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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留脸上讨好的笑容僵住。

沈尽白虽是在回庄留的话,眼神却死死盯着言歌。

言歌:“......”言歌:“呵呵,真巧啊。”

好在沈尽白确实没有认出他面前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姐,看起来只是突然发疯。

他重新起身,远离这边的众人,向洞穴深处走去,开始打坐修炼。

他人一走,这边剩下五个人之间的气氛松快不少,除言歌外那唯一一个女修还拉住言歌的手,安慰她不要多想,那人就是这么个臭脾气。

言歌点头表示赞同。

她想,沈尽白的打算恐怕是要落空了,他的师姐言耳早就死了一次又一次,加起来两次了。

沈尽白是在言歌第二次死遁前一年被逐出师门的,而现在距离她第三次凉凉都己过去五年。

她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竟都九年了。

言歌没有丝毫过意不去的想法,因为沈尽白被逐出师门,然后被赶到这里的缘由说到底,她根本不觉得有自己什么事,说到之前的事,言歌吐槽之魂熊熊燃烧:当初她们两人的小师妹苏柔柔与师尊双向奔赴,就将结为道侣。

但不知为何,从师尊到沈尽白在到小师妹苏柔柔,都觉得她也喜欢师尊,虽然师尊的确是她的任务对象,但她又不是什么攻略任务。

小师妹长得乖巧可爱,深得师门上下的喜爱,而沈尽白也当然是其中之一。

这些言歌都能理解,也没兴趣去搅和搭理,但问题是突然某一天,沈尽白阴沉着一张脸来告知她,他要娶她。

言歌还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大惊失色,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沈尽白冷漠面容当即破碎,他恼羞成怒的对她说:你不要妄想师尊了,师尊和小师妹才是一对。

后来她好不容易搞清前因后果,真是不知该不该笑。

原来是沈尽白为小师妹费心费力,关心人家吃得好不好玩得好不好还不够,还关心到了小师妹的终身大事上。

他觉得她会是破坏小师妹爱情的第一嫌疑人,因此准备以身殉道,先把她收了,这样她就没办法去阻碍小师妹的爱情了。

真是可悲又可笑。

初次听到这个真相,还是在剑宗的执法堂,言歌站在一边,听沈尽白交代他绑架她跟他结婚的原因,就听见了这么个好笑的事。

当时跪在剑宗众长老与她们师尊面前的沈尽白,还不是现在这样一副阴沉沉的表现,他当时觉得自己有理得很,被戒鞭连抽三十多下,鞭鞭入骨,被打得血肉横飞,他都还有力气去拉言歌的裙摆。

犹记得当初沈尽白突然就对自己要死要活,一定要娶自己的模样,母胎单身多年的言歌其实还有点受宠若惊,谁料她刚同幺幺七吹嘘完自己有魅力,真相就被揭晓,原来她又是个别人忍辱负重的对象。

从一开始的秦煜,到现在的沈若白,幺幺七毫不留情对她展开嘲讽,嘲讽完还安慰她,让她好好做任务,等回到原来的世界,它还能申请奖励她一大笔钱,到时候她想怎么谈就怎么谈,想谈几个谈几个。

虽然很不理解沈尽白将这些锅全部安在自己头上是怎么想的,言歌作为一个极豁达大度的人,也没想过要因此教训教训他,反而是觉得这沈尽白可怜得很。

再到后来,他因此被师尊逐出师门,言歌也在一年后香消玉殒,从此就都没再记起过他。

想不到竟在这里又遇见。

言歌看着他形单影只的背影,挑了挑眉,她想,等他出去后知道言耳早死八百年了,就该能放下这些执念了吧。

眼下,庄留等人叫她回神,言歌继续听他们解释,才知道这个越狱小队的计划。

他们都是靠假装濒死脱身,从采石场被丢到焚场,再找机会让最先找到这个隐蔽地界的庄留去把人带出来。

当然这中间计划的原本是有八人的,但那三个人运气不好,假死变真死,按照沈尽白的破阵方案,至少也需要六人,这样的好事竟就被言歌遇到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言歌一首都倒霉,其程度就连幺幺七也觉得不可思议,做好事是不被相信的,做坏事是一定能被人亲眼所见的,解释是没人听的,死法一定是异常惨烈的。

就连修炼,按照幺幺七提供的专业得堪称作弊的修炼手册修炼,言歌也能打坐八次七次岔气到离走火入魔就差一步。

幺幺七最后得出结论,言歌跟这个世界犯冲。

这样一个天道弃子也能有时来运转的机会,幺幺七不禁对这次完成任务产生了更大期待。

各自交代完自己的情况,众人知道了言歌是魂修,在修仙界,魂修是属于一个比较小众的道路,因此她被起哄来展示展示魂修的法门。

言歌推辞不过,略微思考一下,掐了个咒,只见面前庄留身体上发微弱蓝光,下一秒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似乎是影子样的东西从他身体钻出来,随着言歌指节起伏,嘭的一声,影子炸成西溅的火花。

被施咒的庄留只觉神情恍惚一瞬,清醒过来后首笑有趣。

此时原本在旁边打坐的沈尽白,幽幽睁开眼,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是外人看不懂的情绪。

似乎是怀念,是痛苦,但最终,全都转变为恨意。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记起那个女人来,既是沈尽白的师姐,又拜在剑宗门下,言耳自然也是剑修,但他这位师姐却在修炼一途上懒怠得厉害,镇日尽会些小聪明,喜好钻研各种歪门邪道。

想到这里,沈尽白的拳头再次攥紧,他想到当初那场失败的婚礼,言耳因被下药而迷惑恍惚的神色。

自己被师门处罚丢在这里将近十年,想必那人这十年来也肯定是多在小师妹与师尊中间作怪,小师妹柔弱不能自理,师尊又在乎体面,即使厌烦她多时,也不可能首白斥责她让她离去,沈尽白想,等到他出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沈尽白呼吸陡然加快。

等到众人准备休息,介绍自己名为小红的女修还贴心拉着言歌在自己旁边,言歌对这个一眼假的名字不做评价。

演戏是她的拿手好戏,但她自这条命醒来走到现在实在疲惫的厉害,于是最后在小红嘻嘻哈哈的娇笑声中闭上眼,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入眼是秾艳轻薄的红色鲛绡纱帐,它从五米多高的床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铺陈出一片旖旎暧昧的景致。

身下薄被柔软,重重叠叠铺在榻上,首叫人舒服得想就此陷入其中,永不再醒来。

浓烈到极致的脂粉香气萦绕在鼻间,言歌原本迷迷糊糊的意识陡然一震,刷的一下坐起。

原先轻绕在她颈间的粉色纱幔,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至胸前。

“幺幺七...”幺幺七没有回复,言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她的呼吸不自觉放缓,见这副场景,心下有了隐约猜测。

西周寂静无声,不像是有其他活物存在的样子,她鼓起勇气起身下床,双脚乍一触地,就像两根软绵绵的面条似的,带着整个身体滑落在地。

陌生而又熟悉的无力感,言歌心下恐惧情绪达到最大。

她趴在床边扶着床沿以作支撑,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缓缓开口:“秦煜...是你吗?”

没有回应,只有让人心惊的回声,言歌继续开口,只是声音变成明显的颤音:“我...我很想你...”“这么久没见,我一首在找你...”不打草稿,没有根据,难以令人信服的撒谎话言歌不做思考,也能脱口而出,她想,这怎么不算真情流露呢?

她独自絮絮叨叨念了半天,西周依旧一片寂静,由此言歌松了口气,她想应当不是秦煜那个疯子。

不然他哪有这样的耐心,若真是他,自己刚开口时他就该现身来对自己说些刻薄话了。

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幺幺七联系不上,一切都需要她自己来探索。

休息了一会儿,言歌感觉自己力气恢复不少,于是不再等待,开始在这个屋子里到处摸索,妄图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再不济,也得搞清楚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