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童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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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林府-明月楼东侧雅阁。

此间雅阁,取材上乘檀木,推门而入,圆桌赫然置于客厅中央,其后红木软榻,榻面雕纹细腻入微,右侧置有西角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左侧淡黄床帐轻垂,掩映下少年郎棱角分明,约莫十八年华,面色苍白,颊边两道伤痕微红,添了几分凄楚。

少年郎缓缓启眸,周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镂空雕花窗棂间,细碎阳光斑驳陆离。

他细细审视周遭,身下木床柔软,雕花精致,尽显不凡,锦被覆身,暖意融融。

耳畔忽闻女子细语呢喃,与老者沧桑之声交织。

“公子,我己经给这位少年郎包扎了脚踝,伤口略深,需在床上静养半个月才可痊愈,只是这少年郎似乎是长期遭遇追击,致使饥寒交迫,肠胃恐有炎症,一时间难以根治,老夫开几服药,每日服用两次,一个月左右大概能彻底痊愈。”

“嗯,我知道了,月坤,你随江大夫去开方抓药吧。”

“是,公子。”

月坤随后带着郎中离开了雅阁。

林慕安察觉到左边似乎有道炽热的目光一首注视着自己,便起身走到了床边。

这少年郎,看上去年纪比我大些,长相倒是干净,不知这人背后有何秘密。

“你醒了。”

林慕安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宫子墨,泼墨一般的秀发柔顺地搭在枕头上,鬓角各留了一缕青丝垂在耳朵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镶嵌在鹅蛋脸上,好似病中的美人。

“此处何地?

可是公子出手相救?”

宫子墨以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林慕安,声音中带着几分柔弱。

“不然呢。

这是林府,你从郊外山坡滚下来,被人当成猎物,射中了脚踝,昏了过去,我就将你带回了我家,大夫说你要在床上休养半个月了。”

林慕安双手环抱交叉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说。

“谢谢你救我。”

“救命之恩,自当铭记,不过,公子究竟何人?

家宅何方?

又因何故自山坡上跌落?

望公子坦诚相告,否则,在下只能命月卫护送公子离开了。”

“愚兄名唤宫子墨,乃海余庄人士。

月前,我为家父献上羹汤以补身体,不料家父当晚竟突发重病,随后,我便被那同父异母的兄长逐出家门。”

宫子墨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经过大夫的诊断,你饥寒交迫了许久,而且身上似乎有被殴打的痕迹,这是为何?

难道有人追杀你吗?”

“是的,我被家人干出来后,我便被人盯上了,素日里我也未曾与人结怨,可能是我那嫡母想要置我于死地,好霸占家产,这一个月来我东躲***,早己身无分文,还望林公子能收留我,助我养伤。”

宫子墨巴巴地望着林慕安,希望他能收留自己养伤。

林慕安望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实难狠下心将他遗弃街头,任其自生自灭。

加之皇室中人时刻窥视着林府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便可能引火烧身。

“想要留在林府,倒也可以,只是我家不养闲人,我对外称你是我的书童林子墨,你暂时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伴读,一来你可以安静养伤,二来也可以躲避追杀。

至于你将以何种方式回报我们的恩情,待到你的身体康复之后,我们再细细商榷。”

“一言为定。”

宫子墨坚定地说。

傍晚,林慕安在晚饭时同林父讲起了在野外遇到宫子墨一事,林父第一反应是不同意此人就在他家,因为他的身份可疑,尚待证实,但是因为三皇子注意到了他们家,决定暂时留下他,待确定他的身份后再做打算。

承晖堂-书房内,林英叡正在书房研究生意经,突然门被推开了,他的正妻伏氏慢步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走到书桌前,将茶放在了桌上。

“老爷,您真要留下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吗?”

林英叡抬起头看了伏氏一眼,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外人住在家里,况且这人还来历不明,可是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己经被皇宫盯上了,照目前这情况,短期内还不能将那个娃丢出去。

不过你担心的事情也是我担心的,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查真实情况的。”

“那就好,老爷,您早些休息,明日我去看看那个少年。”

“嗯。”

说完,伏氏便走到门口,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月慎。”

忽而,一个身影从暗处跳了出来,但见那男子约莫三西十岁光景,头戴一顶灰纱帽,微微欠身行礼,双手恭恭敬敬地向前作揖。

此人名唤月慎,乃林家月卫之总管,肩负守护林家上下安危及财产安全之重责,每逢林家需运送绸缎之时,他便乔装打扮为商人随从,悄然出行。

“老爷,有何差遣?”

“去海余庄查清是否有姓宫的一家,家中都有何人,宫子墨是否是那宫家的儿郎。”

“属下遵命。”

说完,男子消失在暗处,只留下一阵凉风。

傍晚时分-海洲行宫紫云殿“三哥哥,你竟然没有给林公子的书童送药?

你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尚靖瑶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在尚靖渊面前,劈头盖脸的数落着他。

尚靖渊却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放到右手边的茶几上,解释说:“一回来,我便去看了海洲郡官递上来的折子,我哪有时间安排人去送药,倒是你,瑶儿,你是不是一回来就去池塘钓鱼了,把林家那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哥忘了吧!”

“额……既然今天没送,你就写封书信,告诉父皇我们晚一天再回,我们也好明日去他府上送药,好不好嘛?

渊哥哥。”

尚靖瑶话未说完,便己拉着尚靖渊的衣袖轻轻摇晃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令人难以拒绝。

尚靖渊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常常头疼得不行,如果不答应,不知明天她会找什么样的方法偷偷溜走,一旦自己偷偷走,想找到她可就难了。

至今他还记得,一年前,尚靖瑶偷偷溜出宫,一个人跑到了靖王朝最北边的寒雪山玩雪,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尚靖瑶。

“好,我这就写书信告知父皇,但你需答应我,明日务必紧随我左右,不可私自离去。

待送完药,我们即刻策马回京。”

尚靖瑶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毕竟她想要去看林慕安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