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之地,何其之大,统一九州,是每一个王朝君主的心愿,可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君主完成大统一。
强大如西秦之国,也不过是两洲之地,其余王朝皆是一洲之地。
大宋与大齐交接之地,有一山脉,名寿山,其纵横百里,主峰寿山峰更是险要高耸。
更是大宋道家之祖地,道天府坐落于此。
道天府,天师殿“师父,那张道士不在观中,只有他徒弟花童在观中主持一切事物。”
天师殿中,一身着灰色道袍,年仅十五六的小道童,对着一身着紫色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说道。
“哦,不在。
帖子可就在观中了。”
那紫色老道问道。
“师父,留下了,那花童接的。”
小道童说道。
“帖子留下就行了,你去做做功课吧。”
那老道说了一句,便转身向着后殿走去。
那小道童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殿。
昙花山,寿山山脉之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峰。
虽然只是一座小峰,却也是一座福地,虽然无法跟主峰寿山峰相比,却也不是一般野山可与之相比。
只见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山上树木葱茏,鸟语花香,各种珍稀植物和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
山中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
昙花山山顶,坐落一座道观,只见这道观只有一座主殿,甚至可以说只有一座屋子,前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灵宝殿三个大字,只是看起来时间久了,有点模糊。
篱笆围城的一个小院,大门挂着一木牌,上面写着灵宝观三个字。
大殿后面两座竹屋,应该是殿内道士的住所。
正值春季,院内一棵桃树,粉色的桃花开的正艳,只见这桃树下放着一躺椅,躺椅之上躺着一黑色道袍的小道士。
小道士长的眉心剑目,皮肤百褶,嫩是一俊俏后生。
小道士双眼无神的盯着桃花,随着摇椅上下摇晃。
“哎,十六年了,跟着老道士也己经十年了啊。
人家穿越不是富家公子,公侯之后,就是皇子王爷,我竟然是一个彻底的农家子弟,还是一个六岁的就因为长江水灾失去双亲的孤儿,也幸亏老道士救了,不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毕竟前世我也只是一个初中毕业就去厂里上班的人,就连最简单的物理化学之类的东西都不会,也就认识几个字,更别提什么制盐,火药,甚至是枪械之类的了,哎。”
小道士嘴中嘟囔道。
原来,这小道士就是花童,从地球救人意外身亡,胎穿到这个世界的大宋朝,昙花山下山门镇中的一个农户家中,本想在这世界大放异彩,却因为十年前一场水灾,失去双亲,好在被路过回观里的张老道看着可怜,就带回了馆里。
“师哥,我饿了。”
忽然,院里响起一声糯糯的声音,只见一个五六岁,长的跟瓷娃娃一样小道童,从大殿里出来,还睡眼惺忪的,好像刚刚睡醒。
被打断了思绪的花童,回过神来,斜眼瞄了一眼。
“爱哭鬼,谁让你现在才起来了,早饭没了,等会吃午饭。”
花童有点贱兮兮的说道。
“啊,你才是爱哭鬼,你就是爱哭鬼。
师兄,我不喜欢你了。”
那小道童说道,还跑到花童身边,滋溜一下爬到躺椅上,窝在花童怀里。
看着这个小可爱,花童用手护住,问道“爱哭鬼,你不喜欢我还往我怀里爬。”
“师兄讨厌,我不是我爱哭鬼,师傅说了,我叫沈梦竹,道号素芝。”
小道童说道,还在花童怀里滚了滚,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你说你不是爱哭鬼,那老头跑路了,是谁哭着不要不要的。”
花童笑道,还捏了捏沈梦竹的脸蛋。
“那是人家想师父嘛。”
沈梦竹小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给,你吃点,一会给你做饭。”
花童从躺椅边上的石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寄到沈梦竹手里。
沈梦竹接过糕点,从怀里爬起来,溜下去,说道“好吧,那我去找来钱玩了。”
说着,向着后院外跑去。
“慢点跑,来钱在药园里,记着一会回来吃饭,别去后山。”
花童嘱咐道。
己经快跑出院子的沈梦竹说道:“知道了,讨厌鬼师兄。”
说着,发出一串风铃般的笑声。
花童笑了笑,没有出声。
山门镇,就在昙花山脚下,因为地处两国交界,又因互通贸易,却也是繁华。
来往商人不止宋,齐两国,甚至连秦,唐,甚至是胡人也是会来此做生意。
街上人来人往,忽然,只见一身着淡绿宫装的女子从街头走来,手中拿着一把剑,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些清冷,虽然面带面纱,但观其身形,却也是难得一见,只要面纱下容貌不是特别难看,想来追随者不会太少。
街上的男男女女,都在观察着这宫装女子。
可能女子习惯了,对于旁人的明着,暗着的注视,视而不见,就这样静静的走着,向着镇外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昙花山下。
“哎呀,又迷路了,这画的什么玩意,东拐西拐的。
一点都不细致。”
刚才的宫装女子现在山下小路上,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嘴里嘟囔着,带点抱怨。
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昙花山,路边等了一会,没人过往。
转身又向着镇子上走去。
回到镇子上,站在街角,看着人来人往,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想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又去。
“老板,糖葫芦怎么卖。”
那宫装女子出声问道,声音清脆婉转,如夏季凉冰一般。
那女子见老板迟迟不肯回声,又问道:“老板,糖葫芦怎么买。”
这次,老板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三文钱一串。”
女子闻言,惊道:“怎么这么贵,金陵也才一文钱一串。”
那老板闻言,也不生气,和气的说道:“小姐,一看你就是大户家出来的,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季节,瓜果落地的时节,一文钱正常,这是去年的果子,我在地窖藏了千斤,到如今取出来的果子好的也就那么百斤多,这蜂蜜也都是自己家的,糖也是自家院里种的甜杆熬的汁,这要是您到姑苏或者到齐国之地,五文都是便宜的了。”
那宫装女子闻言,有点不好意思。
“给我拿两串吧。”
女子说道。
老板闻言,赶忙拔出两串,挑着果子大的,寄给女子,也接过女子寄过来六文钱。
那女子接着问道:“对了,老板,你知道昙花山的灵宝观怎么走吗?”
老板闻言,说道:“昙花山灵宝观啊,就在镇外第一座山,说着山路走到顶就是灵宝观,也没别的人家,就一座道观,上去就能看到。
山脚下有石碑,你注意看就行了,很好找的。”
女子闻言,道了声谢谢,拿着糖葫芦又向着镇外游去。
站在之前的山脚下,女子看着那杂草中写着昙花山三个字半截石牌,懊恼的拿起手中的剑,一瞬间将周围的杂草斩断,好像顺了口气,才说着小路,向着山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