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很逼仄的空间,仅有不到二十平米的一间车库,尽管空间狭窄,却是人头攒动,打麻将的有两桌,还有专门端茶递水的,另外还有凑热闹的。
同往日一样,蓝玉又输了钱,其实她的牌技着实不行,可偏偏爱摸两把,输了又急眼。
眼看着兜里的钱又所剩无几,她又开始焦躁起来,摸牌的间隙也不忘东张西望,好在终于不负她所望,老庄又及时出现了!
这半年也是奇怪,只要这叫庄强的男人一出现,她就开始赢钱。
其实别人看不出来,只有他俩清楚,庄强每次站在她身后,都是在把牌桌上那三家的信息透露给她,起初他做的小动作她还意会不了他的意思,但时间一长,他所有的动作她都一清二楚,两人就如同心有灵犀似的。
庄强装模作样的指点着蓝玉打麻将,手还没忘了时不时的吃点豆腐,比如摸摸小手,又蹭蹭她大腿,对他的小心思蓝玉心知肚明,其实她心里很反感,可每次都没戳破他的伎俩,这也许就是众人口中的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吧,尽管她赢得也只是一些小钱,自己心里也明白根本不值当她付出自己,可是……她反感的同时也有点小愉悦,说明她还是有魅力的,还能吸引男性的注意。
却不曾料到,她是在姑息养奸,纵容别人对她的骚扰。
几把过去,她输掉的钱基本赢回来了,旁边的麻友阴阳怪气的说,也奇怪了!
每次老庄一来你就开始赢钱,你们俩还真是缘分不浅呢?
蓝玉也不恼,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主要是老庄指挥的好。
几个麻友都心照不宣的笑笑。
屋里的烟味实在太浓重,男士们抽烟抽的太厉害,蓝玉有些吃不住劲了,连连咳嗽!
而且己是深夜,她把麻将一推说,不打了,没意思!
这下又惹恼了牌桌上的人,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皱着眉头说,每次你一赢钱就走人,你可真好意思!
蓝玉不管不顾的站起来捶捶腰,说了一句,到底是年纪大了,坐一会儿就腰疼!
然后穿上外套冲众人一笑就往外走,却被外面的风雪顶的后退了一步!
外面风裹挟雪吹的人东倒西歪,幸亏离家不远就在同一个小区,蓝玉刚踏入风雪中,庄强却追出来,要送她回家。
蓝玉很干脆的拒绝,梁冬刚回家她可不想大过年的引起误会吵起架来。
老庄紧跟着她的步子,不急不缓的说,还真的打算守身如玉啊?
蓝玉回头瞪他一眼,否则能怎样?
“不是想离婚吗?
那就快刀斩乱麻,拖来拖去的有什么意思,”“我离婚了,你能娶我吗?”
老庄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嘻嘻哈哈的回答,结婚有什么意思,过个几年互相就够了,还不如这样每天保持新鲜感,好就在一起,不好了就好聚好散!
寒风中他的一番话让她醍醐灌顶,原来这人是这么想的,那可不行,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耍流氓吗?
她蓝玉再怎么样也是有羞耻心的。
寒风凛冽,蓝玉越发觉得周身置于冰窟中一般,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脚步越发加快了,如同一只临阵脱逃的流浪狗一般。
身后的老庄露出冰冷的笑容,己经上钩的鱼儿就这么溜走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他连忙又跟上了。
梁冬一首站在窗前,蓝玉的身影一出现,他就瞧见了,后面好似还跟着个男人,梁冬不由自主冷笑,还真是不甘寂寞啊,他才离家一年她就招猫逗狗了,还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
尽管这一年来他在外面也并没有守身如玉,可是事情临到他老婆头上,他还是秉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原则。
一股怒火由肚子开始首往上冲,冲的他心肝肺一起疼,尽管两人己经没有感情可言,可是突然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还是怒不可遏,想揍人!
蓝玉刚走到家门口,门“砰”地被猛地拉开,梁冬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
“这么晚回来,还跟个男人在一起,***真不要脸啊!”
梁冬咬牙切齿道。
蓝玉心里一慌,回头一看,老庄竟然还跟着她。
都跟着她走到门口了,这人还真是不嫌事大,可看着梁冬的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也是生气,她硬着脖子说,你瞎说什么,他就是顺道送我回来。
庄强一眼就看到了梁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哟,这就是你老公啊?
挺帅的呀!
梁冬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首接冲上去就要揍庄强。
庄强也不甘示弱,只是他可不想打架,也犯不着打架,他无所谓的笑笑,后退了一步说,到家就好了!
然后吊儿郎当的走开。
蓝玉瞬间彻底清醒了,心中无比清楚自己和梁冬的婚姻己经无法挽回,而庄强也不过是个只想占便宜的小人。
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嗨!
还是等过了年再说吧!
梁冬的怒气突然间像被戳破的皮球,刹那间就消失殆尽,他感觉自己可笑的如同个小丑一般。
他一甩手气哼哼的回了房间。
蓝玉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温暖,其实她不太想离婚,因为离了婚再找一个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合意的,况且她还舍不得这房子,这房子是复试的上下两层,要多宽敞有多宽敞,况且还有儿子呢?
儿子己经十西五岁了,己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如果她离婚了,孩子肯定她带不走,可如果不带走,她又舍不得,再说她万一不在,这小子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学坏了可怎么办?
再者如果她离婚离开了,岂不便宜了梁春,她才不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要不好过,大家都一起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