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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至今仍记得那天空气里浮动的铁锈味。

雨水顺着图书馆的琉璃瓦往下淌,在青石板上凿出细小的凹痕。

程雨薇就站在第十七个凹坑正上方,相机镜头对准檐角断裂的排水管,脖颈弯成一道苍白的弧。

“同学,要包书吗?”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见递到眼前的《南城日报》。

1997 年 7 月 1 日的头版正在我掌心舒展,香港回归的报道上方,有深浅不一的船舶折痕。

"这种天气带精装书出门,"她说话时睫毛上凝着水雾,"和把相机泡在海水里没区别。

"我这才发现背包侧袋渗出的深蓝,《海权论》的烫金封面已经晕染成模糊的浪涛。

她按下快门的声音很特别,像是生锈的齿轮咬住胶卷,咔嗒声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愉悦。

“程雨薇!

暗房要锁门了!”

远处有人喊。

她转身时马尾扫过我的手腕,中药味混着海藻气息扑面而来。

我数着她踩过的水洼,第十八个凹陷处突然泛起虹彩。

那是枚嵌在青砖缝里的船钉,锈迹斑斑的“程”字正在雨水冲刷下显形。

“308 宿舍在这边!”

粗犷的东北口音震得耳膜发颤。

陆远提着我的行李箱,怀表链子从裤兜垂下来,表盖上的锚形刻痕在阴天里泛着冷光。

我看着他每走二十七步就要按开怀表检查时间,秒针划过罗马数字时的顿挫像在丈量什么。

经过楼梯转角时,表链突然勾住消防栓的铜阀,1997 年 7 月 1 日那页报纸飘落在地。

"你相信宿命吗?

"陆远捡起报纸时,拇指正好按在船舶折痕的龙骨位置,"我爸说每个港口都有自己..."警报声截断了后半句话。

02浓烟从二楼食堂涌出,人群推搡中我看见一个短发女生正在翻找什么,她膝头的素描本摊开着,满纸都是不同角度的手掌速写。

每张无名指第二关节都留着空白。

“姜柠!

你的饭卡!”

我踢开脚边滚落的番茄,那张贴着猫咪贴纸的卡片正躺在一滩蛋花汤里。

她冲过来时发梢扫过我的下巴,速写本里掉出的蜡笔画让我心头一跳:戴船长帽的女人站在燃烧的甲板上,裙摆的火焰里藏着数字“19870716”。

"新闻系的?

"她捡起卡片时指甲缝还沾着炭笔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