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拿破仑)突然从鹿血酒池中站起,鎏金酒樽哐当砸在青铜仙鹤灯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胸膛——这具被酒色掏空的身体里,此刻正奔腾着科西嘉岛的热血。
"陛下?
"赵高捧着竹简的手停在半空。
他注意到皇帝的眼神变了,像是咸阳城头新铸的青铜剑,突然开过刃。
胡亥(拿破仑)抓起池边的玄色龙袍披上,湿漉漉的赤脚踩过满地狼藉。
这具身体的记忆让他皱眉:骊山陵墓未完工、陈胜吴广在大泽乡、章邯的刑徒军还在修阿房宫......还有眼前这个阉人,分明是塔列朗和富歇的结合体。
"丞相。
"他突然用法语说道,看到赵高茫然的表情才改口:"朕要阅兵。
"赵高手中的竹简啪嗒落地:"陛下,骊山那边......""现在!
立刻!
"拿破仑的咆哮震得帷幔乱颤。
他抓起案上的虎符,发现青铜纹路在掌心发烫。
当手指触到竹简上的"陈胜"二字时,突然有战鼓声在耳畔轰鸣。
半个时辰后,咸阳校场。
三万秦军看着他们的皇帝策马掠过方阵,马蹄踏碎秋霜。
拿破仑突然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这个动作让他的尾椎骨隐隐作痛,该死的秦朝马鞍居然没有软垫!
"弩机射程几何?
"他指着前排的蹶张弩。
"回陛下,二百步。
"章邯跪在尘埃里答道。
"二百步?
"拿破仑的冷笑让将军们后背发凉,"我要三百步的重弩,要能齐射的连弩,要能在两翼布置的移动弩车!
"他突然用马鞭在地上画起几何图形,"阵型要楔形突击,骑兵放在......""陛下!
"赵高突然插话,"这些改动恐违祖制......"拿破仑的鞭梢擦着赵高的玉冠飞过:"从今天起,朕就是祖制!
"他望着东方阴沉的天空,那里正传来大泽乡的雷声,"传旨:各郡县武库改制,征调所有铁匠,三个月内我要看到新式装备!
"当夜,咸阳宫地动仪突然转向东方。
拿破仑(胡亥)站在观星台上,发现北斗七星的方位与他记忆中的不同。
赵高捧着丹药进来时,看见皇帝正用朱砂在羊皮上画奇怪的符号:雄鹰、蜜蜂,还有个戴着三角帽的小人。
"陛下,该服仙丹了。
""仙丹?
"拿破仑嗅了嗅瓷瓶里的红色药丸,突然想起莫斯科撤退时冻死的士兵,"换成葡萄酒,要法兰西的......不,换成楚国的米酒。
"他盯着赵高退下的背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太阿剑——剑柄上突然浮现出希特勒的侧脸。
与此同时,大泽乡的篝火映红了九百张亢奋的脸。
希特勒(陈胜)正在给木棍绑上青铜片:"这叫闪电矛,突刺时要用冲锋的姿势!
"他示范的德式正步惹得吴广憋笑憋出内伤。
突然有斥候来报:"秦军援兵到了!
是泗水郡的五百轻骑!
"希特勒的灰眼睛在火光中发亮:"来得正好!
让这些罗马......让这些秦人见识真正的闪电战!
"他扯下麻布外袍,露出画满战术符号的胸膛:"第一队持盾诱敌,第二队两翼包抄,第三队......""第三队用粪叉捅马***!
"吴广接话引得哄堂大笑。
希特勒的咆哮瞬间镇住场面:"这是战争!
不是庙会!
"他抽出佩剑劈断木案,"记住!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剑锋指向夜空时,恰好与咸阳宫观星台上的目光隔空相撞。
章邯带着新整编的弩骑兵赶到时,看到的场景让他毛骨悚然:九百个戍卒居然摆出锋矢阵型,最前排举着绑满青铜镜的木盾。
月光在镜面间折射,晃得战马惊嘶人立。
"放箭!
"章邯挥剑。
五百支弩箭破空而至,却在木盾上溅起火星——那些青铜镜竟然都是抛光的铜片!
希特勒的狂笑穿透箭雨:"现在!
冲锋!
"九百人如潮水般涌来,章邯发现这些农民居然会交替掩护。
有人甩出套索缠住马蹄,有人用弹弓发射碎石,最可怕的是那个光膀子的首领,挥舞着佩剑竟使出了匈奴的弧月刀法!
"撤退!
快撤退!
"章邯调转马头时,一支绑着红布的箭擦过他的头盔——那红布上画着喝醉乌龟般的符号。
咸阳宫中,拿破仑(胡亥)突然捂住心口。
案上的九州地图无风自动,代表大泽乡的位置渗出朱砂般的血迹。
他蘸着血迹写下三个篆字,发现竟是"奥斯特里茨"。
赵高在阴影中露出獠牙:"陛下,该指鹿为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