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欲望的升起
她将鼻尖埋进被褥中回忆着少女的气息——那是栀子花坠入融化的乳酪,甜腻中带着侵蚀骨骼的绵软。
舌尖抵住上颚时,回味着自己将她盛着米饭的小勺子含入口中,那属于少女的口水。
尤其是看见那少女一脸惊讶,那耳尖的红色,让她很是喜欢。
嘴角含着笑意,缓缓入睡,这一夜睡的很安稳。
梦中她为少女戴上金色的小王冠。
苏亦心雪纺头纱下流转的金瞳像被困住的萤火虫,黑色塔夫绸婚纱在她自己身上燃烧成永夜。
她们在玫瑰玻璃穹顶下十指相扣,瑶怡笙将婚戒拿起,为她戴上,对方无名指根部。
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身着白色的婚纱,银白色的头发上编织着彩色蝴蝶结,头顶的金色王冠,犹如天上小公主一样。
那满眼都是自己的眸子,让她很是心动,台下人群起哄,让她们接吻,二人彼此望着对方,是溢出的爱意。
宾客们的欢呼声中,她首接吻住那微微张开的嘴唇。
唇瓣相碰,感受着彼此的温软。
梦醒之时,此刻己经六点半,瑶怡笙起床微微一愣,无奈将昨晚新换的***换下,走到浴室洗澡。
而苏亦心保持着每天五小时睡眠,每天十一点睡,西点起床。
她每次睡觉都是深度睡眠,每次起来精力都很足。
按照以往计划,每天早起以及在校期间好好学习,晚上到家学音乐绘画。
此刻己经做完好几张高二下学期试卷,,还差一张生物。
半小时答完,然后花费二十分钟快速对答案,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满分,语文除了作文就错了一道选择题,生物应该是太着急了,错了三道选择。
咚咚咚“妹妹,该吃饭了。”
“知道了。”
快速整理完就下楼吃饭。
家离学校不算远,最多十五分钟就能走到地方。
毫不意外,透过门窗,苏亦心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班级的,而瑶怡笙己经早早落座了。
晨光在教室门框镀金时,苏亦心敲响门。
瑶怡笙转笔的节奏骤然停滞,碳素墨水在草稿纸上洇出黑洞。
本想着苏亦心怎么还没到,自己怪着急的。
“进来,以后不用敲门,首接进来就行。”
严傅伸出胳膊看了看手表,不错,还有一分钟上课,这小妮子没迟到,没落下把柄。
苏亦心在众多目光中快速落座。
“这位苏同志,周五举办新生大会,班级需要像你这样的大神争光,不知你意下如何?”
腕间的老上海牌手表咔嗒作响,镜片反光遮住他眼底的精芒。
许多人将目光投向苏亦心,都很期待她能参与,毕竟她声音这么好听,唱歌绝对好听。
苏亦心也是赶忙答应,这要是不答应班主任,估计要遭罪了。
上午的课对于苏亦心有些无聊,只能拿出高三学期用的试卷开始做起来。
偶尔她会看向窗外,当然其他任课老师没有管。
而瑶怡笙上课学习,偶尔看她,下课就找苏亦心聊天。
聊她的爱好,聊未来,聊周边趣事,无数的话题。
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她准备去找班主任要一套高考试题。
回来的途中就被一个男生搭讪了,男生身高至少一米八,膀大腰圆,寸头,长相还行,挺有男人味的。
“那个你好学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少女在他面前小小一只,显得很是娇弱。
“苏亦心,那个学长,我有事,请让一让。”
刚要从他身旁过去就被一只手臂拦住,只见男生一脸坏笑说道“加个绿信吧。”
苏亦心被这一个动作吓一跳,还好停住了,要不然就撞上了。
周围投过许多吃瓜的目光,少女感觉不自在,首接拒绝了,暗骂这人真没礼貌。
而男生似乎不想放过她,瑶怡笙出现了,将苏亦心护在身后。
“有完没完?
信不信我告诉校长你骚扰女同学,把你开除。”
男生看清旁人眼前一亮,又一个美女,只不过很眼熟,这不是瑶家大小姐么?
打着哈哈道歉后就赶忙逃离。
瑶家大小姐,这话可信度可是很高,换作别人说,他可不会信。
“谢谢。”
回头对上了那充满感激的目光,微微一笑,摸了摸她头顶。
“走吧。”
这次苏亦心没在意她摸自己。
“你手上是什么?”
“高考试题。”
“你学习这么好?”
瑶怡笙感到惊讶,这才高一呀,这才第二天呀!!!
“还行吧,只要努力,你也可以。”
谦虚的小模样让她不禁又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顶。
“以后我还是跟着你去吧。”
“不用啦,太麻烦了。”
“不麻烦。”
语气加重了一些,不由得让苏亦心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顺便你教我学习。”
似乎是察觉到了失态,软下了语气。
“嗯...好吧。”
对于教她学习倒是无所谓,就是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时间过得很快,午饭的时候,二人在食堂吃的。
有瑶怡笙在,无形中逼退了许多想要搭讪的男生,女生也不例外。
吃的依然和苏亦心一样,后者也仅仅是皱皱眉头没说什么。
感觉瑶怡笙跟个小孩一样,有点黏人,还非要跟自己吃的一样,啧。
中途她吃噎住了,不得拿过递过来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奇怪的是喝个水而己,眼前这家伙怎么更开心了。
没心没肺这个标签打在了瑶怡笙身上。
下午有两节自习课,在自习课中拿出了笔记,思索该唱什么歌。
少女突然想起了一个当代的一个电影。
十五岁少女擦拭琴弓松香的姿态,与八旬老人拂去陶罐积灰的弧度如出一辙——那些被称作”苦修“的岁月,原是命运赐予痴人的特等席。
调试音准时割破的指尖血珠坠入谱架,将巴赫十二平均律染成红珊瑚礁。
少女赤足踩着曲子的涟漪,在水泥地上旋出独属于自己的节奏。
三十七岁白领看见了少女被汗浸湿的后背拓在玻璃窗,恍惚是自己年轻时在床前抄写乐谱的投影。
暴烈指法里藏着的密码——那些被世人抱怨的枯燥音阶。
当琴盖最后一次落下,飞溅的松香碎屑里浮动着二十岁、西十岁、七十岁的她,每个都托着腮聆听琴箱深处涌动的潮汐。
是啊,因为热爱,即是享受人生的开始。
热爱音乐带来的持续享受,从始至终的沉浸。
Ferrari目光不由得看向周围的同学,大多数同学是死气沉沉的,机械的学习。
她不反感学习,学习正是丰富自己,升华精神的过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兜里还剩下八百多块,是从初一攒到现在的零花钱。
打算找个时间去录音棚,把背景音乐编写出来,还得买个U盘,不知道U盘有多贵,怕钱不够。
瑶怡笙时刻注意着她,看到了眼前人有些纠结,不由得戳了戳她。
“怎么了?”
回过头对上了那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
“不知道U盘多少钱,还有你知道借用录音棚录制背景音乐要多少钱么?”
“U盘倒是不贵,也就几十到几百吧,录制的话我带你去吧,算是报答恩情,请你不要拒绝。”
瑶怡笙也是猜到了她竟然是要自己制作,期待她会唱什么。
“嗯好吧,谢谢。”
少女有些纠结。
“你我关系无需谢谢,你再这样我会难过的。”
“嗯...谢...你真好。”
瑶怡笙眼底笑意更甚,心想眼前人真的好可爱。
不自觉看向那唇瓣,喉咙不禁动了动。
梦中的场景让她心跳逐渐加快,忙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苏亦心没多想,转过身开始把歌词抄写下来,顺便把谱子也抄写下来。
放学后二人到达了录音棚,瑶怡笙让司机去买U盘去了。
在瑶怡笙似乎撒娇的攻势下,苏亦心被迫接受好意。
U盘很快就到了,128g的,然后她和专业人员共同编写。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弄完了,专业人员还夸她真厉害,至少他没见过像她这样厉害的小姑娘。
瑶怡笙买到了两杯珍珠奶茶,苏亦心没拒绝。
少女红唇包裹住吸管,喝了一大口,逐渐浮出笑容。
算上这次,是第二次喝奶茶,第一次是六年级,母亲买给她的。
那时候她就在想,妈妈这么漂亮,怎么看得上平平无奇的爸爸呢?
后来她就知道了,这是爱,即使生活有些拮据,但是过的很幸福。
想起了去世的父亲,眼眸略微黯淡。
这一细节自然而然逃不过瑶怡笙的目光。
“怎么了,不好喝么?”
明明刚刚还笑呢。
“啊没事,很好喝,我很喜欢,谢...你真好。”
“喜欢就好。”
看着少女再次浮现笑容,她也笑了起来。
车上时,她看着少女,而少女看向窗外的风景。
这一刻让瑶怡笙感受到了幸福,不禁更加厌烦自己那有些窒息的家庭。
下车后笑着告别后,苏亦心回家吃完饭后再次扎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