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发布会
台下记者的喧哗声像潮水般涌来，沈翰文却听见自己脉搏在太阳穴处跳动如鼓。
"这些文件的签名日期是伪造的。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切换出司法鉴定报告，"去年十二月沈翰武在夏威夷度假，而这份文件的签署日期显示为当月十五日。
"会场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沈翰武的指节在桌面上捏得发白。
"大哥真是用心良苦。
"沈翰武突然笑出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个U盘，"可惜我也有礼物要送。
"大屏幕上跳出一段监控录像——深夜的地下车库，沈翰文与东南亚黑帮头目握手言欢。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沈翰文盯着屏幕里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认出那是三年前自己在曼谷与警方线人会面的场景，显然被沈翰武的人***并篡改了画面。
"各位，这就是我哥所谓的清白！
"沈翰武的声音几近癫狂，"他在海外的公司根本就是洗钱工具！
"混乱中，沈翰文突然注意到苏瑶的异常。
她蜷缩在主席台角落，手指死死按住手腕，指缝间渗出鲜血。
他冲过去时，苏瑶己经瘫倒在地，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刀柄上刻着沈氏家徽。
"救......"她的血在大理石地面蜿蜒成河，沈翰文抱起她冲向电梯。
身后传来林宇的嘶吼："股价跌停了！
境外资金在做空我们！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痛。
沈翰文守在手术室门口，手机在掌心发烫。
林宇发来的消息不断跳动：沈氏股价己跌穿发行价，鼎盛集团联合华尔街空头发起全面狙击。
"沈先生，老爷子要见您。
"护士的声音惊醒了他。
推开病房门，沈老爷子枯瘦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袖口，浑浊的眼底泛起泪光："保险箱......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
"深夜的沈家老宅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
沈翰文转动保险箱旋钮，金属齿轮的咔嗒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当箱门打开，一份泛黄的遗嘱和一本相册出现在眼前。
遗嘱上，沈老爷子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留给了他，而相册里的照片让他呼吸骤停——那是沈翰武生母车祸现场的照片，刹车线分明有被剪断的痕迹。
"原来当年的意外不是意外。
"沈翰文的声音在发抖。
他正要将照片收进口袋，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转身时，枪口己经抵住他的眉心。
"大哥，你总是这么聪明。
"沈翰武的声音从黑暗中渗出，手指扣在扳机上，"但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更早。
"沈翰文的余光瞥见保险箱里的左轮手枪。
他突然扑向沈翰武，两人在波斯地毯上翻滚。
枪响的瞬间，沈老爷子的怒吼从门口传来："住手！
"沈翰武的子弹擦着沈翰文的耳畔飞过，嵌入墙柱。
沈老爷子举着猎枪站在门口，枪口还冒着硝烟："放下武器，翰武，你母亲不会原谅你。
"沈翰武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盯着父亲手中的猎枪，突然发出狂笑："原谅？
你们从来没爱过我！
"他举起手枪指向父亲，沈翰文趁机扑过去，两人的枪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