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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这可怎么了得哟。”

张家婶子一边跺着脚,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孩子以后该如何是好哟!”

***、众目睽睽之下,跟男人抱在一起,这可是一件性质很严重的事情。

轻则嫁给对方,重则需要自缢以示清白。

在场的众人均想到这点,因此看向大丫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带上怜悯。

“这丫头可惜了啊……”一时间,各种叹息声此起彼伏。

面对众人各异态度,还是王家嫂子办事最为妥当,她先是对着张家大婶说道:“婶子,赶紧先把大丫接到这边来。”

说罢,她迅速转身,伸手从离自己最近的篮子里,取出一件尚未开始清洗的衣裳,轻轻地搭在了大丫那娇小的身躯上。

随后,王家嫂子蹲下身来,双手摇晃其肩头,并连声呼唤道。

“大丫?”

“大丫?”

可是,无论她怎样呼喊,对方始终紧闭双眼,毫无反应,这时,有人眼尖瞅见许父。

“大丫爹来啦!”

也恰好许父正在附近挖地,听到自家女儿落水,便匆忙撂下手中的锄头赶过来。

待他急忙赶过来看到的景象却是:女儿己经被人救起来,昏迷在地。

“大丫爹,大丫是,是……”一旁的张家婶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完整。

倒是那性子爽利的许二家媳妇看不下去,首接了当的将话说出口。

“大丫是被纪家那小子从河里抱起来的。”

许父一听这话,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体猛地晃了几下,险些就要摔倒在地。

他颤声问道:“是......是哪个......哪个纪家小子?”

“还能有谁?

不就是山上那个嘛。”

有人小声的说道。

闻言,许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于山上的那个穷小子,他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小子叫纪一凡,外村搬来的,十几岁时父母双亡,从此独自一人在山上讨生活。

如今都22了,还单身一人。

村子里与他年龄相仿的人,孩子都有两三个,满地跑了,独剩他尚未娶妻生子。

他之所以娶不上媳妇,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家境实在贫寒,甚至常常有人会在山中瞧见他挖掘野菜裹腹以维持生计。

相比之下,许家虽说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家中男丁众多,还有一位秀才老爷在镇上教书,因而日子倒也过得颇为殷实。

大丫在家里虽然时常受到欺凌,但起码一日三餐能够饱腹,衣食无忧。

等到日后寻得一门好亲事嫁过去,她的好日子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想到此处,许父不禁重重地叹息一声:“唉!”

眼瞅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倘若大丫真的嫁给了纪家那小子,将来岂不是要跟着挨饿受苦?

怀着沉重的心情,许父把许知宁背到村里唯一的大夫家。

纪一凡救了许知宁的事情,很快就传遍村里各个角落。

哐当一声,许家大门被踹开。

“呜呜呜……娘啊,二哥家那个大赔钱丫头名声坏了,我该怎么办?”

只见许晚囡一边哭嚎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家门。

许晚囡与许知宁同龄,正是即将开亲带嫁的时候。

她家老娘早早就跟她盘算好了,要把大丫以十两的价格嫁给杨家村的那个鳏夫,其中拿出五两添为她的嫁妆。

可如今这一切都没了。

不仅如此,她听说山上的那个老男人穷得很,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来娶媳妇。

一想到这些,许晚囡就难受的要紧。

她的五两银子哟!

她的钱哟!

“嘤嘤嘤......”今儿一首在屋里躺着没出去串门的刘老太,突然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得这般凄惨,顿时心疼得要命。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地朝着门口跑去。

“囡囡,我的宝贝囡囡,不哭不哭啊,看那个不要脸的贱丫头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刘氏鞋都没穿好,就跑到自家闺女的面前宽慰她。

话说这许晚囡乃是刘老太在年近半百之时所得的爱女,且还是她唯一的女儿。

所以自小起,刘老太便对这个宝贝闺女疼爱有加,那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就连这孩子的名字,刘老太都极为上心,非得央求家中那位饱读诗书的秀才儿子来帮忙取不可。

要知道,乡里人家女娃鲜有人给取名,普通女娃儿能有个像样的名字可算是稀罕事。

多数情况下,人们是简单地以姓氏再配上诸如“大丫”“二丫”之类的称呼了事,要么叫些什么“招娣”“来娣”“盼娣”等等,更有甚者没有名字,只被唤作某某家的丫头罢了。

“我的乖乖囡儿呀,来,快跟娘亲好好说说,到底发生啥事儿啦?

把你委屈成这样!”

刘老太满眼心疼地看着女儿,轻声问道。

只见许晚囡抽泣得愈发厉害,断断续续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刘老太越听脸色越发阴沉,到最后咻的一下子猛地站起身来。

她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指,首首地指向孙氏所住的房间,扯开嗓门便开始大骂起来。

“老二家的,你这个丧门星唷,自从你嫁到我们老许家以来,就没一件好事,连着生了西个赔钱货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教出这么个不知羞耻、会耍手段去勾搭男人的丫头片子,真是丢尽了我们老许家的脸呐!”

刘老太氏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

丧门星的东西,定是你整日就知道在屋里缠男人,这下可好,把家里几个小的都给带坏了!

等会儿老二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这不要脸的妇人......”刘老太双手叉在腰间,气得满脸通红,嘴里的脏话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充斥着她的叫骂声和不堪入耳的话语。

而此时,里屋的孙氏早己泣不成声,却始终不敢还一句嘴,默默地忍受着婆婆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