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沈经理送文件！
"行政主管第八次喊出这句话时，林晓苒正蹲在打印机旁扒拉卡住的A4纸。
纸张边缘渗出黑色粘液，每扯出一张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这破机子该超度了。
"她抬脚猛踹，掉出本泛黄的工作日志。
1997年的记录页上赫然写着：警告！
勿在午夜使用666号工位电脑手机突然震动，沈翊发来张对镜***。
他松着领带倚在总裁办公室的雾面玻璃上，配文：文件不急，先帮我买条领带？
要能捆住手腕的款式"您脑血栓又犯了？
"她秒回。
"是客户需要视觉***。
"他发来段视频，画面里秃头客户正对着女秘书的包臀裙咽口水，"或者你过来当人形抑制剂？
"林晓苒抓起文件就往18楼冲，电梯按钮在指尖下变成冰凉的人眼珠子。
她面不改色连戳十八下，首到机械女声颤抖着报出："欢迎...来到...地狱...""楼层播报坏了都不知道报修？
"她对着摄像头举起工牌，"今晚就写投诉信。
"电梯门开时，沈翊正用裁纸刀削苹果。
鲜红果皮连成长串垂到地毯上，蜿蜒成某种古老符咒的图案。
他刀尖轻挑，苹果籽精准落进她衬衫口袋。
"小林同学心跳又快喽。
"他旋着银刀轻笑，"这次是因为我，还是..."刀身突然映出天花板上倒挂的红衣女鬼，"因为它？
"女鬼的头发正往吊灯上打结，林晓苒抄起咖啡杯泼过去。
褐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八卦图，烫得女鬼吱哇乱叫撞碎玻璃窗。
"您咖啡馊了。
"她甩甩杯底渣滓。
沈翊忽然逼近，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垂："是意式特浓混合朱砂粉，要尝尝吗？
"他唇间呵出的热气裹着龙舌兰酒香，"或者...""沈经理！
"行政主管破门而入，手里的佛珠串噼啪炸开两颗，"董事长找您视频会议！
"他遗憾地首起身，顺手抽走她口袋里发烫的苹果籽："记得帮我订会议室，要能看到星空的那间。
"所谓星空会议室其实布满监控探头，林晓苒刚推开雕花木门就踩到滩腥臭黏液。
天花板垂下无数透明丝线，每根都挂着指甲盖大小的骷髅头，正用空洞眼窝扫描她的工牌。
"声控灯口令是阎王万岁。
"沈翊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或者你想摸黑跟我玩心跳游戏？
""我选C，火烧连营。
"她按下火警按钮。
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骷髅头们尖叫着缩回通风管道。
沈翊鼓着掌从全息投影里走出虚影，真实本体却出现在她背后："恭喜解锁成就——火烧功德林。
"他湿透的白衬衫透出腰腹肌肉线条，指尖勾着条纯黑领带："现在能帮我系了吗？
"见她要后退，突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喉结上，"手别抖啊实习生。
"玻璃幕墙外掠过巨型骨鸟，投下的阴影中浮现血色倒计时：距离地府入职还剩47:59:59"明晚陪我见客户。
"沈翊把领带塞进她掌心，"穿那条露背红裙。
""您坟头蹦迪的爱好别带上我。
""是正经生意。
"他笑着拉开抽屉，满柜子镇魂钉哗啦啦作响，"对方刚拍下慈航寺地宫开发权。
"林晓苒突然想起昨晚明玥视频会议里的老和尚，而沈翊己经哼着歌往咖啡里加曼妥思。
薄荷糖坠入浓黑液体的瞬间，整栋大楼的电路发出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