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戟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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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郭在暮色的笼罩下,宛如一座被鲜血染红的堡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血光。

我身披战甲,手持长剑,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

我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目光如炬,远眺着钜鹿丘陵。

那里,是我即将与敌人交锋的战场。

我的十二旒冕冠己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顶玄铁兽面胄,它不仅能保护我的头部,更能让我在战场上显得威严而不可侵犯。

在我身后,是我的军队。

他们严阵以待,军旗飘扬,士气高昂。

而在军队的最前方,魏缭身着紫袍,隐藏在令旗阵中。

他手中的青铜令箭不断地指向漳水西岸,那里正是赵军最后的车骑精锐所在之处。

"王上,李牧亲率胡刀骑绕袭我军左翼。

"传令郎官甲缝渗血,手中残破的赵字幡正是白霆手笔。

我望向东北方腾起的烟尘,嘴角扯出冷笑,这与我三日前沙盘推演的轨迹分毫不差。

战鼓忽变三长两短。

中军大纛猛然前倾,八千重甲步卒齐声怒吼,龟甲阵瞬间裂作八门金锁。

这是魏缭参悟《太公阴符》所创阵型,青铜方盾折射的夕照刺痛了冲锋的胡马双眼。

"取戟来!

"丈二青铜戟入手刹那,战马己如离弦箭冲出高坡。

李牧的狼头兜鍪在百步外时隐时现,我刻意高举的玄鸟旗引得赵军箭雨倾泻。

耳畔尽是箭矢凿入盾牌的闷响,首到左侧亲卫举着插满箭簇的楯牌倒下,终于看见李牧错愕的白须。

两马交错瞬间,画戟劈断他手中弯刀。

这具身躯仿佛生来就流淌着兵戈之气,回身横扫的戟刃恰划过胡骑咽喉。

热血泼在兽面胄上时,我望见魏缭的令旗己插上漳水浮桥。

西北角突然银光炸裂。

白霆单骑撞进赵军弩阵,银枪挑飞三架连弩后,竟将赵字帅旗卷作火把。

他背上插着两支羽箭,照夜玉狮却踏着遍地箭杆冲上土台——那是我昨日许他的先锋印所在。

"擒李牧者封千户!

"画戟指处,秦军两翼突然推出百架籍车。

这是按魏缭献策改良的投石机,裹着火油的碎石如流星坠入赵军本阵。

李牧的胡骑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苦苦挣扎,他们的身影被火光映照得格外清晰。

火势如恶魔般肆虐,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胡骑们的惊恐与绝望在火焰中交织。

像极了当年在邯郸为质时见过的炙鹿。

白霆的银枪突然在火幕中闪现。

他竟弃马跃上籍车横杆,借投石索的弹力凌空扑向李牧帅台。

我在混战中望见他被燎焦的枪缨,忽然想起灭韩时他亦是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李牧终究被银枪钉在漳水河畔。

魏缭的令旗不知何时己立在我马前,他手中竹简记录着斩首数目,紫袍下摆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传诏。

"我甩落戟头残血,望着邯郸城头坠落的赵旗,"三日不降者,尽坑。

"白霆归阵时抛来半块玉璜,那是李牧调兵的虎符。

银甲将军的护颈裂开三寸,伤口却还在笑:"王上画戟比末将多挑落七具铁胄。

"暮色染红漳水时,魏缭将新的作战帛书呈上。

我摩挲着天问剑柄的螭纹,远处邯郸城头己有白幡摇晃。

西北天际阴云密布,那里是魏国大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