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秦朝的国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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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击掌三下,侍从抬进三只漆木笼子。

第一只笼里是梅花鹿,第二只是西域汗血马,第三只......竟是头戴鹿角、身披马皮的侏儒。

"陛下请看。

"赵高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此乃蓬莱仙岛进贡的麒麟。

"拿破仑(胡亥)放下测绘到一半的函谷关地形图,发现满朝文武都在偷瞄自己。

他忽然想起莫斯科撤退时遭遇的暴风雪——和此刻一样寒冷彻骨。

"丞相说这是麒麟?

"拿破仑起身时,腰间太阿剑与燧发枪造型的玉璜相撞。

他径首走到第三只笼前,突然用剑尖挑起侏儒的"鹿角":"那这用鱼胶粘的麋鹿角算什么?

"赵高脸色骤变。

按照剧本,此刻皇帝该说"好一匹神骏"才对。

"真正的麒麟..."拿破仑剑锋一转,寒光掠过群臣脖颈,"应该在这里!

"剑尖突然指向殿外骊山方向,"在战场上!

在军旗上!

在战士的铠甲纹章里!

"群臣哗然。

中车府令子婴刚要开口,突然被拿破仑拎着衣领拽到笼前:"你!

告诉丞相这是什么?

"子婴看着赵高抽搐的眼角,冷汗浸透三重深衣:"是...是...""是战略欺骗!

"拿破仑的咆哮震得梁柱落灰,"就像用稻草人伪装伏兵,用牛尾扬起沙尘!

"他突然踹翻漆木笼,侏儒尖叫着滚到赵高脚边:"但真正的王者——"他踩住"鹿角"用力碾碎,"从来只用真相作战!

"朝堂死寂。

赵高袖中的鸩酒瓶滑落半寸,却被拿破仑用剑尖轻轻挑起:"丞相的仙酿,不妨留着庆功时喝。

"他转身时龙袍带起旋风,"传旨:即日起组建近卫军,所有军官必须通过沙盘推演考核!

"当夜,咸阳太庙的龟甲在火焰中裂出十字纹路。

拿破仑(胡亥)抚摸着新制的青铜火炮模型,突然听到风中传来德语演讲的回声。

他蘸着朱砂在地图上圈出大泽乡,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绘制闪电标志。

---与此同时,陈县郊外。

希特勒(陈胜)站在五辆牛车垒成的演讲台上,身后是缴获的秦军旌旗。

他特意让吴广找来九百只蝗虫,此刻正装在竹笼里悬在头顶。

"兄弟们!

看看这些蛀虫!

"希特勒挥剑斩断绳索,蝗群如黑云般扑向台下数万流民,"它们吃光庄稼的时候,可曾问过你是不是楚人?

是不是齐人?

"人群骚动。

老农王老三突然跪地痛哭:"我家的粟米全完了!

""错!

"希特勒跳下高台,抓起把泥土塞进老者手中,"真正吃光粮食的蛀虫在咸阳!

他们修阿房宫要三万石!

建骊山陵要五万石!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画的卍字符号,"而这个标志,将带我们夺回粮食!

"吴广适时抬出"鱼腹藏书",锦帛上的卍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红光。

人群中跳出个方士惊呼:"此乃北斗星君斩妖符!

""正是!

"希特勒顺势高举佩剑,"昨夜北斗星君托梦,说大秦气数己尽!

"他突然指向东方,"而那些阻挠我们的人..."话音未落,事先埋伏的起义军点燃田埂,浓烟中冲出百来个"秦兵"——实际是脸上抹锅底的农民。

"杀啊!

"希特勒带头冲锋,木剑劈在草人身上爆出漫天粟米。

流民们疯狂了,他们捡起带粟米的"秦兵首级",发现每个草人肚子里都塞着麦饼。

当夜,陈县城门被粟米糊住的撞木顶开。

希特勒站在粮仓顶上演讲,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三十丈宽的城墙:"从今往后,每人每天两斤粟!

我们的军队叫...叫..."他卡壳片刻,瞥见吴广在啃麦饼,"叫馍馍军!

""不!

"方士突然跪地高呼,"这是北斗神军!

"于是起义军有了新名字。

七日后,出现了这么荒诞的一幕:三万"北斗神军"扛着画有卍字的竹盾,腰间别着麦饼,正用楚地方言高唱《国际歌》的变调版:"起来,饥寒交迫的隶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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