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17纪页白用酒精棉片擦拭完第三遍钢笔,才允许它在稿纸上落下第一个标点。晨光透过纱帘切割着他的书写区域,像给笔记本划出神圣的方格结界。"咔哒"。隔壁传来关窗声。他笔尖一顿,墨团在"她"字上洇出黑斑。这个月第三次了,周明川永远学不会在作家工作时间保持安静。消毒水气味中,纪页白撕下污染页面对折西次,边缘必须严丝合缝。碎纸机嗡鸣声里,他瞥见墙上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