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八年,无人问津——可当北辽南下的铁骑即将踏碎边境最后一道防线之际,却有人提出让我去和亲。
为了自保,我只能去抱当朝九千岁李禄的大腿。
“三公主可是想好了?
哪怕是给奴才这个阉人做妾室也可?”
他挑着我的下巴,一张妖孽的脸上满是轻蔑。
可笑,我再落魄也是个公主,岂可给他这个公公做妾!
于是当天夜里,我爬上了李禄的床,好言商量道。
“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名分什么的无所谓,你看咱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不行吗?”
1.“公主都已经爬上了臣的床,如今还要同臣讲脸面?”
被我压在身下的李禄音色沉沉,就着那从窗子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我依稀可见的是他太阳穴处跳起的青筋。
口水一吞,心虚的视线下移,猝不及防对上的是那双阴鸷如鹰般的眼。
见过李禄杀人的都知道,一旦他这么看着你,那就代表你小命休矣。
而小女子不才,恰好见过李禄杀过两次人。
一次是惩治手脚不干净的宫人,他只是挥手便割断了那人的喉管,鲜血四溅。
一次是端阳狩猎有人不慎惊了皇帝车马,他一箭便穿了那人眉心,将其死死钉在树干上。
身上那股子狠厉,哪怕是我远远看着都会觉得脊背发凉,好似我才是那将死之人。
就恰如此时此刻——然而事已至此,我唯有心下一横,对着李禄那张冷脸便亲了上去,以表我此刻决心不知是厌我手法生疏,还是他这人不懂怜香惜玉,我刚碰到他的唇,便被他一个猛子连人带被子地掀了下去。
床下垫脚的那块木板硬得离谱,险些要摔断我的腰。
外面值夜的小太监听见屋里的声响,敲门询问:“督主可有吩咐?”
已经起身的李禄看着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我,借着那缕月色,就见他抬手在自己嘴上十分嫌弃地擦了一把。
连带着那声“滚”,都骂得好似咬碎了后槽牙。
外面小太监得令滚得麻利,唯独我有些不知所措。
指着自己的鼻子,询问道:“那,我也要滚吗?”
“……”屋内宫灯亮起来的那一刻,在地上狼狈像狗一样的我被猝不及防地闪了眼。
刚才天黑看不真切,如今适应了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