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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耳中奇谭我第八次把紫苏叶错放进驱寒药包时,

药杵砸在青石案上的闷响惊得檐角铜铃乱颤。蝉衣提着裙裾小跑进来,

发间银蝶钗扑棱着翅膀,倒像真要从乌发间振翅飞走似的。"少爷仔细手!

"小丫头夺过我手里捣了一半的半夏,"自打您上月给王员外瞧完那怪病,

整日价魂不守舍的..."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苦笑。

自那日从樵夫耳中取出一窝会说话的蘑菇后,这秦家医馆算是招惹上不得了的物什了。

前日给李寡妇接生,襁褓里竟滚出个描眉画眼的玉娃娃;昨夜替张屠户治绞肠痧,

剖开肚子跳出三只唱莲花落的金蟾蜍。最要命的是今晨梳洗时,

铜镜里映出的右耳竟泛着淡淡青芒。指尖刚触到耳垂,里头突然传来声嗤笑:"别戳了,

再戳小爷的屋顶要漏雨了!"我抄起案上银针就往耳道里探,惊得蝉衣打翻了晾晒的决明子。

那声音却像蘸了蜜的麦芽糖,黏黏糊糊往脑仁里钻:"你们秦家人怎的祖传暴脾气?

二百三十年前你太爷爷拿艾草熏我,六十年前你爷爷用砒霜水灌我,到你这辈倒好,

直接上针刑了?"窗棂外忽地卷进阵怪风,案头《黄帝内经》哗啦啦翻到"灵枢"篇。

我盯着宣纸上莫名浮现的朱砂批注,

喉头发紧:"你...你是我家祖传的...""耳报神!"那声音陡然拔高,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太阴星君座下司晨童子,因打翻月桂露被贬凡尘,

专司监察人间善恶。你们祖上秦守仁治好了广寒宫玉兔的足疾,

我才被塞进这劳什子医家血脉里当报应!"话音未落,前堂传来阵喧哗。

七八个壮汉抬着顶渗水的竹轿冲进院子,轿帘上沾着腥臭的河泥。

领头汉子扑通跪在青砖地上,额头磕得砰砰响:"秦神医救命!我家娘子在浣衣矶撞了邪,

这会儿浑身长满耳朵..."我撩开轿帘倒吸冷气。轿中妇人面如金纸,

脖颈到指尖密密麻麻缀着肉色耳廓,每只耳朵都在诡异地翕动。

最骇人的是她眉心裂开道血口,里头蜷着只白玉似的玲珑耳,正随呼吸缓缓旋转。"闭气!

"耳中突然炸开声暴喝。我下意识屏息,却见那白玉耳猛地张开耳轮,喷出团粉雾。

轿夫们眼神顿时涣散,如提线木偶般朝我扑来。

"取雄黄三钱、朱砂二钱、艾绒..."我边退边喊,后背却撞上冰凉药柜。

蝉衣早吓昏在当归筐里,药杵滚落脚边沾满泥浆。

耳中那位祖宗却笑出了颤音:"这时候开方子?快咬破舌尖喷她印堂!"我狠心照做,

腥甜血雾溅在白玉耳上,滋滋腾起青烟。妇人发出婴啼般的尖叫,浑身耳朵齐齐转向我,

声浪如千万钢针扎进天灵盖。剧痛中忽觉耳道灼热,一缕银丝自右耳激射而出,

在半空绽作流光罗网。"收!"随着耳中人清叱,罗网裹着白玉耳缩回我耳中。

妇人身上怪耳应声脱落,化作满地灰蛾扑簌簌乱飞。轿夫们如梦初醒,

盯着彼此脸上被蛾粉灼出的红痕发愣。"此乃'千耳蛊'。"我强作镇定掸去衣襟飞灰,

"取晨露煎服三日即可祛毒。

"其实心里早把耳中那小浑球骂了八百遍——方才那银网分明裹着蛊虫缩回我耳蜗,

这会儿里头正开锅似的叮当乱响。待众人千恩万谢离去,

我揪着耳垂咬牙切齿:"你给我解释清楚!"耳道里淅淅索索一阵响,眼前漫开淡金雾气。

但见拇指大的白衣少年翘脚坐在月洞门前,手里晃着个琉璃瓶,

里头白玉耳正撞得瓶壁叮咚作响。他发间别着支桂花,

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这叫'以毒攻毒',蛊母既在我这儿,

那些子蛊自然..."话未说完,药柜最顶层的犀角匣突然炸开。青玉药杵滚落在地,

匣中飘出张泛黄信笺,墨迹竟是用朱砂混合香灰写成:"秦氏子孙谨记:耳报神现,

劫数始开。饲以月华,慎勿纵之。"白衣少年突然变了脸色,琉璃瓶哐当砸在袖珍石阶上。

我尚未看清那行小字,信笺忽地自燃,灰烬在空中凝成个狰狞鬼面,獠牙间垂下条猩红长舌。

"糟了!"耳中人扯断发间桂花掷向鬼面,"这是噬魂帖!"桂花枝触到鬼面的刹那,

前院井口轰然喷出丈高黑水。腥风中传来铁链拖地之声,十七八个无头尸首破门而入,

脖颈断口处蠕动着惨白蛆虫。蝉衣刚醒转又晕过去,这次直接栽进了晒药笸箩里。"闭眼!

"耳中人声音陡然空灵,"想着你最害怕的东西!"我拼命回忆方才的千耳妇人,

却听耳蜗深处传来编钟清响。再睁眼时,那些无头尸竟都套着爹的衣裳,

青衫下摆还沾着我昨日打翻的枇杷膏。这荒诞景象反倒让我清醒过来,

抄起雄黄粉朝尸群撒去。"错啦!该用桃木剑刺膻中穴..."耳中人气得跳脚,

却见我抓起药秤当剑使,秤砣正砸中尸首心口。黑水喷溅中,尸身化作滩滩墨迹,

在青砖地上拼成个"死"字。井中黑水突然沸腾,鬼面裹着腥风直扑面门。耳中人长叹一声,

我只觉右耳剧痛,道银光自耳中迸射,在半空化作满月轮盘。鬼脸撞上月光发出裂帛之声,

顷刻消散无踪。"你竟能动用太阴真炁..."耳中人声音虚浮如游丝,

"明明连周天都没..."话未说完,金光雾气骤然消散。我踉跄扶住药柜,

右耳温热流淌下道血线,在地面溅成诡异的月牙图案。蝉衣在枇杷膏里嘟囔梦话,

而那张噬魂帖的灰烬,正悄悄渗进青砖缝隙。

第二章·药杵惊魂上我握着祖传的青玉药杵站在井边,晨露顺着凿药槽滴进陶罐,

叮咚声里混着耳道深处细碎的呼噜声。那白衣小浑球自三日前降服噬魂帖后便昏睡不醒,

倒是耳蜗里晶鳞疯长,晨起梳头时竟扫下半掌莹蓝碎屑。"少爷仔细脚下!

"蝉衣抱着晒药笸箩小跑过来,绣鞋在青苔上打滑,"昨儿西街豆腐西施送来筐冻疮膏,

说是谢您治好了她家驴子..."话音未落,井中突然腾起黑雾。我拽着蝉衣疾退三步,

昨日新贴的镇邪符无风自燃,灰烬在空中凝成个"逃"字。陶罐里的晨露瞬间沸腾,

蒸腾水汽里浮出张美人面,丹凤眼尾缀着颗滴血痣。"秦大夫好狠的心。"美人朱唇轻启,

声如裂帛,"那千耳蛊母养了整三甲子,倒教你喂了耳报神。"我反手将药杵横在胸前,

凿药槽里残留的雄黄粉簌簌飘落。美人面却化作青烟绕颈而来,

冰凉的触感贴着耳廓游走:"小郎君不如与我做个交易,你帮我取回...""妖孽看杵!

"身后炸响的暴喝惊得我手抖。爹举着桃木剑破门而入,剑尖挑着的黄符正贴在我后颈。

美人面发出凄厉尖啸,井水轰然炸起丈高,泼湿的裙裾眨眼结满冰碴。混乱中耳道突如针刺,

衣少年虚弱的嗓音裹在风里:"用...用卯时三刻的井水..."我抄起陶罐朝黑影泼去,

蒸腾的水雾里响起皮肉灼烧声。美人面扭曲着缩回井中,最后瞥来的眼神竟似含泪。

爹的桃木剑"咔嚓"断成两截,剑身浮现的北斗七星纹正在消融。"是画皮妖。

"爹盯着井沿冰霜面色铁青,"这类精怪最记仇,晋轩近日莫要独自...""爹!

"我盯着他腰间突然出声,"您的紫竹药杵呢?"老人身形微滞,

广袖拂过空荡荡的束带:"前日给城南赵员外配药时落在他府上了。"说罢匆匆离去,

皂靴在湿地上印出深浅不一的痕迹。蝉衣蹲在地上捡桃木碎片,

突然"咦"了声:"这断口怎的像被老鼠啃过?"我凑近细看,桃木断面果然布满细密齿痕,

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耳中人突然发出梦呓:"桂花...要月宫桂花..."我摸着发烫的右耳,

瞥见井沿冰霜正化作血水渗入砖缝。方才美人面消散处,遗落着半片描金指甲,

内侧用朱砂画着蝇头小楷——正是爹的笔迹。第二章·药杵惊魂下三更梆子响过三遍时,

我揣着雄黄粉翻进赵府后院。乌云吞了残月,檐角蹲兽在夜色里张牙舞爪。

耳道里晶鳞又厚了三分,蹭着鼓膜沙沙作响,倒像有只蚕在里头啃桑叶。"左边第七块地砖。

"耳中人梦呓似的嘟囔,"有暗门..."我蹲在太湖石后愣住:"你不是在昏睡?

""小爷的鼻子被赵家腌菜坛子熏醒了!"那声音虚得发飘,"东南角那株西府海棠,

土里埋着三具婴尸作花肥——呕!"我捏着鼻子跳过花圃,果然见紫藤架下闪着磷火。

刚摸到爹说的第七块砖,后颈突然袭来阴风。十八盏红灯笼次第亮起,

映出九曲回廊竟变成笔直长巷,青砖墙渗出暗红血珠。"鬼打墙。"我攥紧药杵冷笑,

"这套路《聊斋》里早写烂了。"耳中人突然急咳:"快!快想件羞耻的事!""什么?

""画皮妖的幻境专食羞耻心!比如七岁还尿床,

偷看丫鬟洗澡..."我老脸发烫地想起十二岁配错药,把王掌柜治得狂笑三日的事。

四周幻象果然开始波动,血珠凝成"庸医"二字砸来。正要躲闪,怀中药杵突然发烫,

青玉表面浮出北斗七星纹。"叩三下震位!"耳中人喝道。药杵砸在青砖上竟发出铜磬清音,

幻境应声碎裂。真容显露的赵府后院令我毛骨悚然——紫藤架上挂满风干人皮,

每张皮额间都点着滴血痣。西厢房突然传来丝竹声。

我捅破窗纸窥见骇人景象:赵员外肥硕身躯瘫在太师椅上,天灵盖钻出缕青烟没入房梁。

新纳的翠姨娘对镜梳妆,纤纤玉指撕开面皮,露出里面蜂窝状的猩红血肉。

"员外这身人油倒是上等。"翠姨娘将面皮泡进瓷碗,血水竟凝成琥珀色的脂膏,

"待妾身再取三张美人皮,便可炼成画骨香..."话音未落,我怀中药杵突然震动。

翠姨娘猛地转头,脖颈扭转出诡异弧度:"秦公子夜访,是要给奴家添张新皮么?

"耳中人突然在我耳道里哼起荒腔走板的莲花落。翠姨娘周身血肉剧烈翻涌,

嘶吼着化作肉山压来。我扬手甩出雄黄粉,却见药杵上的星纹亮如白昼,

光柱直刺她眉心血痣。"不——!"惨叫声中,翠姨娘皮囊如蝉蜕般脱落,

露出个浑身溃烂的女童。她蜷缩在满地血污里啜泣:"他们拿我阿姐制鼓,

说我哭起来像猫叫..."我举着药杵僵在原地。女童脚踝系着银铃铛,

内侧刻着"慈幼局"官印——正是上月报官寻找的流民孤女。"小心!"耳中人突然厉喝。

女童天灵盖迸出青烟,凝成张慈眉善目的老者面孔,正是白日来抓药的赵员外!

"秦世侄何苦坏我好事?"赵员外笑声震得梁灰簌簌,"你爹当年拿我试药时,

可没这般菩萨心肠。"药杵突然脱手飞向瓷碗,吸饱血水的青玉绽开莲花纹。地面轰然塌陷,

露出间密室。十二盏人皮灯笼映照下,爹的紫竹药杵正插在青铜鼎中,

鼎内熬煮的赫然是半截婴孩臂骨!"逆子!"炸雷般的怒喝惊得我手抖。

爹举着火折子冲进来,道袍沾满泥浆,"这杵动不得!"耳中人却在我耳中狂笑:"妙极!

锁魂鼎里煮着秦守仁的孽债呢!"我鬼使神差地转动药杵,鼎身符咒寸寸龟裂。

蒸腾血气中浮出卷玉简,开头便是触目惊心的朱批:"弘治三年,

秦氏守仁以百童心头血炼丹,罪孽深重..."爹突然老泪纵横,

道袍下伸出枯枝般的手:"晋轩,秦家世代行医积德,才能镇住这冤孽...""积德?

"耳中人冷笑声震得我耳鸣,"每月初一往井里扔药桶的不是你们?"话音未落,

密室突然地动山摇。蝉衣的尖叫从头顶传来,发间银蝶钗化作流光刺破地砖。

小丫鬟双目泛着月白,绣鞋踏过之处绽开冰莲:"星君座下司药婢女在此,妖道休得妄为!

"赵员外化作的青烟正要逃窜,银蝶振翅洒下金粉。那烟雾竟凝成枚丹药,

被蝉衣捏在指尖:"三百年前你哄骗玉兔食下的腐月丹,该物归原主了。

"耳中人突然自我耳中跃出,虚影暴涨七尺。他广袖卷走丹药,

发间桂花香压过血腥:"劳烦姑娘转告太阴星君,司晨童子这就将功折罪..."话未说完,

密室穹顶轰然塌陷。我护着蝉衣滚到墙角,见爹的道冠滚落在地,

露出满头的——和耳中人一模一样的晶状鳞片!

第三章·血露烹天我捏着蝉衣的银蝶钗挑破指尖,血珠坠在青砖上竟发出玉磬清响。

檐角蹲着的饕餮兽突然转动眼珠,石口中吐出丈余长的猩红信子,

将满地乱爬的人耳卷进腹腔。"少爷快看!"蝉衣指向天际,银钗在她掌心化作冰棱。

血月边缘渗出黏稠液体,落在瓦片上发出煎油似的滋啦声。

东街卖炊饼的老王头突然撕开衣襟,胸腹裂开七张淌血的嘴,齐声唱着招魂调。

耳道里的晶鳞已蔓延至咽喉,吞咽时像是含着把碎瓷片。我扯开衣领,

见锁骨处浮出北斗七星状的青斑,最末那颗天枢星正对着喉结跳动。"这是太阴蚀骨咒。

"耳中人虚影缩在药杵投下的阴影里,发间桂花枯成焦褐色,

"当年你祖上秦守仁在丹炉刻的禁制,每逢血月..."话没说完,爹突然从废墟中暴起。

他头顶晶鳞剥落处涌出黑水,道袍鼓胀如帆,枯手抓着半截桃木剑刺来:"逆子!

秦家基业岂容你毁于一旦!"蝉衣旋身甩出冰棱,寒气却在触及黑水时倒卷。我举药杵格挡,

青玉与桃木相撞竟迸出火星。爹浑浊的眼珠突然淌下血泪,剑锋一偏挑开我衣襟,

露出心口月牙形胎记。"果然..."他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司药娘子说得没错,

你生来就是祭品..."耳中人突然厉啸着扑来,虚影化作流光没入药杵。

北斗七星纹骤然大亮,光柱直冲血月。天地间响起裂帛之声,月轮中缓缓降下顶翡翠轿辇,

十六个无面童子抬着,绣帘上金线绣满蠕动的人耳。"司晨童子好大威风。

"轿中飘出慵懒女声,震得我耳中晶鳞簌簌脱落,"偷了腐月丹,又毁我画骨香,

这是要反出广寒宫?"药杵突然脱手飞向轿辇,在半空碎成齑粉。耳中人真身从青光中跌落,

白衣沾满星屑,怀中滚出颗琥珀色丹药。他抬袖擦去唇角金血,虎牙咬得咯吱响:"玉茗,

当年你哄骗玉兔试药时,可没这般嚣张。"绣帘轻启,伸出的皓腕戴着十二个金环。

司药娘子赤足踏月华而下,眉心红痣竟是只闭着的眼:"三百年了,你们这些蠢物还是不懂。

没有我的腐月丹,嫦娥如何永葆仙姿?太阴星君怎肯...""放屁!

"耳中人突然捏碎丹药,琥珀粉尘凝成玉兔虚影,"你看清楚了!

这才是广寒宫真正的续命术!"粉尘幻化的玉兔突然睁眼,红瞳射出光束穿透血月。

司药娘子凄厉尖叫,金环叮当坠地。她眉心那只眼猛然睁开,瞳孔里竟映着秦守仁的炼丹炉!

"小心!"蝉衣将我扑倒在地。血月崩裂的碎块化作火雨倾泻,砸在屋瓦上燃起幽蓝鬼火。

司药娘子的翡翠轿辇燃成火球,十六童子化作黑灰,却在落地时凝成个耳垂过肩的黑袍道人。

"秦守仁..."耳中人盯着道人腰间晃动的紫金葫芦,"你的三魂七魄竟被炼成了耳妖?

"道人拂尘轻挥,满城惨叫的百姓突然安静。他们机械地撕下双耳,

血肉模糊的窟窿里钻出白蛆,在空中拼成《太素丹经》残章。爹突然跪地狂笑,

头顶黑水凝成个葫芦,与道人腰间的一模一样。"好个秦氏医圣!"道人声如金铁交鸣,

"当年你说以人耳入药可通天地,

骗我三百药童自剜双耳..."我胸口的月牙胎记突然灼痛,

记忆如开闸洪水般涌来——弘治三年的雨夜,秦守仁将哭嚎的药童塞进丹炉,

炉壁刻的正是我锁骨处的北斗七星!"现在你懂了?"耳中人染血的手指穿透我胸口,

却未感到疼痛,"秦家每代长子都是活丹炉,只待血月现世,便可炼成太阴仙丹。

"司药娘子在火中重生,焦黑皮肤下绽出玉骨:"时辰已到,请秦公子入炉!

"蝉衣的银蝶钗突然断成两截,飞出的却不是蝴蝶,而是只通体雪白的垂耳兔。

它红瞳映出月华,竟在血雨中开辟出道莹白光路。"玉奴!"耳中人突然泪如星砂,

"快带他们走!"垂耳兔撞入我怀中刹那,耳道晶鳞尽数脱落。

剧痛中瞥见爹被道人吸入紫金葫芦,蝉衣化作流光没入银钗。耳中人白衣染墨,

在血雨里回头轻笑:"记着,真正的医者,须先医心..."血雨停歇时,

我跪在焦黑的秦氏医馆前。怀中垂耳兔化作玉雕,爪间抓着片带血的桂花。

废墟里爬出个缺耳稚童,

捧着颗丹丸含糊道:"哥哥吃药..."丹丸上清晰映着司药娘子的脸,

她耳垂新增了枚黑玉耳珰,样式竟与轿辇上的金线人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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