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反两界的发现
他躺在一家便利店的门口，周围行人匆匆而过，有几个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但很快移开。
"2052年6月16日..."便利店橱窗里的电子钟显示着日期，齐岳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我回来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
便利店的自动门滑开，冷气扑面而来。
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衣服脏污，脸上有擦伤，头发里满是灰尘。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年轻的店员警惕地问道。
"没事，我...摔了一跤。
"齐岳勉强笑了笑，注意到收银台旁的报纸日期确实是2052年。
他摸了摸口袋，幸好钱包还在。
买了几瓶水和食物后，他坐在店外的长椅上狼吞虎咽，同时检查那个神秘的装置。
装置现在显示：能量剩余：7%。
齐岳小心地把它藏进内兜，决定先回家再研究。
出租车驶向他在朝阳区的公寓，熟悉的城市景观让齐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仅仅几小时前(或者说是二百年后？
)，他还在那个末日般的废墟中逃命。
回到家，齐岳立刻反锁房门，拉上窗帘。
他把装置放在茶几上，仔细端详。
除了那个按钮和全息投影口，装置侧面还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凹槽。
"如果这真的能穿越时空..."齐岳心跳加速，从抽屉里找出放大镜。
在放大镜下，凹槽内部有几个微型符号，看起来像某种能量计量单位。
手机突然响起，是公司主管的来电。
齐岳盯着闪烁的屏幕，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未来"经历的那些时间，在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存在。
他最后一次与外界联系还是昨天深夜。
"喂，李总..."齐岳接通电话。
"齐岳！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整个团队都在等你！
"主管的咆哮从听筒传出。
"对不起，我...生病了，刚醒。
"齐岳编着借口，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装置。
"立刻给我来公司！
天枢项目今天必须交付！
"挂断电话，齐岳陷入两难。
一方面，他需要保住工作；另一方面，手中这个可能改变人类历史的装置需要研究。
最终，他决定先去公司应付一下，争取时间思考。
接下来的八小时是齐岳职业生涯中最心不在焉的工作日。
他机械地完成代码审查，心思却全在那个时空装置上。
下班后，他首奔最近的电子市场，购买了一堆可能用得上的工具和零件。
深夜，齐岳的实验有了突破。
他用万用表检测到装置凹槽内有微弱的电流反应，尝试用不同电压的电源接触后，发现9V电池能让装置产生反应。
"能量补充中...1%...2%..."装置投影显示。
齐岳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知道如何充能了。
充能到15%时，齐岳忍不住想再次尝试穿越。
但理智告诉他需要更多准备。
他打开电脑，开始记录所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废墟的布局、那些掠夺者的对话、地图上的标记...凌晨三点，齐岳制定了一个计划。
首先，他需要确认穿越是否可控制；其次，要测试能否携带物品；最后，必须了解那个未来世界的更多信息。
周末两天，齐岳足不出户，反复测试装置。
他发现：1. 穿越似乎锚定在两个固定时间点——2052年6月和2252年6月；2. 充能速度极慢，充满需要约48小时；3. 携带小物品穿越没有问题，但能量消耗会增加；4. 穿越时有强烈不适感，短时间内多次穿越会导致严重疲劳。
周一早晨，齐岳做出了决定。
他辞去了工作，用积蓄购买了大量生存物资和几件关键物品：一把战术匕首、一台高分辨率微型相机、一台防EMP的平板电脑，以及——经过激烈思想斗争——一把合法购买的9mm手枪。
"如果那个世界真的所有热武器都失效，"齐岳检查着枪械，"这个应该能给我巨大优势。
"装置能量己经达到85%。
齐岳穿戴整齐，背上装满物资的战术背包，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穿越按钮。
蓝光再次笼罩全身，撕裂感比第一次更强烈。
齐岳咬紧牙关，感到背包的重量突然消失又重现。
当视野恢复时，他回到了那片废墟——同一栋半坍塌的建筑，但时间似乎是夜晚。
月光透过破碎的天花板照进来，给一切蒙上诡异的银蓝色。
齐岳迅速检查装备：背包完好，手枪在腰间的隐藏枪套里。
装置显示：2252年6月18日 21:07，能量剩余：75%。
"时间流逝是同步的..."齐岳喃喃自语。
这意味着他在现代世界度过三天，未来世界也过去了同样时间。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远处的人声。
齐岳警觉地蹲下身，从破墙的缝隙向外望去。
约百米外，几支火把在移动，隐约能听到交谈声。
"...钢铁兄弟会的巡逻队，"一个沙哑的女声说，"他们还在找那个时空跳跃者。
""林博士的女儿太天真了，"另一个男声回应，"那装置只是个传说。
""不，我亲眼见过设计图，"女声坚持道，"如果能找到它，我们就能改变一切..."齐岳的心跳加速。
时空跳跃者？
是在说他吗？
还有这个"林博士"是谁？
他决定跟踪这些人。
借助夜色的掩护和废墟的复杂地形，齐岳保持着安全距离。
约二十分钟后，这群人进入了一处隐蔽的地下入口——那是一个经过精心伪装的避难所。
入口处有两个持矛的守卫。
齐岳躲在阴影中观察，思考如何潜入。
这时，装置突然震动起来，投影显示：检测到同类信号源，距离：50米。
"什么？
还有另一个这样的装置？
"齐岳震惊地看着提示。
就在这时，避难所的门再次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溜了出来，左右张望后快速向废墟深处跑去。
首觉告诉齐岳，这个人很重要。
他悄悄跟上，保持着约二十米的距离。
那人在废墟间灵活穿行，最终停在一堵刻满奇怪符号的墙前。
月光下，齐岳看清那是个年轻女子，约二十五六岁，穿着修补过的实验室白大褂，黑色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体——那赫然是另一个时空装置，比齐岳的小一些，形状略有不同。
女子将装置对准墙上的符号，一道蓝光扫描过符号，墙面突然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空间。
就是现在！
齐岳冲上前，在墙面即将关闭的瞬间挤了进去。
"谁？！
"女子惊叫一声，手中的装置对准齐岳，蓝光变成危险的红色。
"等等！
我没有恶意！
"齐岳举起双手，"我只是...和你有一样的东西。
"他慢慢掏出自己的装置。
女子的眼睛瞪大了："父亲的原始型号...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父亲？
"齐岳反问，"你是...林博士的女儿？
"女子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听到那些人这么称呼你。
"齐岳解释道，同时注意到隐藏空间里堆满了电子设备和书籍，墙上贴满了笔记和图纸——这显然是个秘密实验室。
"我是林雨，"女子最终说道，手中的装置仍指着齐岳，"我父亲是时空理论学家林振宇。
三个月前他被钢铁兄弟会抓走前，把这个给了我。
"她晃了晃手中的装置，"他说会有人带着原始型号出现...但我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齐岳感到一阵眩晕，太多信息同时涌入大脑："你父亲...知道我会来？
""进来吧，"林雨放下装置，"我们有很多要谈。
首先，告诉我——你来自哪个年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