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人机螺旋桨飞速旋转,发出嗡嗡声响,我紧紧盯着手中遥控器的显示屏,
眼神里满是期待。今天是来到这个偏远古村拍摄纪录片的第三天,这个村子藏在大山深处,
保留着许多古老传统,是我寻觅许久的绝佳拍摄地。镜头里,古老的青石板路蜿蜒曲折,
斑驳的泥墙诉说着岁月沧桑,而村头那棵老槐树,更是我镜头捕捉的重点,
它粗壮的枝干、繁茂的枝叶,透着神秘的气息。就在无人机攀升至老槐树顶端时,
屏幕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杂音骤然响起。我心猛地一紧,
下意识地握紧遥控器,手指慌乱地在上面操作,试图稳定画面。可就在下一秒,
显示屏上闪过一道极其诡异的光,像是有个孩童的身影在瞬间化作了绞绳,
那银铃般的笑声竟变成了阴森的低语,直钻我的心底。没等我反应过来,
无人机便一头栽进了老槐树繁茂的枝叶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死!”我低咒一声,
懊恼地摘下耳机,用力把遥控器塞进背包。这无人机可是我拍摄的重要设备,现在坠落了,
必须得找回来。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朝着老槐树走去,
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死死扣住我的手腕。那手冷得像冰,
好似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我惊恐地转过头,正对上陈阿婆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陈阿婆就住在老槐树旁边那间破旧的老屋里,从进村起,我就注意到她了。
她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老式布衫,头发盘成一个髻,眼神浑浊却透着犀利,平时沉默寡言,
可看向我的目光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昏黄的纸灯笼在檐角摇晃,
微弱的光线将她脸上的皱纹肆意拉长,投影在我脸上,恍惚间,
我竟觉得那是一道诡异的符咒,正一点点侵蚀我的灵魂。“小姑娘,
不该来啊……”陈阿婆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村子,不是你能窥探的。”我用力挣脱她的手,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故作镇定地说道:“阿婆,我只是来拍纪录片的,
想记录下村子的历史,这有什么不对?”陈阿婆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她没再言语,
只是转身缓缓离去,那佝偻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像是一个即将消失在黑暗里的幽灵。我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
决定先去老槐树那里找回无人机。夜幕已经悄悄降临,
老槐树在夜色里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巨兽,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枝叶间摸索着。突然,
脚下猛地一空,我掉进了一个隐藏在草丛中的地窖。地窖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
熏得我差点呕吐。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我看到满地都是刻着生辰的木牌,
那些木牌像是被血水浸泡过,正不断淌着新鲜的血珠,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诡异的血泊。
不远处,几个巨大的陶瓮排列整齐,像是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我颤抖着走近,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往其中一个陶瓮里看去,
我差点吓得叫出声——里面是一具具头骨,每颗头骨嘴里都咬着相机的零件,而这些零件,
竟与我背包里相机缺失的部件严丝合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恐地呢喃着,
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窖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我转身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慌乱中,
却撞上了一个沉默不语的哑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空洞,突然伸出双手,
将我狠狠推下了一旁的枯井。在坠落的瞬间,我瞥见他鞋底渗出黑色的血,
在井壁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每一道抓痕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
二井底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水潭,我挣扎着从水中探出脑袋,大口喘着粗气,
冰冷的潭水让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四周漆黑一片,唯有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
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渺小。我慌乱地看向手机,却发现时间显示为1974年8月30日,
那是一个早已远去的年代。“这不可能,一定是手机出故障了。”我颤抖着手指,
试图调整时间,可无论怎么操作,手机时间都定格在那个遥远的日期。就在这时,
水面缓缓泛起涟漪,映出一个身穿寿衣的老妪,她面容扭曲,眼神怨毒,正是陈阿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惊恐地大喊,声音在井底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祠堂里的铜镜突然浮现在我眼前,
镜中的陈阿婆正用脐带血写下“莫信守村人”几个字。而与此同时,
我身后的墙面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的手掌按在上面,
烙出“2023皆是虚妄”的血字,每一笔都像是烙铁在我皮肤上划过,疼痛难忍。
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不顾一切地打开相机,想要记录下这一切,
可当视频拍到第49秒时,镜头里突然出现陈阿婆的脸,
她的瞳孔中映出我被树根刺穿的画面。紧接着,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生长。我痛苦地蜷缩在井底,双手紧紧捂住肚子,
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里面正生长着四十九年前被献祭的胎儿!“不,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快让我醒过来!”我在心底疯狂呐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和冰冷的潭水混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稍稍缓解,我强忍着不适,在井底四处摸索,
希望能找到出口。在一处阴暗的角落,我发现了槐树洞的内壁,上面刻满了“正”字,
每一道划痕都渗着鲜血,像是有人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不断记录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最新的一道划痕里,竟嵌着我的美甲碎片!“怎么会……我的指甲怎么会在这里?
”我惊恐地盯着那片美甲碎片,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崩塌。与此同时,
水井的倒影中出现了1997年的我,正被淹没在陶瓮里,
手中紧紧攥着一块2023年产的索尼电池。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相册自动生成了一个新分类:《轮回证据》。
里面是一张张惊悚的照片:1974年上吊孕妇锁骨上的紫痕,
1997年女记者手中的纪梵希37号口红,
2150年机械体焊接的GoPro残骸……而所有凶案现场,
都清晰地陈列着我的生物特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我的东西出现在这些年代?
我到底陷入了怎样的噩梦?”我抱着头,蹲在井底,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迷宫里的老鼠,无论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
三不知在井底待了多久,我听到井口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像是有人在寻找我。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救命!我在这里!”很快,一根绳子垂了下来,
我紧紧抓住绳子,被拉了上去。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村长和几个村民,
他们的眼神里透着担忧,但我却觉得那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村长关切地问:“姑娘,
你没事吧?怎么掉进井里了?”我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在地窖和井底的遭遇,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我。回到临时住处,我躺在床上,思绪混乱。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要摆脱这一切,就去祠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祠堂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我小心翼翼地走进,突然,一面铜镜发出一道强光,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当我再次睁开时,铜镜里出现了陈阿婆的身影。“你逃不掉的,
这是你的宿命。”陈阿婆冷冷地说。“为什么是我?我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我愤怒地喊道。陈阿婆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这时,血月当空,
整个祠堂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光之中。铜镜突然吐出一个由“替身”二字化形的婴孩,
她手中拿着一张折纸,那是我的童年照,照片背面印着陈阿婆的接生记录。就在这时,
二十三面人皮灯笼突然亮起,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上开始同步浮现《女诫》的镜面文,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我身上刻下屈辱的印记。“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的皮肤上会出现这些东西?”我疯狂地用手去擦,可那些文字却越来越清晰。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违背了这里的规矩。”陈阿婆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冰冷而无情。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规矩,你们到底想怎样?”我绝望地哭喊着,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突然,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被迫拿起祭刀,
面对1997年的自己。当刀刃刺下的那一刻,
我却感觉到从自己的背后透出一股寒意——刀刃竟从2023年的我背后穿出!与此同时,
手机直播的弹幕疯狂滚动,不同年代的观众正用我的声音刷屏:“主播的皱纹在生长。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两个时空里同时流逝,那种绝望和无助让我几乎崩溃,
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对自己遭遇的不甘。四在那恐怖的一幕之后,
我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不知过了多久,
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冰冷的房间,面前是一口巨大的冰棺。冰棺里,
背靠背的“我”们同时转过头,年轮状的虹膜开始反向旋转,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穿摄影背心的我举起1997年的军刀,本想斩断这可怕的轮回,
可刀刃却刺进了1974年孕妇的腹部。
飞溅的羊水在棺内壁凝结成新的规则:“杀死过去即是扼杀未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该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一切?”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喊,声音里满是绝望和迷茫。这时,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去祠堂地下,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我按照声音的指引,
来到了祠堂地下。这里的结构复杂得如同迷宫,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在里面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终于,
我发现了一个克莱因瓶结构的空间,
2150年的机械我正将槐树种籽递给1974年的族长。“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不同年代的我在这里?”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在这时,
我们所有人在莫比乌斯环上互相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穿梭在各个时空,
同时击穿每个“我”的太阳穴。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不断消散,
仿佛即将永远消失在这无尽的轮回之中。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
我突然回到了现实世界,站在了村口的山道上。五村口的山道上,迷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