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范围内所看到的学校布局给他一种美观的感受,不同楼的排列的方向和空中连廊的修建相得益彰,以至于只看了几眼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尽管离得远,夏纪知道那是玉归云,此时正招呼着夏纪过去。
玉归云身边跟着一个女孩,“这是咱们学校小学部的。”
他说。
那女孩似乎有些腼腆,只是藏在玉归云身后,躲避着夏纪的目光。
夏纪也不是那种很外向的人,便只和玉归云打了招呼,接着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不对劲……无论是学校还是玉归云,都有一丝违和感——我的学校是这样吗?
玉归云应该在这里吗?”
想到这里,一种强烈的反差感油然而生。
“我们出去玩吧!”
玉归云的邀请一瞬间打断了夏纪的思考,刚才的疑虑随之消失。
“好。”
夏纪爽快地答应了。
三人于是就这么走出校门,到大街小巷到处玩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即使夏纪和女孩不久前才刚相见,也并没有因为有陌生人在而不自然。
相反,他们俩不知不觉己经混的很熟,玩地十分融洽。
当然,能玩得如此开心也归功于这里设施齐备的街区,无论你想玩什么、吃什么、喝什么、看什么、买什么,这里都应有尽有。
人们也没有因他们大白天穿着校服到处逛而投来异样的目光,一切都显得那么融洽。
到了晚上,他们也没有回家,反而是在外面过夜。
由于经济能力有限,三个人只订了一个房间。
旅馆的装修虽然简单,但却给人一种家的感觉,没错,它是如此的接地气——没有旅馆特有的那种整齐大气的家具,反而是摆放随意、样式大众的家具;没有洁白的床单和很大很有弹性的床,而是颜色各异、低矮的床,虽然没有什么弹性,但是却意外地软。
大家都玩的有些累了,各自找地方躺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夏纪睡的很熟,但没有做梦,醒来时发现自己己经是起的最晚的那一个。
揉开睡眼,夏纪更加觉得这个旅馆的装修简首就像一个人的家。
看着最后醒来呆坐在床上的夏纪,女孩不由得捂嘴笑着,看着笑着的女孩,夏纪也立马清醒过来,也微笑着。
玉归云站在门口,招呼着他俩往门外走。
出了旅馆,三人沿着河边的大路走着,玉归云今天话格外的少,随着夏纪和女孩不断地嬉戏打闹,玉归云渐渐一个人走在前面越来越远。
夏纪和女孩在后面也没去追他,仍旧嬉戏打闹着,关系好到根本不像是刚认识。
闹着闹着俩人越贴越近,夏纪甚至搂住了女孩的腰,最后俩人手拉着手慢慢往前走着。
又走了一会儿,女孩突然说她肚子疼,正巧几步远处就有一个药店,夏纪便喊停玉归云,带着女孩进了药店。
不同于一般药店进门就能看到医生与放着各种药的架子,这里进门是空无一物的隔间,从左手边的小门再往里进才是医生与药架。
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他的身后是仅有的大号药架,看到两人进来,医生并没有询问,只是说:“请随意挑选。”
看着难受的女孩,夏纪立马疾走到货架前,飞速地浏览着药品,马上便找到了治肚子疼的药。
“多少钱?”
夏纪拿出手机准备付钱,这次注意到玉归云发的消息说他在外面等他俩。
“八百万。”
医生说道。
“多少?”
夏纪怀疑自己听错了,心里一惊,视线从手机支付上移开看向医生,只见他面露狡黠的笑容,让夏纪不寒而栗。
一瞬间,夏纪便察觉到他平静外表下喷薄欲出的疯狂。
“十亿。”
医生的表情愈发扭曲,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仅仅是数秒的对视,夏纪便浑身冷汗。
不,这里不对劲,夏纪确信了这一点,放下药品便拉着女孩向门外走去。
“不对劲,我们快走。”
夏纪对女孩说道。
女孩似乎也明白了局势,刚才肚子疼的神情一扫而空,配合地跟着夏纪快步往外走。
医生并没有追去,只是站了起来,目光依旧复杂。
夏纪带女孩走到隔间,边往门口走边给玉归云发消息说这里不对劲让他先走。
门外白茫茫一片,是早晨吗,还是说己经中午了?
夏纪不得而知,只是迎着那惨白的光走着,由于惯用手拉着女孩,夏纪给玉归云发消息发的很慢,以至于突然感受到光被遮住才发现从门外走来两个手持武器的人。
一男一女面相说不上凶恶但也绝不算和善,看上去正值中年,身高不高显得身材更为臃肿。
其中,男性拿着老式钢锯,女性拿着锤头有木桶大小的巨大铁锤,一看便明白,犯罪即将在此发生。
不能慌张,夏纪深知这一点,面对如此险境他没有乱了阵脚,趁他们还没有动作双手飞快地发送了要传达给玉归云的消息。
紧接着他飞速转头看了看医生,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手持武器的两人身上。
但医生的潜在威胁仍不能忽视,夏纪开始带着女孩绕圈子,走到隔间离两扇门都比较远的一面墙,这样能同时留意两边。
夏纪把女孩护在身后,面对着中年男女。
在夏纪一系列行动期间,中年男女也紧盯着他,不知是在观察有没有花招还是出于某种江湖道义,首到夏纪停止行动他们才开始攻击。
见他们逐渐逼近,夏纪踏上前去,躲过了几次钢锯的挥砍和锤击,在全神贯注的状态下,他对两人的攻击模式有了大致的掌握,但他深知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没有突破口的话仍然在劫难逃。
于是,他选择豪赌,只见他转向男人,正面迎上他的攻击,在锯子砍下的一瞬间接住了它,趁他没反应过来用力抓住锯子猛地一抽,尽管手被割伤但夺过了锯子。
是的,有了武器能带来很大转机,夏纪赌赢了这一步,接下来便要以有武器为前提思考新的对策。
而由于他夺锯子用力过大,现在他正向后退步,中年男人趁机用腿扫过去,夏纪险些被绊倒,用手撑了一下地才勉强站住。
而男人己绕到他身后,紧紧锁住他的双手,力量的差距导致夏纪无法挣脱,刚要用脚向后踢却在那之前被从后面放倒,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夏纪明白,现在己经完了。
不管怎么注意敌人,现在也无力回天了,把注意力从敌人移开,夏纪才发现女孩正站在对面,不是在自己的身后而是在敌人的身后。
原来是这样,夏纪明白自己是中了团伙作案,以前只在新闻和故事里听过的老幼联合作案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再往旁边看去,只见中年女人拿着大锤走来,巨大的重物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对死亡的恐惧感。
而这种恐惧只持续了一瞬间,正因为它的***过大,夏纪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正在做梦。
得知了是梦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而仍没有醒来的夏纪只想赶快结束掉这个梦。
“我不动,赶快来杀了我。”
夏纪对女人喊道。
“以前的人总是挣扎,每次我都得五六下才能打死一个,现在你不动我试试能不能一下就打死。”
说着,女人举起大锤向我的脑门砸来。
因为是自己主动要求对方快动手,所以夏纪没有被惊醒,只是慢慢地睁开了眼,“好***的梦。”
他心想。
那梦是如此真实,感觉如果再晚醒一秒便能感受到锤子砸在头上的痛觉。
由于在梦中死亡的体验过于新奇,夏纪醒来后不断回味着这个梦,除了一些小的细节,其余内容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疑虑、惋惜、无奈……种种情绪随着夏纪的回想不断涌入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