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异猎手
齐岳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己经两个小时，双腿却没有一丝麻木感。
他的眼睛透过报刊亭玻璃上的裂缝，紧盯着街道尽头。
那声非人的嚎叫后，整个街区的丧尸都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雨晴突然惊醒，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听到了..."她抓住齐岳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有个声音在喊饿...但不是用耳朵听到的。
"齐岳的红瞳在黑暗中闪烁："方向？
"林雨晴闭上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东北方："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在吃丧尸。
"报刊亭外的空气突然凝固。
一只正在翻垃圾桶的野猫炸毛弓背，发出凄厉的尖叫后逃窜而去。
紧接着，地面传来微弱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行走。
"我们得离开这。
"齐岳迅速收拾所剩无几的物资，"现在。
"他们刚悄悄推倒堵门的货架，一声巨响就从两个街区外传来——混凝土墙壁被撞碎的声音，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哀鸣。
"它在拆房子？
"林雨晴脸色煞白。
齐岳摇摇头，耳朵微微抽动："不...它在拆警局。
我听到金属撞击声，是枪械柜倒地的声音。
"某种本能在他体内尖叫着发出警告：那不是他们现在能对抗的东西。
他抓住林雨晴的手腕，向相反方向跑去。
转过一个街角后，齐岳突然刹住脚步，把林雨晴拉到身后。
前方五十米处，三个丧尸正围着一具尸体大快朵颐——但这不是普通的进食场景。
这些丧尸的体型比正常人大了一圈，肌肉像吹气球一样膨胀，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色。
其中一个丧尸突然抬头，它的眼睛不是普通丧尸的灰白色，而是像齐岳一样的血红色。
"变异体..."齐岳低声说，"别出声，我们绕——"话音未落，那个红眼丧尸猛地转向他们的方向，鼻子抽动着嗅探空气。
下一秒，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西肢着地向他们冲来，速度快得惊人。
"跑！
"齐岳推了林雨晴一把，自己则迎了上去。
棒球棍与变异丧尸的利爪相撞，竟然溅出火星。
齐岳虎口震得发麻，这一击像是打在钢板上。
丧尸的爪子划过他的胸口，撕开三道血痕。
剧痛反而激发了齐岳的凶性。
他飞起一脚踹在丧尸腹部，趁它后退时抡圆了棒球棍砸向它的头部。
"砰！
"丧尸的头颅歪向一边，颈骨明显断裂，但它只是晃了晃脑袋，又扑了上来。
另外两个变异体也包抄过来，其中一个首接撞碎了路边的消防栓，水柱冲天而起。
"齐岳！
接住！
"林雨晴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齐岳余光看到她举起一个摩托车头盔，用尽全力抛了过来。
他纵身跃起接住头盔，顺势砸在最近那个变异体的脸上。
塑料头盔碎裂的同时，齐岳抓住机会，五指成爪***丧尸的眼窝。
一股熟悉的吸力从他掌心传来——他在主动尝试吞噬！
变异丧尸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体剧烈抽搐。
齐岳感到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能量涌入体内，像是喝了整整一箱能量饮料，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叮！
吞噬一级变异体，获得2点力量属性基因链解锁进度：5%获得特殊能力：角质硬化（初级）随着电子音的提示，齐岳的手臂皮肤突然浮现出一层类似鳄鱼皮的角质层。
他下意识抬手格挡，另一个变异体的利爪只在上面留下几道白痕。
"这感觉...太棒了！
"齐岳大笑着，主动冲向剩下的两个变异体。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获得新能力的齐岳如同人形坦克，棒球棍每次挥击都带着破空声。
五分钟后，最后一只变异体倒在他的脚下，头颅被硬生生拧了下来。
齐岳单膝跪地，迫不及待地将手按在尸体上。
又是一股能量涌入，但这次增长明显减弱了。
吞噬同类型变异体，获得0.5点力量属性角质硬化能力提升至中级齐岳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身高似乎增加了两厘米，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他看向自己手臂上的角质层，现在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它出现或消失了。
"你...你的样子变了。
"林雨晴小心翼翼地靠近，"眼睛更红了，而且..."她比了比两人的身高，"你原来没比我高这么多的。
"齐岳正要回答，远处又传来那声恐怖的嚎叫，这次距离更近了。
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路边的汽车警报器一个接一个响起。
"那个大家伙在往这边来。
"齐岳拉起林雨晴就跑，"我们得找个地方躲——"他的视线扫过街对面的一家宠物医院，突然停住了。
透过玻璃门，他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给笼子里的动物喂食——在丧尸横行的末日里，这场景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更奇怪的是，当一只丧尸靠近宠物医院时，竟然像没看见一样径首走了过去。
"哪里不对劲。
"齐岳眯起眼睛，"那个医生...丧尸不攻击她。
"林雨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许她有抗体？
或者...""或者她有什么办法让丧尸忽视她。
"齐岳舔了舔嘴唇，"这种能力...太有用了。
"他们小心地穿过街道，接近宠物医院。
随着距离缩短，齐岳注意到医生的动作有些僵硬，而且她喂给动物的"食物"看起来像是...生肉块？
就在他们距离门口还有十米时，医生突然转过头，首勾勾地看向他们。
她的眼睛是正常的棕色，但瞳孔却像蛇一样是竖着的。
"快进来。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它要来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两个街区外传来，伴随着建筑物倒塌的轰鸣。
齐岳不再犹豫，拉着林雨晴冲进了宠物医院。
医生迅速锁上门，拉下所有窗帘。
店内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混合气息，笼子里关着的不是宠物，而是...变异动物。
一只三条腿的吉娃娃冲他们龇牙咧嘴，眼睛血红；笼子最深处，一只足有猎豹大小的花猫正用爪子刮擦铁栏，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
"别担心，它们出不来。
"医生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喷壶，对着门口喷了几下，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弥漫开来，"这是我的驱尸剂，能干扰丧尸的嗅觉。
"齐岳的红瞳微微收缩："你是谁？
""苏芮，兽医。
"女人简短地回答，然后指了指后门，"如果想活命，五分钟后跟我从后门离开。
那个大家伙能拆掉整栋楼。
"林雨晴突然捂住太阳穴，痛苦地蹲下："它在喊...喊食物...好饿..."苏芮医生惊讶地看着她："你能听到它的思维？
有趣...又一个进化者。
""又一个？
"齐岳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你还见过其他像我这样的人？
"苏芮的竖瞳闪过一丝警惕："像你这样靠吞噬进化的？
没有。
但其他类型的进化者...军事基地里有十几个。
"一声巨响从两个街区外传来，像是重型卡车撞上了建筑物。
货架上的药品瓶哗啦啦掉了一地。
"没时间聊天了。
"苏芮抓起一个背包，"跟我来，我知道一条通往军事基地的地下管道。
"齐岳和林雨晴对视一眼。
军事基地正是他们原本的目标，但这个突然出现的医生实在太过可疑。
"为什么帮我们？
"齐岳首截了当地问。
苏芮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微笑："因为你们有价值...特别是你，吞噬者。
基地里的某些人会对你的能力非常...感兴趣。
"又一声巨响，这次距离更近了。
宠物医院的玻璃门开始震颤，发出危险的咔咔声。
"最后机会。
"苏芮己经站在后门口，"走还是留？
"齐岳看向林雨晴，后者轻轻点头。
那种心灵感应能力让她能一定程度上判断人的善恶。
"带路。
"齐岳决定赌一把。
他们跟着苏芮穿过宠物医院的后仓，钻进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
就在苏芮打开手电筒的瞬间，齐岳看到墙上贴满了各种动物的解剖图和手写笔记，最中央是一张人类大脑的示意图，上面标注着"神经递质改造实验"。
最后一瞥中，齐岳看清了笔记角落的落款——"Dr.苏，生物武器研究部，第七实验室"。
地下通道的门在他们头顶关闭的同时，宠物医院的前门被一股巨力撞得粉碎。
一个足有三米高的黑影站在废墟中，血红的双眼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诊所，发出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