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左手伸向书桌上的古董座钟，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一点五十八分到午夜十二点零二分之间。
"法医蹲在尸体旁，头也不抬地说道，"初步判断是心脏病突发。
"唐毅站在书房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典型的学者书房，三面墙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籍和古董。
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上面堆满了文件和几件小型古董。
死者就倒在书桌旁的地毯上。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唐毅问道，声音低沉而冷静。
"是的，唐队。
"年轻的女警员苏晴回答，"管家发现时门是锁着的，他们不得不破门而入。
窗户也都从内部锁好，这是一间密室。
"唐毅缓步走进房间，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他今年三十五岁，身材修长，面容棱角分明，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谎言。
三年前，他因破获"雨夜连环杀手案"而声名鹊起，现在是市刑侦大队的队长。
"林正雄，五十八岁，本地著名古董商，林氏古董行的老板。
"苏晴翻着笔记本汇报道，"昨晚九点左右回到家，告诉管家他要处理一些文件，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管家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他是九点十分，当时他正在书房整理一批刚从拍卖会买回来的古董。
"唐毅走到尸体旁蹲下，仔细观察死者的面部。
林正雄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混合了惊讶和恐惧的状态，嘴角有一丝不自然的扭曲。
"通知家属了吗？
""已经通知了，他的女儿林小雨正在从国外赶回来，预计明天早上到。
"苏晴回答，"妻子十年前去世，没有其他近亲。
"唐毅的目光落在死者左手伸向的古董座钟上。
那是一座精美的鎏金座钟，看起来像是十八世纪的法国古董，钟面上有精细的雕花，此刻指针停在十二点零三分。
"这个钟现在还在走吗？
"唐毅问道。
法医抬起头："我检查时它已经停了，可能是上发条不够。
死亡时间是根据尸体温度和僵硬程度判断的。
"唐毅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