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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昆仑试炼昆仑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明澈和玄狰跪坐在紫竹堂前,

看着师父将两卷泛黄的古籍放在青玉案上。案头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在阳光里凝成莲花形状,

玄狰的衣襟被冷汗浸透,他盯着那本《山河图志》,仿佛看到书页间涌动着暗红色的血光。

"此乃昆仑至宝,你们各观其象。"师父的银须在风中轻颤,

拂过玄狰手背时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明澈的手指刚触到书页,

整座紫竹堂忽然漫起松脂的清香,案上的青瓷茶盏里浮出几片新绿的竹叶。"你看见什么?

"师父问明澈时,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叮当作响。

明澈的瞳孔映着书页流转的云霞:"弟子见东海日出,云霞中有白鹿饮水,

山脚下农人正给耕牛套轭。"玄狰的呼吸陡然急促。当他的指尖碰到书脊,

案头的香灰突然爆出几点火星,垂在梁间的绛纱无风自动。书页在他眼前化作焦土,

乌鸦啄食着腐尸的眼珠,枯树上缠着染血的布条。"你呢?"师父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膜。

玄狰喉结滚动,指甲掐进掌心:"弟子看到流民在烧杀抢掠,官兵的刀锋滴着血。

"话音未落,紫竹堂外传来闷雷声,惊得山雀扑棱棱飞起,撞碎了檐角垂下的冰棱。

明澈突然伸手按住玄狰颤抖的肩膀,暖意透过粗布衣料渗入肌理。

这个动作让玄狰想起十年前初入师门时,他们在后山采药遇到暴雨,

明澈也是这样用身体替他挡住滚落的碎石。那时的松脂香和现在一样清冽,

却再难抚平他心底翻涌的黑潮。"心镜蒙尘,如何照见山河本色。

"师父拂袖将古籍收入檀木匣,匣盖合拢的瞬间,玄狰听到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咯咯声。

廊下的青石地砖突然裂开细纹,像蛛网般蔓延到他的靴尖。三日后启程下山时,

明澈的包袱里装着师父赠的桃木剑,玄狰的锦囊中却多了一枚血玉扳指。

山道拐弯处的老槐树下,明澈解下腰间葫芦递给他:"这是晨露煎的竹叶茶。

"玄狰仰头灌下时,尝到舌尖泛起的苦涩,混着喉间翻涌的血腥气。行至山腰镜湖,

玄狰突然驻足。湖面倒映着明澈澄澈如水的面容,他自己的倒影却笼着层灰雾。

他弯腰捡起石块砸向湖心,涟漪荡开的刹那,恍惚看见二十年前那个蜷缩在破庙里的乞儿,

正啃着沾满泥巴的冷馒头。"前方有茶寮歇脚吧。"明澈的声音被山风揉碎。

玄狰盯着他衣摆沾的苍耳籽,突然抬脚狠狠碾碎路边的野菊。黄白的花汁染脏靴底时,

他听见胸腔里响起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第二章 水墨幻境山脚茶寮的旗幡在风里猎猎作响,

明澈用三枚铜钱换了两碗阳春面。玄狰的筷子戳着碗底发黄的菜叶,

忽然听见隔壁桌的议论:"听说胡三爷在镇上开了赌坊,

昨儿又有人被剁了手指...""两位道长可要小心。"卖茶的老妪往玄尚碗里添了勺热汤,

"前面青石镇最近闹山魈,夜里总有黑影往人窗缝里塞染血的铜钱。

"玄狰腰间的血玉扳指突然发烫,

他瞥见茶寮后巷闪过半张疤脸——正是三年前被他用幻术骗去盗墓的盗匪。

明澈却将最后一片腌萝卜夹到老妪孙儿的碗里,

那孩童腕间褪色的红绳让他想起今晨在溪边救起的白鹭。行至青石镇郊外已是暮色四合,

玄狰望着山道上飘摇的引魂幡,忽然抢过明澈的桃木剑劈开挡路的荆棘。

腐叶堆里滚出半截生锈的铜铃,他抬脚要踢,却被明澈按住肩头:"师弟可听见哭声?

"玄狰的冷笑凝固在嘴角。桃木剑尖挑开的藤蔓下,蜷着个浑身泥污的少女,

腕间玉镯正卡在捕兽夹里。血玉扳指在玄狰掌心发烫,他看清少女眉心那颗朱砂痣时,

耳边突然响起师父的叹息:"心邪则众生皆恶。""别碰她!"玄狰的警告被山风撕碎。

明澈已经蹲下身,用银针挑开捕兽夹的机簧。少女抬头时,

玄狰看见她眼里映着的不是救命恩人的道袍,而是自己腰间晃动的血玉。

第三章 玉镯奇缘当铺的铜铃叮咚作响时,阿碧正把第十筐草药搬进回春堂。

三个月前明澈用三枚银针换回她的翡翠玉镯,那对禽鸟交颈的雕花纹样,

此刻正在药柜的阴影里泛着温润的光。"姑娘可曾见过这个?"锦衣公子抖开画像时,

阿碧打翻了晒药匾。画中人的眉眼像极了那夜在山道用血玉照她眼睛的玄道长,

只是额角多了一道新鲜的疤。明澈的银针在烛火下微微发颤。

白日里他在胡三爷的赌坊看见玄狰时,那个总爱穿鸦青道袍的师弟,

正在给满脸横肉的赌徒分发镶着朱砂的骰子。最骇人的是每个赌徒眉心都凝着点黑气,

像极了当年在《山河图志》里见过的腐尸瘴。"道长!"阿碧的惊呼让明澈回神。

捣药钵里新采的忘忧草被碾出碧绿的汁液,少女腕间的玉镯碰在紫檀桌沿,发出清越的声响。

这声音让明澈想起下山那日,玄狰砸向镜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

突然响起的砸门声惊飞了檐下的雨燕。胡三爷带着满脸黑气的打手闯进来时,

阿碧发现他们每个人腰间都晃着镶血玉的穗子。明澈的桃木剑尚未出鞘,

为首的壮汉突然抱着头惨叫——他眉心的黑气凝成毒蛇模样,正反口咬住自己的眼珠。

第四章 血玉反噬玄狰在暴雨夜逃进破庙时,怀中的血玉扳指已经裂开三道纹。

三天前他用幻术操控的赌徒突然发狂,那些他亲手种下的恶念,竟像回旋镖般扎进自己胸口。

供桌上的观音像缺了半边脸,

玄狰在闪电中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分明是当年在破庙抢他馒头的乞丐模样。

血玉突然发出凄厉的嗡鸣,他惊恐地发现裂纹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黑雾凝成的蛊虫。

"师弟。"熟悉的声音让玄狰浑身僵直。明澈的蓑衣还在滴水,手中的桃木剑却干燥温暖。

供桌上的残烛照见他道袍下摆的苍耳籽,和二十年前下山时粘在衣角的一模一样。

玄狰的狂笑震落梁间的蛛网:"师兄是来看我笑话?"话音未落,山门外传来马蹄声,

官兵的火把照亮了菩萨空洞的眼窝。血玉扳指突然炸裂,玄狰在剧痛中看见自己掌心浮现的,

竟是阿碧那对翡翠玉镯的纹样。明澈挥剑斩断追兵射来的箭矢时,

玄狰正对着满地血玉碎片发呆。那些碎片里映出的不是他以为的滔天权势,

而是多年前昆仑山上,明澈替他挡下滚石时,道袍上晕开的淡淡血花。

第五章 因果轮回上暴雨砸在回春堂的瓦檐上,阿碧望着药柜里泛着微光的翡翠玉镯,

忽然想起三年前山道上那双映着血玉的眼睛。檐角铜铃被狂风吹得叮当乱响,

混着雨声竟像是谁在呜咽。"救命...救..."虚弱的呼救声混在雨幕里,

阿碧举着油灯推开后门时,险些被门槛边那团黑影绊倒。胡三爷蜷缩在泥水里,

锦袍上绣的金线蟒蛇被血污糊成了蚯蚓,腰间镶血玉的腰带断成三截,每截裂口都冒着黑烟。

阿碧的指尖刚触到胡三脉门,就被滚烫的温度灼得缩回手。这恶霸眉心凝着团黑气,

仔细看去竟像条反噬的毒蛇在啃咬自己尾巴。她突然想起明道长说过的话:"恶念如毒,

反噬时比蛇蝎更凶。"药庐的烛火在风雨中明明灭灭,阿碧握着银针的手微微发抖。

三个月前正是这个恶霸带着打手砸了回春堂,此刻他溃烂的伤口里渗出的黑血,

正滴滴答答落在当年被踹裂的地砖缝里。"何苦救他?"窗外的惊雷中似有声音在问。

阿碧的银针悬在胡三心口要穴,

忽然看见他紧攥的掌心里露出半截红绳——正是三日前被抢走的孩童长命锁上系的绳结。

第六章 因果轮回下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胡三在剧痛中睁开眼。

药香混着雨后的青草气钻入鼻腔,他看见自己溃烂的右臂缠着素布,

布条间隐约透出艾草的青烟。

飞溅的碎片、玄道长扭曲的面容、还有那个被他推进火场的货郎临终前的眼神..."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