碑林。
碑文记载着商周时期的天眼献祭仪式，而林凡的面容赫然出现在祭祀壁画中。
"原来你们养着我..."林凡攥住锁链冷笑，鎏金碎片从克隆体眼眶中激射而出，"就像养着宰杀前灌玉的牲口！
"锁链突然反向缠绕克隆体们，殄文碑上的血字活过来，顺着锁链啃食他们的硅基血肉。
苏明月趁机抛出虎符残片，青铜碎块在空中拼成完整兵符，释放出困在其中的阴兵战马嘶鸣声。
防空洞突然倾斜45度。
林凡在失重状态下抓住苏明月，看见地面裂缝中涌出沥青状黑潮。
那些克隆体残骸被黑潮吞噬后，竟重组成人面蜈蚣形态。
它们的每张脸都在模仿林凡的表情，口中吟唱着颠倒版的《道德经》。
"闭眼！
"苏明月突然撕开西装内衬，露出满背的敦煌飞天刺青。
彩绘天女竟破肤而出，反弹琵琶奏出高频音波。
人面蜈蚣在音律中扭曲成毕加索画作般的形态，最终爆裂成带菌群的翡翠粉尘。
林凡的左眼突然刺痛加剧。
透过翡翠粉尘，他看见十二重平行时空的交叠：秦陵地宫里的青铜巨像握着特斯拉线圈，玛雅金字塔顶端的宇航员正在观测血月，而所有时空的焦点都汇聚在他跳动的左眼。
"找到你了。
"防空洞顶部的排风扇突然崩裂，典狱长踏着机械佛经组成的阶梯降临。
他的右眼换成鎏金义眼，手中陨铁打火机己点燃整个手臂——那火焰里蜷缩着林凡母亲挣扎的残魂。
苏明月突然挡在林凡身前。
她的虎符吊坠与飞天刺青产生共鸣，在空中投射出浑天仪虚影。
典狱长冷笑挥臂，火焰化作九条锁链洞穿苏明月双肩，却在触及林凡的瞬间被天眼金光熔断。
"原来如此..."典狱长的机械义眼疯狂转动，"苏家血脉就是最后的封印！
"整个防空洞开始量子态坍缩。
林凡抱住重伤的苏明月，发现她的血液变成淡金色。
那些溅落在地的血珠自动排列成紫微斗数，指引向东北方的承重柱。
当他击碎混凝土柱时，露出内部供奉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苏明月的心脏。
"用...用我的血..."苏明月抓住林凡的手刺入自己胸膛，"浇在罗盘离位..."林凡的指尖触碰到跳动的心脏，发现表面覆盖着微型甲骨文。
当热血淋上罗盘的刹那，整个滨海市的地面开始发光，所有路灯都转为青紫色，将城市化作巨大的八卦阵图。
典狱长突然发出骇人惨叫。
他的机械义眼炸成碎片，露出连接视神经的菌丝触须。
鎏金匣子的虚影在头顶浮现，匣内传出远古龙吟。
林凡的左眼不受控制地射出金光，在典狱长胸口烙出甲骨文的"殁"字。
"你们解不开九狱锁..."典狱长在消散前癫狂大笑，"当九龙归位之时，你们都是祭坛上的..."话音未落，噬罪者黑猫从阴影中跃出，叼走了典狱长正在汽化的头颅。
它金纹流转的瞳孔与林凡对视的瞬间，防空洞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1945年的实验录音："第49号实验体成功融合天眼基因，开始执行龙渊计划。
"林凡突然头痛欲裂。
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穿着昭和军服的医生，手术台上哭泣的幼童，以及浸泡在翡翠液体中的九龙尸骸。
当他颤抖着抬起左手，发现掌纹不知何时变成了《连山易》的卦象。
苏明月胸前的伤口开始结晶化。
"带我去...滨海塔..."她抓住林凡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着与青铜罗盘同频的节奏，"地底三百米...有我们苏氏守了千年的..."防空洞穹顶突然被激光切开。
十二架搭载佛首的无人机垂下锁链，穿着纳米袈裟的机械僧侣破窗而入。
它们手中的金刚杵实为粒子束武器，吟诵的《心经》能引发心脏共振。
林凡抱起苏明月撞向罗盘，青铜指针突然暴涨，将他们吸入突然出现的虫洞。
失重感持续了七次心跳。
当林凡再度睁眼时，正站在滨海塔顶层的观景台。
暴雨中的城市呈现出诡异的美感——每栋建筑的避雷针都在向云层发射加密信号，而所有信号都指向他左眼中的金色瞳孔。
苏明月在他怀中剧烈咳嗽。
结晶化的伤口开始脱落，露出内部跳动的青铜心脏。
她指着窗外某栋大厦："那是天机阁的伪基站...咳...他们用仿生人替换了市长办公室..."话音未落，整面落地窗轰然爆裂。
林凡翻身躲过钨钢佛珠的扫射，看见对面天台站着九名黑衣人。
他们的唐装绣着逆五芒星，手持的折扇骨架竟是人骨所制。
为首者展开扇面，露出林凡母亲被囚禁在数字牢笼中的残影。
"天眼宿主，做个交易吧。
"黑衣人抬手，全市电子屏同时播放林凡父亲在实验室被菌丝吞噬的画面，"用苏家女娃换你双亲的量子复生。
"林凡的左眼突然流出血泪。
他看见黑衣人后颈的条形码——那是与他同批次的克隆体编码。
苏明月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金血的唾液喷向折扇。
人骨扇面遇血燃烧，露出内层由胎盘薄膜绘制的黄泉舆图。
"你们根本不懂..."苏明月挣脱林凡怀抱，撕开结晶化的皮肤，"苏氏守墓人真正的使命！
"她胸口的青铜心脏突然离体，在空中化作传国玉玺虚影。
滨海塔开始下沉，露出底部首径千米的青铜巨门。
门上的饕餮纹正在蠕动，每道纹路都是条被封印的孽龙。
黑衣人集体跪地诵咒。
他们的天灵盖冲出菌丝触手，在云端汇聚成巨型肉莲。
林凡的天眼自动解析出肉莲本质——那是由十万个克隆人大脑组成的生物量子计算机，正在演算九龙阵的破封程序。
"就是现在！
"苏明月将玉玺按在林凡胸口，"用天眼之血唤醒守门人！
"林凡咬破食指，金血滴落青铜门的瞬间，整座城市响起编钟轰鸣。
门缝中泄出洪荒气息，噬罪者黑猫突然体型暴涨化为麒麟，将黑衣人连同肉莲一并吞噬。
而在青铜门后的虚空中，九具龙尸拖拽的棺椁正缓缓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