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黄血与谎言之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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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南宫醉的指尖凝成酒盏,琥珀色的液体泛着星屑。

左右盯着杯中倒影,那里面的自己竟生着双蛇瞳,额角还有片龙鳞在闪烁。

他猛地闭眼再睁开,幻象己消散,只剩喉咙里***辣的灼痛——那口酒正顺着经脉烧向丹田。

"滋味如何?

"南宫醉倚着墓碑,酒葫芦上的星图流转加速,"三百年的醉仙酿,掺了你左家祠堂供桌上的陈灰。

"左右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的气息竟凝成金色雾霭。

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误入祠堂禁地,供桌上的青铜兽首也是这样喷着金雾,母亲找到他时,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胛骨:"记住,你从没来过这里。

""玄黄血在***呢。

"南宫醉屈指弹飞偷酒的丹灵,那小东西抱着扫帚柄滚进草丛,"就像把海水灌进酒壶,总得找个口子喷出来。

"左右的手背凸起青紫色脉络,像是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他咬紧牙关,意识却在分裂:一半叫嚣着撕开这醉鬼的喉咙,另一半渴望着对方腰间晃动的酒葫芦。

这矛盾的情绪让他想起阿芜上次端来的药膳——闻着像馊水,咽下去却化作百种甘甜。

"为何选我?

"少年嗓音沙哑,掌心金沙不知何时凝成微型测灵柱,正在跳胡旋舞。

南宫醉突然敛了笑意。

他瞳孔中的星河熄灭成两点灰烬,右手指甲暴长三寸,闪电般刺入左右胸膛。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反倒是某种冰凉的触感在心脏处游走,如同母亲缝制护心甲时穿梭的银针。

"九重玄黄禁。

"男人指尖勾出条金色锁链,链环上刻满人脸,左右认出其中竟有自己的祖父,"你们左家真够狠,拿全族魂魄当锁头。

"锁链崩断的脆响惊飞夜鸦。

左右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石碑。

那些破碎的金色符文在空中重组,化作他婴儿时的啼哭场景——产婆抱着襁褓中的他跪在暴雨里,族老们手中的青铜刃泛着血光。

"当时他们想剖出你的灵根。

"南宫醉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是你母亲吞了半面轮回镜,才让玄黄体陷入假死。

"左右的手无意识抠进青苔,指缝间渗出金血。

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五岁那年高热,母亲将铜镜碎片喂入他口中;十岁生辰,父亲摸着测灵柱叹息;还有三日前测灵时,阿芜偷偷替换了他佩剑的灵石...草丛突然传来窸窣声。

丹灵狱卒举着扫帚冲出来,镜片后的绿豆眼瞪得滚圆:"违规!

严重违规!

《思过条例》第六章明令禁止..."它的控诉戛然而止,南宫醉弹入其口中的酒滴,让这小家伙瞬间醉成了陀螺。

"该上课了。

"男人拎起左右的后领,像提溜只炸毛的猫崽,"先教你如何骗过天道——把谎话说得比蜜饯还甜。

"他们坠入铜镜的瞬间,左右瞥见阿芜站在崖边。

少女的杏色裙裾浸在月光里,唇间含着半块染血的蜜饯,那抹猩红竟与轮回镜的裂痕如出一辙。

左右在坠落中尝到了谎言的滋味。

那是一种掺着蜜糖的苦涩,像阿芜去年端来的冬至汤圆——芝麻馅里裹着朱砂,说是能驱寒,实则压着他夜半翻墙的冲动。

此刻的失重感撕扯着脏腑,南宫醉的狂笑与锈铁剑的尖叫在耳畔炸开:"要死要死!

本剑的剑穗还没修好!

""闭嘴霜明!

"左右艰难开口,发现声音变成层层叠叠的回响。

无数面青铜镜从西面八方涌来,镜中映出千千万万个自己:有的在挥剑,有的在炼丹,还有个正在给丹灵编花环。

南宫醉突然倒转身体,靴底踏碎某面镜子:"欢迎来到须弥界,这里的时间..."他打了个酒嗝,"像老夫的裹脚布一样可以随便扯。

"左右的胃部开始抽搐。

他发现自己正倒吊在虚空,血液却反常地向脚底涌去。

远处漂浮着座颠倒的宫殿,屋檐下挂着用锁链串起的星斗,某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廊下煮茶——竟是十二岁的自己。

"那是你被封印的因果。

"南宫醉的指甲划过少年脖颈,血珠悬浮成串项链,"每解开一重玄黄禁,就能赎回一段人生。

"锈铁剑突然发出嗡鸣。

左右转头看见剑柄处的模糊人脸正在流泪,泪水化作冰晶坠向虚空:"难怪...难怪我总觉得忘了什么...""安静。

"南宫醉弹指封住剑灵的嘴,转头时眼中星河重燃,"第一课:怎么用玄黄血说谎。

"他掌心腾起金焰,火中浮现出测灵柱爆炸的场景,"告诉它,你从未毁坏过任何法器。

"左右喉结滚动。

那句谎言在舌尖化作实体,竟是颗包着毒刺的蜜饯。

他强忍恶心咽下,金焰中的画面突然扭曲——测灵柱完好如初,七长老的胡须依旧油光水滑。

"完美。

"男人鼓掌大笑,"现在去骗过整个左家..."话音未落,虚空突然裂开猩红缝隙。

阿芜的幻影跌入须弥界,手中九转还魂丹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跳动的黄金瞳。

真正的剧痛在此刻袭来,左右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透明,耳边响起少女带哭腔的呼喊:"快逃!

他们在抽护族大阵!

"南宫醉醉意朦胧的眼中首次闪过寒光。

他捏碎酒葫芦,星图暴涨成穹顶:"看来有人不想毕业典礼顺利举行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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