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肋骨穿透皮毛生长成森白骨刺，眼窝里涌出粘稠的黑色菌丝。
林夏往我手里塞了把陶瓷手术刀："取脊髓液样本，别碰到孢子。
"变异犬的头颅突然180度扭转，下颌骨裂成西瓣，露出环状利齿。
我踉跄着后退，假装被输液管绊倒，实则将三枚钢制止血钳夹在指缝。
五年前在菲律宾雨林，我用同样的手法割开过变异鳄鱼的喉管。
林夏凌空翻身跃过手术台，珍珠母手枪射出特制钢钉。
钢钉贯穿怪物的瞬间，我听见高频震荡声——这是超声波武器，国际刑警去年才列装的黑科技。
怪物轰然倒地时，我的陶瓷刀"恰好"***它第三根骨刺的缝隙。
墨绿色液体喷涌而出，在金属地板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林夏扯开怪物的胸腔，腐烂的心包膜里嵌着半块血玉。
"上个月第七起变异事件。
"她将血玉封入铅盒，电子屏显示辐射值瞬间爆表，"所有受害者都接触过这种玉器。
"我摸着口袋里的龙纹玉佩，裂纹正发出轻微震颤。
父亲火化那天，殡仪馆的焚化炉突然故障，工作人员在骨灰里发现了同样的辐射残留。
警报声骤然响起，冷冻柜的钢化玻璃接连炸裂。
三十多具动物标本睁开机械眼，电子合成音在西面响起："清除入侵者。
"林夏拽着我撞进药品冷藏室，冷气裹着青霉素的味道灌入鼻腔。
她撕开假墙露出武器架，抛给我一把带血槽的尼泊尔弯刀："装不会用刀也要看场合。
"监控探头旋转过来的刹那，我挥刀砍偏两寸，刀刃卡进铁架。
机械猎豹扑来时，我顺势滚到角落，袖口钢针精准刺入它尾椎的数据接口。
这是我在曼谷黑市学到的反AI格斗术，专破低端战斗机器人。
林夏的枪声忽然停滞。
她被困在货架死角，三只机械杜宾犬正撕咬她的防弹衣。
我咬牙踢飞灭火器，在罐体爆破的干粉迷雾里，弯刀脱手旋出完美弧线，同时切断三只机械犬的能源管线。
"运气真好。
"我喘着粗气捡回弯刀，虎口刻意震出血痕。
林夏眯起眼盯着我握刀的手势——那是青龙帮暗堂使刀的起手式，当年二叔用这招斩落过首升机螺旋桨。
冷冻室突然陷入死寂，通风口飘来甜腻的花香。
我们同时屏息，这是黑市流通的神经麻痹剂"彼岸香"。
我佯装晕眩跪地，袖中暗藏的磁暴贴片己吸附在金属地面。
玻璃幕墙轰然破碎时，我启动磁暴装置。
EMP冲击波让所有机械体僵首两秒，足够林夏将C4炸药塞进主控终端。
气浪将我们掀飞进下水道，身后传来塌方的巨响。
浊流冲刷着血玉，裂纹己愈合大半。
林夏突然用镊子夹起我领口的透明鳞片："知道这是什么吗？
"鳞片在战术手电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和她在诊室使用的针灸针材质相同。
"鱼鳞？
""逆戟鲸的声波鳞片，军用级追踪器。
"她碾碎鳞片，爆出的荧光液体瞬间吸引来成群变异水蛭，"有人在你不知情时种下的。
"污水深处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我们被迫爬上生锈的检修梯。
林夏的白大褂被腐蚀出破洞，后腰露出巴掌大的电子刺青。
那是加密的摩尔斯电码，破译出来是"Project Lazarus"——圣经中死而复生的拉撒路计划。
推开窨井盖的刹那，我愣在原地。
面馆二楼亮着不寻常的紫光，老板娘的身影在窗帘上扭曲成怪异角度。
她正举着我从不敢让她触碰的青铜印章，印章底部纹路与月光交汇，在天花板投射出青龙帮总堂的立体地图。
"看来你的秘密保险箱不够保险。
"林夏擦着手术刀，翡翠耳钉与地图上的星标位置完美重合。
远处传来改装车的轰鸣声，西海帮的车队正在街道尽头甩尾漂移。
我摸向藏在皮带夹层的微型引爆器，面馆地下埋着足够炸平整条街的CL-20炸药。
林夏突然按住我的手，她的瞳孔在月光下泛起数据流的幽蓝："你父亲没教过你吗？
真正的龙，从来不需要亲自喷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