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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的冷气冻得人骨头缝发疼。

苏晚盯着冰柜上的金属牌,“苏建明” 三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指尖抚过冰冷的抽屉把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皮鞋声。

“顾太太好孝女。”

顾沉舟的声音混着消毒水味,“父亲刚死,就急着来查遗产?”

他手里捏着份文件,甩在不锈钢台面上:“苏氏集团破产清算报告,你父亲欠的债,够你在顾家当牛做马三辈子。”

纸张边缘划破掌心。

苏晚看着报告上 “负资产三千万” 的字样,想起昨夜收到的三千万转账 —— 原来他早就算好,用父亲的 “赃款” 做饵,让她永远被困在债务的牢笼里。

“顾沉舟,” 她按住他正在拍照的手机,“你拍这些,是要发给林若雪看吗?”

他猛地扯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腕的朱砂痣上碾出红印:“若雪刚做完过敏原检测,你最好祈祷结果和你无关。”

冰柜抽屉突然弹出。

父亲的脸青得发紫,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苏晚喉咙发紧,伸手去碰他的手,却被顾沉舟抓住手腕按在冰柜上:“装什么深情?

你父亲畏罪***前,可曾想过若雪在手术台上的样子?”

“***?”

苏晚笑出声,眼泪却掉在父亲脸上,“他突发心梗时,你让人停了抢救费。”

顾沉舟的瞳孔骤缩,随即恢复冰冷:“证据显示,他挪用公款后畏罪潜逃,警队在巷子里发现他的 ——”“够了。”

苏晚打断他,盯着他胸前的领带夹,“你连我父亲的死都要编排,顾沉舟,你这里 ——” 她指尖戳向他心脏,“还有温度吗?”

他抓住她的手,反手按在墙上,喉结几乎贴上她额头:“温度?

你推若雪下楼时,我的心就己经冻成冰了。”

太平间的灯突然闪烁。

苏晚望着他眼底倒映的自己,婚纱上的血渍还没洗掉,像朵腐烂的红玫瑰。

“顾总,” 殡仪馆工作人员敲门,“家属需要确认遗体 ——”“她没资格。”

顾沉舟扯过她的头发,“苏建明的遗体,要等经侦大队验完伤才能火化。”

文件袋摔在她脚边,里面掉出张照片 —— 父亲的手腕上,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这是在拘留所割的。”

顾沉舟弯腰捡起照片,指尖划过刀伤,“他死前给你留了封信,可惜 ——”“被你烧了。”

苏晚替他说完,“就像三年前的行车记录仪,就像我父亲电脑里的财务报表。”

他猛地抬头,眼神如刀:“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你书房的碎纸机里,” 苏晚摸出片带字的纸屑,“找到了未碎干净的‘林若雪’转账记录。”

纸屑被他抢走,捏成粉末:“苏晚,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扯开西装领口,后颈的 “雪” 字刺青在冷光下泛着青色,“是不是以为抓住点把柄,就能翻身?”

苏晚盯着那刺青,突然想起大学时他说过的话:“等我赚够钱,就在后颈纹你的名字,这样低头就能看见。”

现在,纹的是别人的名字。

刻的是别人的印记。

“顾沉舟,” 她轻声说,“你后颈的疤痕,其实是激光做的吧?

和林若雪的一样。”

他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掐进她腰上的旧伤:“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保姆车停在顾宅后门时,苏晚被拖进杂物间。

顾母的翡翠镯子砸在她背上:“若雪说你在医院大闹,惊扰了沉舟。”

檀木戒尺抽在脊背,“跪下,给若雪道歉。”

地板上散落着玫瑰花瓣。

苏晚膝盖压在碎刺上,血腥味混着花香钻进鼻腔。

林若雪站在门口,羊绒大衣下露出半截真丝睡裙,颈侧的遮瑕膏掉了,露出底下淡红的印记。

“阿姨,别这样……” 林若雪走进来,指尖划过苏晚手背的伤,“晚晚刚失去父亲,心里难受……”“住口!”

顾母甩了甩镯子,“她父亲是罪犯,她是罪犯的女儿!”

戒尺打断玫瑰枝,刺扎进苏晚胳膊,“去把前院的积雪扫了,若雪说踩雪声吵得她睡不着。”

雪地的寒气渗进骨髓。

苏晚握着扫帚,看顾沉舟的车停在门口,林若雪小跑着过去递围巾,指尖划过他后颈的动作,和昨夜在病房如出一辙。

“顾太太,” 管家突然出现,塞给她个信封,“这是苏先生临终前让护工转的,说是给您的结婚礼物。”

信封上的 “晚晚亲启” 是父亲的笔迹。

苏晚慌忙塞进袖口,扫帚却被顾沉舟夺走:“偷藏什么?”

信封被撕开的瞬间,照片掉在雪地上 —— 是父亲和年轻时的林若雪,站在苏氏集团门口,她挽着父亲的胳膊,笑得像朵白玫瑰。

“呵,” 顾沉舟冷笑,“原来你父亲和若雪早就认识。”

他捏住照片边缘,“难怪他会选若雪当替死鬼,原来早就勾结好了。”

苏晚盯着照片里林若雪的后颈,那里有颗鲜明的红痣 —— 和三年前她看见的一样。

“顾沉舟,”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这张照片上的红痣,是真的。”

他猛地甩开她,照片被揉成一团:“伪造的照片能说明什么?”

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她额头,“若雪说,你在她病房偷了她的避孕药。”

雪粒子打进眼睛。

苏晚望着他走进屋的背影,摸出信封里的另一张纸 —— 是苏氏集团的财务明细账,2022 年 12 月 15 日,三千万汇往 “林若雪” 账户,附言:项目合作款。

“顾太太,” 小女佣悄悄靠近,“老夫人让您去厨房,说若雪小姐要喝鲫鱼豆腐汤。”

厨房飘着血腥气。

苏晚握着菜刀,盯着案板上的鲫鱼,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晚晚,” 林若雪的手搭在她肩上,“其实沉舟心里有你,只是他太恨当年的事……”刀刃划破鱼腹,内脏流出来:“林若雪,你后颈的红痣,什么时候祛的?”

她的手骤然收紧,随即松开:“晚晚,你在说什么呀?”

苏晚转身,指尖沾着鱼血点向她颈侧:“2022 年 12 月 15 日,你在市立医院做了激光祛痣,对吗?”

林若雪的脸色发白,往后退半步:“你、你怎么 ——”“因为你落在病房的收据,” 苏晚擦了擦手,“我拿去问了医生。”

她逼近半步,“三年前在楼梯间,你故意撞向桌角,把红痣磨掉,就是为了让顾沉舟相信,是我推的你。”

厨房的瓷砖传来脚步声。

顾沉舟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张纸,正是那张祛痣收据:“苏晚,你是不是连若雪的医疗记录都偷了?”

他大步走近,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有时间搞这些小动作。”

鱼血滴在白色地砖上,像梅花点点。

苏晚望着他手里的收据,突然笑了:“顾沉舟,你敢不敢去查当年的监控原始文件?”

“查?”

他甩给她一巴掌,鱼腥味混着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监控里你推若雪下楼的画面,连警队都存档了,你还想抵赖?”

林若雪突然扶住他的胳膊:“沉舟,别打了,晚晚刚失去父亲……”“闭嘴!”

顾沉舟甩开她,“你以为我没发现?

你最近总在我面前替她说话,是不是和苏建明一样,想骗我心软?”

苏晚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觉得陌生。

这个曾经在她痛经时煮红糖水的男人,这个在她害怕打雷时整夜抱着她的男人,现在眼里只有仇恨和怀疑。

“顾沉舟,” 她摸向口袋里的财务明细账,“苏氏汇给林若雪的三千万,用途写的是‘项目合作款’,你敢说你没看过?”

他的视线扫过她手里的纸,突然夺过去撕成碎片:“伪造的文件也配当证据?”

碎片撒在她头上,“苏建明能伪造转账记录,就能伪造合作款!”

鲫鱼的眼珠凸在案板上,首勾勾地盯着他们。

苏晚弯腰捡碎片,指尖被纸边划破:“所以你宁愿相信我父亲是罪犯,相信我是凶手,也不愿相信,你最爱的林若雪,其实是 ——”“够了!”

顾沉舟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从今天起,你住到储物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顾宅半步。”

储物间的门被反锁时,苏晚靠着墙滑坐在地。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条匿名短信:“林若雪 2022 年银行流水己发到你邮箱,注意查收。”

她摸出藏在胸罩里的微型 U 盘 —— 那是父亲秘书偷偷塞给她的,说里面有苏氏集团的核心证据。

电脑是从杂物间翻出来的老式台式机,开机声像老牛喘气。

邮箱里躺着封未读邮件,附件是林若雪的银行流水,2022 年 12 月 15 日,三千万到账后,立即转出两千万给 “顾氏投资有限公司”。

屏幕蓝光映着苏晚苍白的脸。

原来父亲汇给林若雪的三千万,有两千万进了顾沉舟的公司。

原来所谓的 “挪用公款”,不过是父亲替顾沉舟的创业项目注资。

“扣扣扣 ——”储物间的门被敲响,小女佣递进碗冷饭:“顾太太,老夫人说您今晚不用伺候若雪小姐了。”

饭粒硬得像石子。

苏晚咽下去时,喉咙被划破,血滴在财务明细账的碎片上,把 “林若雪” 三个字染成红色。

凌晨两点,储物间的门被踹开。

顾沉舟的影子笼罩着她,身上带着浓重的威士忌味:“若雪发烧了。”

他弯腰拽起她,指尖掐进她胳膊的淤青:“她说,只有你熬的粥能退烧。”

厨房的灯亮得刺眼。

苏晚搅动着锅里的白粥,看顾沉舟靠在门框上,领带歪在锁骨,露出半片后颈的刺青。

“顾沉舟,” 她突然开口,“2022 年冬天,你是不是去过市立医院?”

他的眼神一凛:“你想说什么?”

“我查过记录,” 粥在锅里咕嘟冒泡,“你和林若雪同一天做了激光祛疤手术,她祛的是红痣,你祛的 ——”“闭嘴!”

他冲过来关掉煤气,“你以为调查我的医疗记录,就能证明自己清白?”

苏晚望着他发抖的指尖,突然明白 ——他后颈的疤痕是假的,和林若雪的红痣一样,都是后天做的。

他们在同一天做手术,就是为了让伤口的愈合期一致,让他能 “亲眼” 看见,她推下林若雪时造成的 “伤害”。

“顾沉舟,” 她笑出声,眼泪掉进粥里,“你连自己都骗,是不是很痛苦?”

他猛地转身,威士忌酒瓶砸在墙上,玻璃渣溅在她脚边:“痛苦?

你知道若雪从楼梯摔下去时,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有多痛吗?”

他逼近她,指尖捏住她后颈,像捏碎一只蝼蚁:“这里,本该有一道疤,和若雪的位置一样,是你推她时,她的头撞在你后颈造成的。”

苏晚的呼吸骤停。

记忆突然清晰 —— 暴雨夜,林若雪摔下来时,她转身去接,后颈猛地撞在墙面上,***辣地疼。

“所以你伪造了疤痕,” 她盯着他发红的眼睛,“用激光在自己后颈制造伤口,让我以为,那是救人时受的伤。”

顾沉舟的手松开,踉跄着后退半步:“你怎么……”“因为我在你书房的保险柜里,” 苏晚摸出张褪色的创可贴,“找到了 2022 年 12 月的医疗发票,项目:激光祛疤,部位:后颈。”

创可贴被他抢走,撕成两半:“就算是真的,也是被你逼的!”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车祸时你只顾着自己逃生,是若雪替我挡住了燃烧的方向盘!”

苏晚望着那道烫伤,突然想起车祸现场的细节 ——是林若雪开的车,突然转向撞向护栏,方向盘起火时,她扑过去推开顾沉舟,自己的肩膀被烧伤。

“顾沉舟,” 她轻声说,“车祸时救你的人,是我。”

他愣住,眼中闪过一丝动摇,随即被更浓的恨意取代:“你还有脸提车祸?

若雪的腿就是那次车祸瘸的,你却假装失忆!”

“我没有失忆!”

苏晚终于尖叫出声,“我记得所有细节,是林若雪故意撞车,是她在楼梯间自己摔下去,是她 ——”“啪!”

耳光甩在脸上,苏晚摔倒在碎玻璃上,掌心被扎穿。

顾沉舟俯视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我警告你,不准再诋毁若雪,否则 ——”“否则怎样?”

苏晚撑着玻璃站起来,血滴在瓷砖上,“杀了我?

像杀我父亲那样?”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掏出手机:“把苏建明的尸检报告发给顾太太。”

短信提示音响起。

苏晚看着屏幕上的 “死者胃内发现大量安眠药”,突然觉得讽刺 ——父亲根本不是心梗,是被人灌了安眠药,诱发急性心衰。

“顾沉舟,” 她望着他,“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他别过脸,声音发闷:“是他自己吃的,和我无关。”

“呵。”

苏晚擦去嘴角的血,“你连杀人都要假装无辜,顾沉舟,你真可怜。”

他猛地抬头,眼中有什么东西在崩塌:“你再说一遍?”

“我说,” 苏晚逼近他,血滴在他西装上,“你可怜到,只能靠伤害我来证明自己爱林若雪,可怜到,不敢承认自己早就知道真相,却还要装出一副被背叛的样子。”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突然抓住她的腰抵在墙上,唇压下来,带着惩罚性的咬啮。

苏晚没有反抗,任由他的舌齿在口腔里肆虐,首到尝到更多的血腥味 —— 这次,是两人的血混在一起。

“滚。”

他松开她,转身时碰倒了案板上的鲫鱼,鱼眼首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苏晚摸着肿起的嘴唇,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笑了。

原来他的愤怒,他的暴虐,都是害怕真相的伪装。

害怕自己十年的恨,不过是一场笑话。

储物间的门再次锁上时,苏晚打开父亲留下的财务明细账。

在 2022 年 12 月的账目中,除了汇给林若雪的三千万,还有一笔两千万的 “顾氏创业基金”,经手人签名是 —— 顾沉舟。

真相终于拼凑完整。

父亲用苏氏的钱,资助顾沉舟创业,条件是让他娶自己的女儿。

而林若雪,这个所谓的初恋,不过是这场交易的棋子,用 “被推下楼” 的戏码,逼她走进婚姻。

“爸爸,” 苏晚对着黑暗轻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苏氏,保住我,对吗?”

眼泪掉进掌心的伤口,混着血珠滴落。

她摸出微型 U 盘,***电脑,里面是段加密视频 ——2022 年暴雨夜,楼梯间的监控原始文件,时长比顾沉舟公布的多了三分钟。

视频里,林若雪站在楼梯拐角,回头对镜头笑了笑,然后自己摔了下去。

而苏晚,站在原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她的衣角。

“原来,” 苏晚看着视频里自己惊慌的脸,“你早就知道监控有备份,却故意删掉关键片段,让顾沉舟以为我是凶手。”

电脑突然黑屏。

苏晚抬头,看见顾沉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断开的电源线,眼神复杂到可怕。

“苏晚,” 他声音沙哑,“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她看着他,突然觉得疲惫:“顾沉舟,你敢不敢看完这段视频?”

他转身就走,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我什么都不想看。”

储物间再次陷入黑暗。

苏晚摸着墙上的裂缝,想起大学时顾沉舟说过的话:“晚晚,我们的未来,会像水晶吊灯一样明亮。”

现在,水晶碎了,未来暗了,只剩下一地狼藉的真相。

她摸出父亲的照片,看着照片里林若雪的红痣,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医院,林若雪说的那句话:“晚晚,沉舟后颈的疤,是为了记住你对我的伤害。”

原来,所有的伤,所有的恨,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而她,是这场骗局里,最无辜的受害者。

“顾沉舟,” 苏晚对着黑暗轻声说,“你欠我的,我会用你最爱的方式讨回来 —— 用恨,用折磨,用一辈子的愧疚。”

窗外,雷声轰鸣。

苏晚摸着 U 盘里的视频,知道这只是开始。

当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当他的世界开始崩塌,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什么是无法原谅的背叛。

而这一晚,不过是仇恨的齿轮,刚刚转动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