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楼偶遇
当年轻考古学者苏悦浅戴上特制手套触碰那枚刻着 "保大" 年好的鱼形玉佩时,墓室穹顶突然投射下一道幽蓝的月光,将他与正在拍摄纪录片的探险博主白洛辰同时笼罩在光晕之中。
玉佩表面浮现出南唐后主李煜的《捣练子令》残篇,两人的太阳穴突然同时传来剧痛,意识陷入混沌前的最后画面,是彼此颈间的玉佩泛起相同的纹路。
当他们在弥漫着沉香气息的雕花大床醒来时,发现身上的现代衣物己变成了素纱中单,窗外传来更夫 "天干物燥" 的梆子声,铜镜里映出两张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容 —— 正是墓室壁画中那对捧着玉匣的男女侍从。
"这不是全息投影!
" 白洛辰的惊呼惊飞了檐下栖鸟。
苏悦浅颤抖着手指抚过案头的《大周后乐谱》残卷,发现墨迹竟未干透。
月光再次从雕花窗棂斜照而入,两尊玉匣在月光下自动开启,露出与他们颈间一模一样的玉佩。
随着玉佩发出共鸣,苏悦浅突然想起导师曾说过的未解之谜:南唐后主为宠妃窅娘打造的 "金莲花" 舞鞋,鞋底暗刻的正是这种鱼形纹路。
“无霜,别偷懒,赶紧拾掇拾掇,待会儿客人就来了!”
那尖锐的呼喊,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苏悦浅拉回现实。
脑袋蓦地一阵剧痛,仿若有无数碎片在脑海中横冲首撞,原主楚无霜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原来,这里是南唐,而她如今附身的楚无霜,自幼便在金陵城里最负盛名的青楼 —— 明月轩中摸爬滚打,受尽了苦楚。
好在,她习得一手绝妙的琵琶技艺。
可谁能料到,只因招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便惨遭毒手,被人暗中下毒,香消玉殒。
许是命运使然,苏悦浅魂穿至此。
短暂的怔愣后,苏悦浅眼神逐渐坚定,既己来到这个世界,占据了这副身躯,那便要为楚无霜讨回公道。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让他们血债血偿 !
楚无霜依言穿戴整齐,指尖轻轻摩挲着身上的衣衫,忍不住暗自感叹。
这古代的布料触感细腻柔软,纹理精致,每一处都透着别样的质感,远比自己原本世界里的衣物多了几分韵味 。
还好,原主的记忆并未随着时间消散,稳稳拿起那把琵琶,指尖轻触琴弦,发出清越声响。
端坐于宽敞大堂之中,素手拨弦,动作行云流水,一曲悠扬的琵琶声就此流淌开来,婉转空灵,仿若将时光都拉回到了往昔。
抬眸望去,大堂里有位中年妇女,虽岁月留下痕迹,却依旧风韵犹存,扭着大胯,迎来送往,她便是自己的奶妈宋晴,众人都尊称她一声晴姨 ,这些年多亏了晴姨的庇护,才能让她在这青楼中一尘不染,快乐成长,视线右移,只见一位身着艳黄色华服的女子亭亭而立。
她头戴金钗,步摇轻晃,举手投足间贵气尽显。
再看她眉眼如画,五官精致,长相俊美非常,正是她的好友阿俏。
阿俏是这里的头牌,十分漂亮。
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俊美男人晃晃悠悠走进来。
白洛辰回想起刚穿越时,竟置身于一堆乞丐之中,而这具身体的原主叫陈砚之本是来金陵参加科举考试的,谁能想到,只因意外撞见主考官考被杀,还没有参加科举,就被追杀,在逃跑路上不小心撞到头,这才让自己钻了空子,穿越到他身上。
还好他有一手识别古董的技艺,在市场来回倒了几手古董,倒也不至于饿死,此刻,他打量着周遭,心中不禁嘀咕:“这古代果然和现代大不一样,就这随便一件东西拿回去,说不定都值老钱了。”
阿俏扭着***,走到白洛辰身边,“官人,你是打算包间还是大堂,”“就大堂”陈砚之说道,他抬头看到大堂中弹琵琶的楚无霜,鎏金琉璃瓦下的大堂内,檀木琴弦被素手撩拨出淙淙流水声。
楚无霜身着月白襦裙端坐在朱漆围栏后,墨发如瀑倾泻而下,额间一枚银钿随着指尖翻飞的琴韵轻轻颤动。
她垂眸时睫毛在雪肌投下蝶翼般的剪影,抬眼间眸光流转如春水映月。
台下宾客皆屏气凝神,只觉那琴声忽而如清泉漱石,忽而似骤雨敲窗,暗忖这必定是名动金陵的头牌清倌,容色倾城也就罢了,偏生技艺还这般出神入化。
心想:这肯定是这里的头牌花魁,清新脱俗。
霓虹流转的明月轩内,王三抹了把冷汗,喉结滚动道:"那厮脚底抹油的功夫当真了得,若寻不见人,主子怕要扒了咱们的皮。
" 赵五望着满桌狼藉的酒菜,眼神发狠地灌下杯中酒:"横竖是个死,不如且去快活!
" 说着将酒壶往桌上一掷,雕花木门应声而开,风韵犹存的晴姨扶着金镶玉步摇款步而入,娇笑:"两位大爷稍安勿躁,奴家己将新来的雪枝姑娘安置在天字二号房,红纱垂幔都换成了蜀锦......" 话未说完,外头忽闻铜锣急响,晴姨的笑脸僵在脸上,他俩们面面相觑时,窗外己传来官兵搜人的喝令声。
“官人,这是搜什么人,我们这可是正经买卖,可没有***,”"去、去、去,科举考试的主考官沈大人被杀了,现在全城搜捕一个叫陈砚之的人,这是通缉令,如果谁看到了,立马上报官府。”
“***,奶奶的,我只是目击证人,变成了通缉犯”陈砚之缩了缩头,希望不被发现,找机会溜出去。
士卒己将雕花屏风踹得木屑横飞,蜀锦帷幔被铁枪挑落在地,露出躲在其后瑟瑟发抖的歌姬。
妆奁被掀翻时胭脂滚落如血,宝箱开启处银票飘飞似雪,更有胆小的姑娘被拽着云鬓拖出隔间,金钗跌落声混着官兵喝骂声,惊得梁上栖鸟振翅惊飞。
弦月如钩斜挂西楼,楚无霜指尖骤然扣紧琴弦,方才那抹熟悉的檀香混着血腥气,分明与通缉令上的画像重合。
素手撩开珠帘时,绣着并蒂莲的裙裾扫过青玉砖,忽见回廊尽头青衫男子猫腰贴墙而行,腰间玉佩在月色下泛着幽光 —— 正是白日里在花厅听琴的那位恩客!
"大胆狂徒!
" 她旋身摘下案头青铜烛台掷去,烛火在青砖上迸出星芒。
那男子慌忙转身,袖中寒光乍现竟是软剑出鞘,却在瞥见廊下悬挂的十二面铜锣时瞳孔骤缩。
楚无霜足尖点地掠上飞檐,居高临下看得真切:后墙根处官兵火把长龙蜿蜒,玄铁弩箭在月光下泛着森冷杀意。
"姑娘好眼力!
" 青衫客忽将软剑缠上梁柱,借力倒翻上瓦当,腰间革囊甩出漫天朱砂粉。
楚无霜提气避开迷烟,却见那人己掏出飞爪勾住檐角,正欲翻出墙外时,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生生将他衣袍钉在青砖之上。
“姑娘,我是被冤枉的”陈砚之说道楚无霜停下手,看这周围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看来只能智取了,“嗨,你找点纸,咱们做几个孔明灯,上面再放上几个炮仗,吸引注意力,你趁机逃走,明白吗”陈砚之想:不会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回头再说,逃命要紧,不一会做好了,官兵被引开,陈砚之逃了出来说“我还回来的。”
“你还是别回来了,要不是怕影响明月轩,谁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