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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山的草鞋陷在泥泞里,惊雷劈开浓云时,他正攥着那块玉。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淌成珠帘,

却浇不灭掌心传来的灼烧感。那玉通体赤红,像是被鲜血浸泡了千年,

在闪电的白光里映出他苍白的脸。三天前他进山采药,在鹰嘴崖的枯藤下发现了这东西。

当时月光正好,玉玦躺在青苔间泛着血光,内圈刻着蝌蚪状的文字。他以为是前朝遗物,

谁知第二日村西王猎户就吊死在老槐树上,舌头垂到胸口,脚腕系着红绳。

此刻他蹲在祠堂后窗,湿透的粗布短衫紧贴着脊背。祠堂里燃着三炷安魂香,烟雾缭绕中,

村长周有福正用铜盆舀水。水声哗啦,

夫老张头断断续续的呜咽:"真的...真的是她回来了..."木盆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

林青山看着周有福将铜盆举过头顶,清水泼在供桌上的瞬间,整盆水竟变成了暗红色。

浓重的血腥味钻出窗棂,他胃里一阵翻腾,死死咬住手背才没叫出声。

供桌上的牌位突然齐齐倒下。最末位那个褪色的灵牌滚到地上,露出背面用朱砂画的符咒。

林青山认得那符——去年冬至,云游的老道在村口槐树下画的镇煞符就是这个模样。

"三十三年了..."周有福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当年就不该听那牛鼻子的,

说什么镇在鹰嘴崖就能......"窗外炸响的惊雷吞没了后半句话。林青山正要凑近些,

后颈突然一凉。不是雨水,是带着体温的呼吸。他猛地转身,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珠。

更夫老张头举着梆子站在雨里,嘴角咧到耳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血玉现,

冤魂显......"祠堂里传来铜盆坠地的巨响。林青山撞开后门时,

正看见周有福仰面躺在地上,七窍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红线,像是活物般在脸上蠕动。

供桌上的灵牌渗出黑血,顺着"周氏婉娘之位"几个字蜿蜒而下。暴雨下了整夜。

清晨县衙的仵作掀开白布时,围观的人群齐齐后退。周有福整张脸皮不翼而飞,

露出底下鲜红的筋肉,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仿佛在笑。里长带着官差搜山那天,

林青山偷偷把玉玦藏进了灶膛。青烟从茅草屋顶钻出去,在暮色里凝成一道细长的影子。

他蹲在门槛上磨药锄,听见官差议论说周有福的心肝被挖空了,胸腔里塞满了浸血的槐树叶。

暮春的山雾漫过篱笆时,他望见村口老槐树下立着个人。灰布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拂尘上沾着晨露,正是去年那位老道。道人用枯枝在泥地上画了个圈,

抬头时目光如电:"小哥印堂发黑,可是近日得了不该得的东西?

"林青山手里的药锄当啷落地。道人从褡裢里摸出个罗盘,

铜针疯转着指向他胸口:"血沁入玉,怨气成玦。这是镇着极阴之物的法器,

你拿到的怕是其中一枚残片。"夕阳沉入西山时,道人用朱砂在堂屋画了道符。

黄纸甫一贴上窗棂,整间屋子突然阴风大作。藏在米缸底的玉玦发出蜂鸣,

震得陶罐嗡嗡作响。道人咬破中指在门框抹了道血痕,风声戛然而止。"此物本是一对。

"道人捻着胡须上的血珠,"阳玦镇邪,阴玦聚怨。看这纹路,怕是三十年前被分开放置。

如今阴玦现世,阳玦必然有所感应,

若不及时凑成一对重新封印......"后半夜林青山是被热醒的。胸口像是压着块火炭,

伸手一摸,贴身戴着的护身符不知何时化成了灰烬。月光从茅草缝隙漏进来,

在地上照出个模糊的人影。那影子没有头,脖颈处不断滴落黑红的液体,

在地面汇成四个字:血债血偿。鸡叫三遍时,他背着药篓上了鹰嘴崖。晨雾在山坳里翻涌,

像极了那日发现玉玦时的情景。枯藤后的石缝里还留着青苔被剐蹭的痕迹,他跪在地上摸索,

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硬物。是半截断箭。铁制箭镞锈迹斑斑,箭杆上刻着"周"字。

林青山猛然想起,三十三年前周家二少爷正是在鹰嘴崖坠马身亡,

周老太爷重金请了白云观的道士做法,后来整个道观的人都在山洪里丧了生。

山风卷着纸灰扑在脸上。他转身欲走,却瞥见断崖下方闪过一抹红光。那光晕藏在云雾深处,

位置正是他当日拾玉的地方。攀着岩缝向下挪了半丈,腐叶堆里赫然露出半截石碑,

碑文被青苔覆盖,唯有两个血红的篆字清晰可辨:葬玉。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

当日取玉时,这石碑分明不在原处。碑底压着片褪色的道袍残片,

布料上褐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林青山伸手去扯,

指尖突然传来剧痛——一只通体赤红的蜈蚣从碑文缝隙钻出,毒螯深深刺入虎口。

意识模糊前,他听见头顶传来金石相击之声。灰布道袍的下摆拂过视线,

老的声音忽远忽近:"......终究是躲不过......"林青山在剧痛中陷入混沌。

黑暗中浮现出雕梁画栋的周家大宅,三十三年前的中秋夜宴恍如昨日。

他看见穿杏黄道袍的老者将一对玉玦按在八卦镜上,

周老太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滴血的槐树下。穿嫁衣的女子突然从井中爬出,

玉手穿透道士胸膛的瞬间,画面碎成万千血珠。醒来时躺在道观残垣里,

老道胸前的血洞还在渗血。青石板上用血写着:"中元子时,阴阳双玦合,祭坛开,真相现。

"回村途中,林青山发现所有井口都缠着浸血麻绳。

村口茶棚的孙寡妇神秘兮兮地说起旧事:"周家当年娶的新娘子,

过门前夜穿着血衣投了井......"话音未落,茶壶突然炸裂,

滚水在她脸上烫出梅花状的红痕。当夜,林青山在药柜暗格里发现生母遗留的绣帕,

金线绣着的"玉娘"二字竟与周婉娘牌位笔迹相同。更蹊跷的是,

村长家搜出的玉佩纹路与他贴身戴了三十年的长命锁严丝合缝。中元节前三天,

疯癫的樵夫在溶洞附近嚎叫:"新娘子要揭皮!"众人赶到时,只见他徒手撕下自己的脸皮,

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槐树根须。溶洞深处的祭坛上,八具青铜棺椁呈八卦排列。

林青山举着火折子,看见每具棺盖都刻着不同死法的村民画像。

在巽位棺椁中发现的白骨手腕上,套着他梦中见过的翡翠镯子——正是生母唯一的遗物。

子时将至,血月穿透溶洞顶端的天然孔洞。当阴阳玉玦在祭坛中央嵌合时,

洞壁浮现出三十三年前的法事场景:周家将新娘子火葬在溶洞,用玉玦镇压怨气。

而主持法事的年轻道士,竟与救他的老道长得一模一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浑身是血的老道突然出现在祭坛,他的道袍内襟绣着"白云观玄尘子"。林青山猛然想起,

三十三年前死在山洪中的道士们,道袍领口都绣着这个道号。血月完全笼罩祭坛时,

青铜棺椁接连炸开。林青山在飞溅的尸骸中看见自己的脸——那些都是他前世的尸身,

每次轮回都被周家后人杀害,成为镇压怨气的祭品。而疯癫的老道,

正是不断重生试图破解诅咒的自己。当玉玦完全融合的瞬间,

林青山与血衣新娘的身影在铜镜中重叠。溶洞开始坍塌时,

他听见无数个自己在耳边呢喃:"这次,

该你留下镇魂了......"铜镜中的血衣新娘抬起溃烂的手,

指尖穿透镜面扣住林青山咽喉。嫁衣上的金线鸾凤突然振翅,化作千万条金蛇钻入他七窍。

剧痛中他看见自己的皮肉寸寸剥落,露出胸腔内玉化的心脏——那心窍处嵌着半枚阳玦,

正与阴玦裂痕严丝合缝。溶洞顶端的钟乳石开始坠落,玄尘子残破的身躯突然暴长。

老道道袍撕裂处伸出槐树枝桠,树皮上浮现出三十三个扭曲的人脸,

正是历届轮回中死去的自己。他的声音化作层层叠叠的回响:"用我们的血浇透祭坛,

方能......"血衣新娘的盖头被阴风掀起,露出与林青山生母相同的面容。

她腐烂的唇间吐出婴啼般的呜咽,嫁衣下摆垂落的肠衣缠住青铜棺椁。

林青山惊觉那些肠衣上系着密密麻麻的长命锁,每把锁芯都刻着"戊戌年七月十五"。

当双玦完全嵌合的刹那,祭坛地面裂开九丈深渊。无数双玉化的手臂从地缝伸出,

抓住林青山正在蜕变的躯体。血月突然炸裂成血雨,

婉娘在棺中诞下死胎、玄尘子在前世轮回里剜出自己的心脏......"娘亲等的太久了。

"血衣新娘的骨架从嫁衣中剥离,玉化的指骨插入林青山眼眶。

剧痛中大量记忆涌入——他原是周婉娘被活祭时产下的死胎,周家人将婴儿魂魄封入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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