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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博古架其实就是几块木板拼搭成的架子,上面放置了一些祖父和她试着创新烧制的失败品,有开裂的花瓶、有炸成两半的茶盏,有滴釉颜色奇怪的茶杯,让人一眼看起来就是一堆破烂。

想必,那两人也是因此没有把这些破烂放在眼里。

刚刚那王老婆子在箱笼里面翻找估计就是在找自家的地契和她的八字,说不定连银钱都想偷摸去。

她抬了一把椅子,扶着靠背慢慢站上去,在最顶层的右边第二个裂纹花瓶里面,里面有一块暗红色的锦帕,轻轻展开,正是祖父留下的地契和自己的八字。

又伸手掏了掏,里面还有一个小钱袋,她把里面的钱数了数,只有六钱银子,只够维持暂时的生计,还得想办法赚些钱。

安然将东西放回原位,又出了房间去小厨房,肚子咕咕作响,得先解决温饱问题。

来到厨房就看到一片狼藉,厨房乱的像被猪翻过,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暗暗咬牙,这两人真是贪得无厌。

往米缸里面一看,缸里只剩几颗散落的碎米,橱柜里的白面袋子也空空如也,连半块咸菜都没剩下。

掀开锅盖,里面还剩下一碗冷粥。

估计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老婆子做来给自己吊命的。

安然一边咒骂一边取柴准备生火烧水热饭,却发现柴堆也被翻得乱七八糟,仅剩的几根干柴勉强能点燃。

将那碗冷饭热了热,草草吃完。

终于是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坐在灶台旁,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生计。

首先可以试着去祖父之前合作的瓷器铺子看看能不能继续合作,还得去镇上买点米面和生活必需品,自己的身体估计还要养个把月才能恢复,或许还要去看看大夫,免得留下后遗症,得尽快找到赚钱的门路。

还得防着那两人再来捣乱。

她深吸一口气,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想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先去平时晾放陶泥,陶丕的房间看了看,房间内一片狼藉,陶泥和陶丕散落一地,显然也被翻动过。

安然心中一紧,但很快冷静下来,那两婆孙应该是不知道这些陶泥和陶丕的价值,装着制釉材料陶罐也被打翻在地,幸好里面的材料并未完全洒落,还能勉强使用。

她迅速清理了一下,将陶泥和陶丕归置好,估算了一下,还能制作几件小器皿。

她原想先制作一些简单的茶盏,烧制好就带着这些作品去镇上的瓷器铺子碰碰运气。

可刚弯下腰将陶泥搬起就传来一阵眩晕,忍不住一阵阵干呕,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干咳了两声,她扶着墙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不适。

身上一身冷汗,刚受完伤且就用白粥吊着命的自己还是太虚弱了。

闭目片刻,待眩晕稍减,慢慢扶着墙重新站起。

还是得再养两天身子才行,制陶再缓缓。

安然思忖一番,缓缓往茅房走去,说是茅房,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旱厕,还好这姜老爷平时也是一个注重生活的人,旱厕也不算是过于简陋,这点苦她还是能吃的。

她是九零后,没有穿越前,小时候就是在农村乡下长大,那时候有不少人家厕所和猪圈修在一起,踏过厕所的木板就是猪圈,平时跨蹲在木板上如厕,小时候她表妹还掉下去过,差点淹死。

方便完,她朝屋外走去,这身子这两天是别想去镇上了,家里就剩半块番薯,只能先找人买点,姜二嫂平时最为和善,应该可以找她买点粮食,如果可以的话,再买只老母鸡补一补。

秋阳照着村口黄泥墙,安然一出门就看见姜二嫂攥着补了一半的粗麻衣坐在村里大槐树下的石磨旁和几个婶子大妈拉着家常,李婶捏着南瓜子往豁牙里塞。

李婶一抬头就看见了安然,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笑声,手肘子赶紧捅了捅旁边的张寡妇,“然丫头这会子不该在王家试嫁衣么?”

刘大娘伸长脖子望过去,“哎呦脑门上还渗着血呢,王婆子不是说亲自给她换药来着?”

姜二嫂看见摇摇晃晃的安然,一身素白的孝服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起身迎过来,“然丫头能下地了?

头还晕不晕?

快坐着歇会...”张寡妇瞥了一眼立马抢话道,“歇什么歇!

人家赶着当新娘子呢!”

又扬高声,“守孝期就想男人的也不怕雷劈!”

安然怔了怔,“什么新娘子?

李婶嗤笑一声,“装什么傻!

王婆子说你应了她孙儿亲事,这两日要不人干嘛整夜整夜整夜伺候你?”

安然耳畔嗡嗡响,这老不死的,趁自己昏迷两日除了偷鸡摸狗,还真没闲下来。

原以为婆孙俩只是想逼婚,现在看来怕不是这么简单,先到她家逼婚,后又在她昏迷时搬空她家的米粮布匹,在外宣扬安然孝期就要和姜二河成亲,这不是下定决心准备逼死她吗?

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极为重要,稍有污损,便难以立足于这小小的村落。

若是安然嫁了,就算有热孝冲喜的说法,名声一毁,往后如何抬头见人?

若是不嫁,这老虔婆西处宣传她和她孙子议亲的行为也足以让乡亲们的口水淹没她。

要想自证清白,岂不是得一死了之?

若是她死了,怕还真是落进了这婆孙俩的圈套,再拿出两家议亲的伪证,就能理所应当的霸占安然家的财产。

安然的心头涌上一股寒意,原来打的是吃绝户的打算,她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本想等身子好些再收拾她,择日不如撞日。

“婶子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祖父初九才过世!”

安然惨然一笑,指甲掐进掌心,“我怎会在孝期议亲。”

“装什么糊涂!”

张寡妇甩着帕子跳起来,“你祖父棺材板都没干,就急着钻王婆子家当孙媳妇,当我们都是瞎的?”

姜二嫂慌忙起身拦着,“张嫂子少说两句,孩子头上还带着伤......”“二嫂别当菩萨了。”

张婶一口痰吐在地上,“王婆子亲口说的,这两日端茶喂药伺候着,就等着百日孝期满了办事。

要我说就该沉塘......”“装什么蒜!”

张寡妇拧着手中的碎布料,“王婆子天天挎着竹篮往你家钻,当我们眼瞎?

昨儿晌午我亲眼瞧见她揣着两个鸡蛋......”“鸡蛋?

我倒是正好想请几位婶子大妈帮我当回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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