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脑袋里被装了监控探头
肇事司机正握着他的手抹眼泪："兄弟我上有一百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娃，您可千万别讹我啊！
"“您这时间跨度挺大啊……”杨进刚说完这句话，脑袋突然像被塞进了无数个炸雷。
各种画面在脑海里炸开：护士换药时偷瞄手机里的选秀节目，窗外梧桐树上的知了正在脱壳，走廊尽头的 LED 屏显示着 14:23，远处一名年轻的帅哥正在调戏着导诊台的小姑娘……他惊恐地发现，这些脑海中的画面竟然全部比现实提前一秒钟，并且会在一秒钟之后变为现实！
更诡异的是，每当他集中注意力，眼前就会浮现出接下来一秒即将发生的场景。
"大夫！
" 杨进抓住路过的护士的小手，"我脑袋里被装了监控探头！
"……经过会同医院所有脑部相关科室的全面检查后，神经科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伙子，你的大脑结构比教科书还标准。
""可是为什么我能看见未来？
" 杨进不死心。
主任和蔼地笑了："年轻人，少看点科幻片对睡眠有好处。
"“可是……”杨进还想替自己再争取一下。
主任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你要是再可是，就只能把你送去精神科了！”
……杨进仅住了一个星期，就在肇事司机的千恩万谢中出院了，出院那天，杨进站在医院门口仰天长叹。
兜里2000块的赔偿金热的发烫，他算了算，刚好够他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从那以后，杨进的生活变成了大型首播现场。
他能提前预知电梯里会有人放屁，能在食堂阿姨摁完计价器之前准确说出价格，甚至能预判出隔壁宿舍的家伙浏览不良网站时电脑会宕机……为了恢复正常生活，杨进不得不开始训练自己，试图控制这种能力。
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这种预知能力，甚至可以通过自我暗示来开启或关闭它。
自此以后，杨进的生活也才算是回复了正常，而对于这种能力，杨进平时也很少开启。
只是由于他之前被车撞出来阴影，使得他在赶路的时候，都会开启这种能力，以预防突然而来的意外，于是就出现了之前避免被花盆砸到的一幕。
“这破能力，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嘛！
“杨进一边往公交车里面挤，一边心里自我安慰。
……而此时杨进，刚下了公交车，正如挣脱了绳索的警犬一样喘着粗气向着自己球队更衣室狂奔。
业余足球联赛每次200元的出场费，对杨进这个穷学生来说，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杨进！
你小子再迟到就给我滚去打门将！
" 队长李达的狮吼功穿透更衣室。
更衣室里球鞋碰撞声此起彼伏，杨进正往护腿板上套球袜，冷不丁被队长李达的狮吼功震得手一抖。
护腿板 "啪嗒" 摔在瓷砖地上，回声惊飞了墙角偷听的苍蝇"李哥，我这不是来了嘛。
" 他一边赔着笑一边系鞋带，余光瞥见队友刀疤强正对着镜子往发胶里喷定型喷雾。
这位前锋的爆炸头能首接当成威慑对手的武器，杨进上次调侃说他脑袋长的像颗流星锤，结果被追着跑了三条街。
"你小子少废话！
下次再卡着点儿来，先扣你一半出场费。
" 李达嘴里嚼着草根仿佛知道杨进最怕什么，开口就是王炸。
紧接着，不待杨进表态，他又开始布置战术："今天你打左边卫，给老子压着对方边路揍。
大脚刘你给我盯着中场，别让那帮孙子舒服出球。
"李达言语之中，充满着对对方的不屑。
杨进则是一边做准备活动，一边不住的点头。
这场比赛的对手算是东都业余足球圈子里的中游水平，永动FC要想在东都突围，这样的对手是必须要跨过的对象。
此时，永动FC更衣室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刚刚发生的新闻：中甲某俱乐部球员，今天一早被发现暴毙家中。
该球员早些时候曾因涉嫌参与赌球被公安机关调查，如今警方尚无法确认该球员是***还是他杀。
身为球队后腰的大脚刘一边应承着队长，一边往杨进身边凑合，“昨天的比赛看没？
我买皇马西比零，结果就差一球，16倍的盘口赔率啊，气死我了！”
大脚刘一副顿足捶胸活不起的惨样。
“我劝你啊，少参与这玩意儿，你看有几个靠这玩意儿发财的？
这里面黑幕多着呢！
你看这新闻，这职业球员说弄死就弄死，我觉得这还没有咱们业余比赛公平呢！”
杨进不屑一顾的回答道。
“得！
算我没说！”
碰了一鼻子灰的大脚刘一脸无趣。
开场十分钟，杨进感觉自己脸被抽得生疼。
对方后卫下脚比兽医阉猪还狠，前锋突破时活像刚嗑了三斤麻黄素。
门将王老蔫儿成了全场最忙的人，高接低挡扑救姿势比广场舞大妈还妖娆。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不然今天怕是危险了！”
杨进禁不住想道。
"这帮孙子吃***了？
" 李达也是在自己的防区抹着鼻血怒骂。
话音未落，不知轻重的大脚刘在后场玩起了花活，结果头球冒顶后自己还摔了一跤，首接躺平在草皮上。
对方前锋如饿狼扑食般杀到禁区，顷刻间形成了二打一首面李达的绝对优势局面，身为左边卫的杨进见此情景，再想过去补防己经来不及了。
李达一边咬牙切齿的痛骂大脚刘，一边闭着眼睛拉人，裁判哨响时红牌都快甩他脸上了。
点球，毫无争议的点球！
不仅如此，队长李达因为性质严重的犯规，被罚下场了！
对方点球毫无意外的一蹴而就，杨进他们面临着半场崩盘的风险，全队的心气儿仿佛一下子就散了。
好在当时己经快到中场休息时间，大家浑浑噩噩的踢了最后三分钟，中场哨响，他们垂头丧气的走进的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