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希特勒)猛地从潮湿的草席上坐起,脑袋差点撞上悬在半空的青铜酒爵。
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九百人戍卒、延误的期限、咸阳的屠刀......还有吴广那张飞般的黑脸。
"老吴!
"他扯着嗓子喊,带着巴伐利亚口音的秦腔惊飞了檐下寒鸦。
正在啃冷饼的吴广手一抖,饼子滚进泥水里:"你小子发癔症了?
这饼子比咸阳的律法还硬!
"希特勒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突然笑出声——这具农民的躯体里,此刻住着第三帝国的元首。
他摸向腰间的麻绳,发现缠着的竟是陈胜的佩剑。
剑鞘上刻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篆文,这行字在他眼中突然变成了"一个民族,一个帝国,一个领袖"的标语。
"吴广,你可知咱们现在在哪儿?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指蘸着雨水在泥地上画闪电标志。
"大泽乡啊!
"吴广啃着饼子含糊道,"再过三日到渔阳,迟到者......""错!
"希特勒猛地拍案,震得酒爵里的雨水西溅,"这里是历史的十字路口!
九百人能改写一个帝国的命运!
"他突然站起身,踩着草席上的积水来回踱步,仿佛在巡视柏林的国会大厦。
吴广惊得饼子都掉了:"你莫不是被雨淋傻了?
""听着!
"希特勒突然转身,手指戳向咸阳方向,"胡亥那小子正在宫里喝鹿血酒,赵高在算计咱们的脑袋,而我们——"他突然扯破自己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要让大秦的天空下,飘扬起属于我们的旗帜!
"吴广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胜(希特勒)***膀子,在雨中***演讲。
雨滴顺着他的下巴滚落,活像元首在纽伦堡的演讲现场。
远处几个戍卒探头探脑地张望,被希特勒一眼瞪了回去:"过来!
都过来!
我有话要说!
"九百人在雨中围成半圆,看着这个突然发疯的屯长。
希特勒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改变历史的演讲:"弟兄们!
你们以为延误期限是天灾?
错!
这是赵高的阴谋!
他要借律法之名,杀光我们这些六国遗民!
"人群中响起骚动,有人低声附和。
"你们以为去渔阳是戍边?
错!
那是赵高设下的陷阱!
让我们死在匈奴的弯刀下,好让他的爪牙占据我们的土地!
"他突然指向北方,仿佛看到了党卫军的骷髅标志。
"弟兄们!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建立新秩序!
"他抓起一把混着雨水的泥土,"这不是烂泥,是大秦的墓碑!
"人群中爆发欢呼。
吴广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陈胜变了——变得像传说中的战神,浑身散发着让人信服的光芒。
他悄悄摸向腰间的佩剑,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吴广!
"希特勒突然转身,"传令下去,今晚宰了那两个押解的秦兵!
""啥?
"吴广吓了一跳,"那是死罪啊!
""不,这是生存!
"希特勒冷笑,"我们要让大秦知道,九百人不是待宰的羔羊,是......"他突然卡住,忘记了秦末的军制术语,"是钢铁洪流!
""钢铁洪流?
"吴广挠头,"那是啥?
""就是......"希特勒想了想,"就是比秦军的弩箭更锋利,比咸阳的城墙更坚固的力量!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东西,"看!
这是我新设计的军旗!
"吴广凑近一看,旗子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卍字:"这是啥?
像个喝醉的乌龟!
""这是胜利的象征!
"希特勒怒吼,"明天,我们就打着这面旗进军咸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几个秦兵纵马而来,马鞭抽打着泥水:"陈胜!
吴广!
你们聚众喧哗,想造反不成?
"希特勒瞳孔骤然收缩。
他知道,历史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他悄悄握住吴广的手,在他耳边低语:"老吴,记住,从今天起,我们是......""是啥?
""是元首和他的将军!
""啥?
""别问!
准备战斗!
"暴雨如注,九百人在雨中握紧了农具和木棒。
希特勒望着秦军骑兵的身影,突然笑了——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敌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剑,默念道:"等着瞧吧,胡亥,你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