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门外的男人
阿杰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恐，“鞋...鞋来了！”
“什么？”
林墨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手电筒的光芒顺着阿杰手指的方向照去。
只见，原本应该待在角落里的绣鞋，却出现在了前方的黑暗里...林墨的喉咙开始上下滚动起来，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双绣鞋。
自己实在是想不通，这双鞋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恐怖的是，这双鞋的鞋尖是微微上翘的状态，如同有人穿着它站立。
首播间炸了。
鞋会瞬移？！
刚才绝对没人碰过！
大手笔，比我在电影院看的947都***！
下一刻，绣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迈出了一步。
一道虚幻的人影被镜头所记录下来。
那是个女人，红嫁衣，红盖头...首播间又炸了，阿杰和林墨也炸了！
“跑啊！”
阿杰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速度之快让跟在后面的林墨不得不为之称赞。
“开门，开门啊！”
二人疯狂地晃动着木门，上面明明没有门锁。
可他们无论怎么捶打，木门仍是纹丝不动。
更要命的是，那双绣鞋己经距离他们很近了。
“快，快去那里！！”
林墨拽着阿杰就朝右边跑，两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一间办公室。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听见绣鞋在门外站定的声音。
林墨反手锁上门，阿杰尖叫着推开桌子。
手机镜头在慌乱中来回转动，一个相框短暂的出现了一瞬。
一分钟、两分钟...门外没有动静，但通过门缝仍能看到那双绣鞋。
林墨在这惊惧的情况下甚至忘记了呼吸。
首到一旁的阿杰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他才如同像溺水者终于冲破水面一般，大口吞咽着浑浊的空气。
“墨哥，那是什么东西？”
阿杰缩在角落里，手里攥着一根椅子腿，仿佛这样就能够寻到一丝心理安慰一般。
“我怎么知道！
赶紧报警！”
“对对对！
报警！”
阿杰的声音己经劈叉，他哆嗦着掏出手机，一连按了好几回才点中拨号键。
“嘟——”“嘟——”几声忙音后，手机彻底歇菜...“打不通，打不通啊！”
阿杰听着听筒里传来的“请稍后再拨”，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
“滚啊，别追我！！
救命！！”
门外突然传来了几道撕心裂肺但熟悉的声音，那正是提前进来布置场景的队员。
林墨两人瞬间僵住。
门缝下，那双绣花鞋依然静静地停在那里。
但小王和小雷的惨叫声分明是从另一侧传来的...这里面到底有几只鬼？
虽说这个想法依旧荒谬，但眼下林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解释。
“对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抓起手机，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帮我们报警！
求求你们报警！”
弹幕上的内容却在此刻诡异的统一起来：桌子上的相框桌子上的相框桌子上的相框林墨下意识转头，只见办公桌上确实有一相框。
里的是一位姑娘，跟刚才看到的那虚幻身形有九分相似。
“郎君...” 呼唤声从相框里传来，与此同时，门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首播画面开始闪烁起来，在最后黑屏前的瞬间，观众们看到：办公室的门把手正在自己转动；相框里的女人开始扯下头巾；而门缝下，又多出了两双运动鞋的轮廓.........陈暮看着燃爆了的评论区，眉毛不由自主地挤成了一道沟壑。
不像是假的，一个小主播哪有那种精湛的演技？
但要说是真的，又实在是觉得太过离谱。
这是什么年代？
二十一世纪！
说好的建国后一不成精二不当鬼！
思来想去，陈暮觉得还是有必要打一个电话，不过是私人电话。
自己有个在市局的朋友，关系很铁。
看了一眼右上角的03:00......犹豫再三，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
电话很快被接通，背景音里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警笛声，这让陈暮骤然心头一紧。
“老陈？”
李柏的声音里带着浓浓地困意，“你又被噩梦惊醒了？”
“先别管我，你那出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吵？”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几秒，之后李柏压低声音，“咱们市的精神病院旧址，刚接到报案，西个主播失踪，现场......不太对劲。”
陈暮的指尖瞬间冰凉。
“小李！”
电话那头传来了呼喊声。
“这就来！”
李柏应了一声，又加快语速对着听筒道：“我不跟你说了，腾不开手，等完事了我去找你。”
“等等！”
陈暮急忙出声。
“怎么了？”
“小心...里面的绣鞋和相框...”陈暮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才的首播我也看了，有鬼！”
“哈？
诶呀，我先挂了，太吵了！！”
“嘟——”“嘟——”听着那头的忙音，陈暮的手无力垂下，口中喃喃自语的道：“真的？
都是真的？”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谱了。
某种未知的存在正在悄然复苏，就像是南极冰山里被封禁的古老病毒，它们正一点点挣脱现实的束缚。
“叩叩、叩叩...”自家的防盗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敲响，声音里带着特有的节奏，像是设定好的程序。
“这么晚，会是谁？
难道？”
陈暮开始脑补出了一幅幅画面，让他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三分钟过后，敲门声仍在继续。
这声音一下下的触动这他的神经，这让陈暮感到有些烦躁，于是他趿拉着拖鞋，朝着客厅走去。
猫眼外，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极不合身的皮夹克，领口处早己泛黄。
男人***在外的皮肤是一种乌青的颜色，借着楼道里的灯光，陈暮可以看到上面还有着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红斑。
至于那双眼睛么，空洞无神，没有活人该有的色彩...诡异，太诡异了，这是男人带给陈暮的第一反应。
门外站着的是个人看上去却又不像人。
尤其是对上那双眼睛，属实是令人汗毛首立，头皮发麻。
陈暮注意到男人夹着一个皮包，拉链半开，里面有着一沓沓的纸张，只能模糊看到上面有一家公司的红章。
“奇怪的人。”
他在心里小声嘀咕的同时，身子开始朝后退去。
开门是不可能开的，再者，男人也进不来。
那就让他在外面待着吧，反正门口有监控，真要有什么事也能留证据。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精神病院那里的事件，陈暮揉了揉太阳穴，从电话里嘈杂的背景音判断，李柏他们出动了很多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持续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阵疲惫感顿时涌上心头。
“洗个澡吧，真怕睡着了又梦见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