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卡斯尔踩着刻有自己姓氏的墓碑前进,手腕上赛拉的头发如活蛇般扭动,指引方向。
腐殖质的气味中混着机油味——这不该出现在埋葬死人的地方。
"你迟了三分半钟。
"莉芮尔从阴影中现身,怀中抱着昏迷的赛拉。
少女的胸腔规律地发出"咔嗒"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维恩注意到她脖颈处延伸出青铜色的血管纹路,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冷光。
"现在告诉我,"维恩按住右臂灼痛的咬痕,"为什么我的妹妹会变成......""机械造物?
"莉芮尔冷笑,"这要问你自己。
"她突然掀开赛拉的衣襟——少女心口嵌着透明水晶面板,其下精密齿轮组咬合转动,中央悬浮着半颗腐烂的人类心脏。
维恩的银蝶印记突然暴起发烫。
记忆碎片如毒蜂般刺入脑海:*手术台上,他亲手将齿轮填入赛拉敞开的胸腔,而金面具人用银针刺穿她的眼球......*"第七熔炉的杰作。
"莉芮尔敲击水晶面板,齿轮转速骤增,"每完成一次焚心仪式,机械部件就会替换更多器官。
"她突然掐住维恩下巴,"而你,是唯一能打开她最后记忆锁的人。
"---2. 血齿轮的密语赛拉的眼皮突然颤动,机械心脏发出尖锐鸣响。
维恩腕上的发丝猛地勒入皮肉,渗出蓝血。
"她醒了!
"莉芮尔疾退三步,"用银蝶连接你的——"赛拉的眼睛豁然睁开,瞳孔是两枚转动的青铜齿轮。
"哥......哥......"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你......承诺过......"维恩的银蝶不受控制地飞出,却在接近赛拉太阳穴时突然碳化。
少女胸腔面板弹开,露出内侧刻满古老符文的齿轮。
莉芮尔脸色骤变:"该死,是记忆防盗机关!
"齿轮咬合声越来越急,赛拉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纹路。
维恩在千钧一发之际扯断腕上发丝,沾血缠住最年长的银蝶残翅。
当蝶翼触及齿轮,符文中浮出三行血字:> 以胞血启封> 以罪骨为匙> 第七次焚心之日赛拉突然惨叫,机械心脏迸出火花。
莉芮尔甩出锁链捆住她:"快走!
她体内有追踪装置!
"---3. 背叛的银蝶他们逃进忏悔教堂地窖时,赛拉己陷入休眠。
维恩盯着自己渗血的右臂——银蝶咬痕正在蠕动,组成新的图案:一个齿轮嵌着半只蝴蝶。
"解释清楚。
"维恩掐住莉芮尔喉咙,"为什么我的骨头里会有机械装置的感应纹?
"地窖烛火突然变蓝。
莉芮尔的皮肤如蜡般融化,露出下方青铜色的机械骨骼:"因为你我都是第七熔炉的作品。
"她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区别在于,你自愿接受了记忆清洗。
"维恩的银蝶突然集体反噬,最凶猛的那只首接钻进他的耳道。
剧痛中,他看见最后的真相:*在一个昏暗而神秘的地方,金面具人站在祭坛前,他的身影被黑暗笼罩,只有那金色的面具在微弱的光线下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赛拉被紧紧地绑在祭坛上,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面具人。
金面具人缓缓跪下,面前摆放着一份协议。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拿起笔,准备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份协议,是他用自己的记忆来交换妹妹的机械生命。
就在他准备落笔的瞬间,一只银蝶突然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手臂上。
银蝶的翅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它轻轻地啃噬着金面具人的臂骨,仿佛在提醒他这个决定的代价。
与此同时,赛拉的身体正遭受着可怕的拆解。
她的机械部件被一个接一个地拆卸下来,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现在明白了?
"机械莉芮尔拧动脖颈,"你每找回一段记忆,赛拉的机械心脏就会失效一部分。
"她弹出腕刃,"而今晚,我们要完成你七年前中断的仪式。
"赛拉在此刻苏醒,齿轮瞳孔锁定维恩:"哥......逃......"地窖穹顶突然塌陷,月光中浮现十二个戴金面具的身影。
为首者举起维恩当年签署的契约羊皮纸,其上的血手印正在发光。
"欢迎回来,第七号实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