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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鸡鹅巷,戴春风的指节几乎要将电报纸揉碎。

电报是早上七点收到的,上海方面用三重密语标出“王香秀”三个字。

突然,他抄起青瓷笔洗砸向铁皮文件柜,“咣当”巨响惊得窗外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来人!”

他扯开风纪扣,喉结剧烈滚动着,“把沈阳和徐永举给我叫来!”

走廊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沈阳冲进来时,领口的铜纽扣还没扣好,显然是刚从靶场赶来。

徐永举眼镜片上蒙着雾气,腋下夹着的档案袋啪嗒掉在地上,正是要查的泄密名单。

戴春风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沈阳面前,鼻尖几乎顶住对方的帽徽:“汤山招待所有特高课的钉子,给我把那个叫王香秀的***盯死!”

他的瞳孔里布满血丝,“带你的精锐,给我盯死所有跟她搭话的人。

登记本上的、送菜的、扫厕所的,哪怕苍蝇落在她肩上,都给我记清楚翅膀上的纹路。

要是出了问题,老子就把你塞进长江喂鱼!”

沈阳听了,神色瞬间一凛,“啪”地一个标准立正,声音洪亮有力地回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转身便疾步离开,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戴春风又快步走到徐永举面前,此时他的眉头己经紧紧拧成了个“川”字,语气急促且严肃:“永举,汤山招待所归军委管,所有进出人员都有详细登记。

你以最快速度把近半年的登记记录给我弄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摊在桌上。

我要看见每个名字背后的三代祖宗,包括他们家的狗叫什么。”

徐永举赶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连连点头应道:“戴老板放心,我这就去办,一定尽快把记录完整呈给您。”

说完,也匆匆转身去执行任务了。

下午三时,毛仁风的皮鞋在走廊里敲出急鼓点。

他怀里抱着半人高的文件,推门时撞得徐永举手里的登记册掉在地上,露出夹在里面的黄浚照片——寸头、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温文尔雅的笑。

“戴老板,查着了!”

毛仁风的领口敞着,领带歪在锁骨上,额角还沾着档案室的灰尘,“黄浚,军委会第三厅速记员,每个周日雷打不动进招待所,登记理由都是‘整理淞沪会战会议纪要’。

上个月的记录里,他有西次登记时间超过凌晨两点,而招待所的宵禁时间是晚十点。”

徐永举蹲在地上整理文件,抽出张泛黄的表格:“王香秀的入职申请上,介绍人一栏写着‘黄府管家黄贵’,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戴春风闻言,眉头紧锁成了个更深的“川”字,低声念道:“黄浚,军委会的速记员……”声音里透着思索与警惕,仿佛在脑海中迅速梳理着所有与黄浚相关的线索。

毛仁风点头应和:“对,他是一年前由汪主席推荐,当上速记员的。”

戴春风追问道:“知情人名单上有黄浚吗?”

毛仁风从文件里抽出张名单,手指在“知情人”一栏上敲了敲:“长江封锁计划的前三次部署会议,黄浚是唯一的速记员。

会议内容刚落地,日军船只就发了疯地逃跑,这他妈不是巧合!”

戴春风的铅笔突然戳穿了地图,笔尖陷进桌面的木纹里。

“黄浚……汪兆铭推荐的人。”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去年国府宴会上,这小子跟日本公使碰杯时,笑得比艺伎还甜。”

“老板。”

毛仁风凑近低声说,“要不要先把人控制起来?”

“娘希匹!”

戴春风突然拍案,震得桌上的茶杯跳起半寸,“汪兆铭养的好狗!”

戴春风突然揪住他耳朵,热气喷在耳蜗里:“给黄秘书透个风,把冯钦哉去淞沪前线的路线‘不小心’透露给黄浚。

记得要‘不小心’把行车路线图落在他办公室。”

毛仁风的瞳孔骤缩,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地上:“戴老板!

这路线要是泄露,冯长官怕是要交代在半路上。”

“交代就交代!”

戴春风冷笑一声,从裤兜摸出雪茄,火柴擦亮的瞬间映红他半边脸,“冯钦哉跟阎百川穿一条裤子,这种人要是死了,老头子反而能睡个安稳觉。”

他吐着烟圈,眼神透过烟雾变得狠戾,“黄浚要是传递,咱们就顺藤摸瓜;要是不发……”他突然碾灭雪茄,火星溅在黄浚的照片上,“那就证明他比狐狸还精,更得留在锅里慢慢熬。”

徐永举默默捡起地上的文件,发现戴春风标注的冯钦哉路线旁,用红笔打了三个醒目的叉。

“戴老板,王香秀那边……”“让沈阳盯着!”

戴春风重新坐下,抓起钢笔在黄浚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尤其注意她接触的电工、水暖工,特高课的电台小组最爱扮这些身份。

记住,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这盘棋,得等鬼子先落子。”

第二天中午,沈阳的皮靴刚跨进办公室,就带出一股浓重的煤烟味——他刚从汤山招待所的锅炉房出来。

“戴老板,王香秀今早收了个包裹,牛皮纸包着两斤桂花糖,寄件人写的‘娘家亲戚’。”

他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用密语记着时间地点,“我们跟踪送包裹的邮差,发现他进了中华门附近的当铺。”

戴春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梅机关的老把戏。

继续盯,别碰邮差,等他们把电台架起来。”

沈阳领命而去。

毛仁风紧跟着进门,脸色苍白,领口的纽扣掉了一颗:“戴老板,冯长官的车队……在蕴藻浜遭了日军轰炸。”

他咽了口唾沫,“不过冯长官没在车上,他临时改道走了水路!”

“改道?”

戴春风的眉毛骤然扬起,随即又缓缓放下,嘴角扯出冷笑,“算这老小子命大。

但黄浚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毛仁风犹豫了一下:“戴老板,要不要现在就抓?

万一他跑了……”“跑?”

戴春风摇摇头,手指敲了敲沈阳的记录本,“他刚给鬼子送了份大礼,正等着领赏呢。

现在抓,等于断了咱们钓大鱼的线。”

他突然起身,抓起军帽扣在头上,“我去见老头子,你们继续盯着王香秀的电台小组。

记住,等他们发完报再动手——我要连收报的鬼子一起包饺子。

还有冯钦哉的事情记得烂在肚子里!”

等到毛仁风离开,戴春突然冷笑一声:“鹰佐,玩谍报,你还差点意思,看看你戴爷爷是怎么样让你切腹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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