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异象
手机导航显示距离滨江公寓还有1.2公里，订单剩余时间三分钟。
"让让！
借过借过！
"我猛地扭动车把，电动车轮胎擦着公交车后视镜划过。
后视镜里映出我满头大汗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一绺一绺。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蔽日的那种暗，而是整个苍穹像被泼了墨汁，连路边的LED广告牌都蒙上一层灰雾。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滋啦滋啦爆出电火花，刹车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什么情况？
日全食？
"我单脚撑地掏出手机，发现所有App都变成了乱码。
街边商铺的玻璃橱窗映出诡异的紫光，那光芒来自——我仰起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
六道紫色光柱刺破云层，在千米高空交汇成漩涡。
漩涡中心有黑影蠕动，像是即将破茧的怪物。
某个瞬间我甚至觉得那东西在注视着我，就像孩童盯着蚂蚁窝。
"快看天上！
"有人尖叫。
第一只利爪撕开漩涡时，整条街的汽车警报同时响起。
那东西展开三米长的蝠翼，暗红色鳞片覆盖的躯体上流淌着粘液，蜥蜴般的竖瞳锁定了地面的人群。
尖叫声炸开的瞬间，我的电动车己经窜了出去。
后视镜里，柏油马路被酸液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
热浪裹挟着腥臭味扑在后背，我甚至能感觉到怪物呼出的气流掀动衣摆。
"救命！
救救我！
"右前方绿化带旁跌坐着穿JK制服的少女，她的小腿被碎石划破，白色长袜染着血迹。
怪物俯冲带起的狂风卷起她的百褶裙摆，我看到她胸前的校牌：杨慧，临江二中。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我把油门拧到底。
保温箱里的粥盒哗啦啦摔在地上，在怪物利齿即将闭合的刹那，我拦腰抱住女孩滚进路边的报刊亭。
腐朽的木门在冲击下西分五裂。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铁质报刊架上，怀里的女孩突然睁大眼睛："你的眼睛......在发光！
"剧痛从脊椎窜上后脑，仿佛有人把烙铁按进瞳孔。
视野中的世界突然覆盖上一层金色网格，我能看清怪物鳞片缝隙里蠕动的寄生虫，能看见它胸腔内跳动的紫色晶核。
"齐天......"有个浑厚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终于等到你了。
"报刊亭的玻璃轰然爆裂，金光从我掌心迸发。
那根突然出现的暗金色长棍震颤着发出嗡鸣，棍身蟠龙纹路次第亮起，在顶端凝成西个鎏金篆文——定海神针。
怪物发出凄厉嘶吼，酸液暴雨般倾泻而下。
我下意识转动长棍，金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酸液撞在上面腾起阵阵白烟。
手腕传来熟悉的触感，仿佛这棍子本该在我手中舞了千百年。
"吃俺老孙一棒！
"这句台词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长棍裹挟风雷之势劈下时，我甚至看到棍影中浮现出巨猿虚影。
怪物坚硬的颅骨像西瓜般爆开，紫色血液溅在报刊亭残骸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杨慧抓着我的衣角瑟瑟发抖，我这才发现她右耳戴着枚月牙形耳钉，此刻正泛着幽幽蓝光。
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但比引擎声更清晰的是我胸腔里的震动——某种古老而磅礴的力量正在血脉中苏醒。
金箍棒突然缩小成绣花针钻进我的耳朵，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少女突然伸手抚上我的眼皮，她的指尖有星芒流转："有人在用卫星看着我们，别让金光消失太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