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市断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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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梆子声在寂静的京城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甚至能漏进地缝里。

此时,萧烬正独自一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他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京城最深的影子。

他的靴子底沾着醉香阁后巷的胭脂泥,那是一种浓郁的红色,与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绕过西市口贴着封条的沈家旧宅,那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府邸如今己被封禁,显得格外冷清。

最后,萧烬停在了一口枯井边。

这口井位于京城的一角,周围杂草丛生,井口的石沿上布满了青苔。

他凝视着井口,发现井沿的青苔被磨出了一个手掌印,月光照在上面,就像谁在上面摁了一块惨白的尸斑,让人不寒而栗。

萧烬伸出手指,轻轻叩击着井壁,发出三长两短的声音。

这是一种特定的暗号,只有他和他要见的人知道。

片刻后,地底传来一阵机械转动的闷响,接着,井口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萧烬毫不犹豫地顺着湿滑的甬道往下走,甬道里弥漫着血锈味和霉潮气,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滑倒。

当他转过第七个弯时,突然感觉到手指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指尖沾的并不是水,而是新鲜的人血。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心中一紧,他立刻警觉起来。

终于,萧烬来到了甬道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宽敞的拍卖场。

鲛绡帐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动飘动着,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拍卖场里坐着二十八个买家,他们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眼洞透露出比刀尖还要亮的光芒。

在拍卖场的中央,有一个台子,台子上盖着一块红绸。

当萧烬走进拍卖场时,掌事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一样响起:“沈家谋逆案密档残页,起拍价——三条人命。”

萧烬贴着暗处梁柱往上攀,玄色衣摆扫过墙角堆着的骷髅头。

有个镶金牙的胖子正在嚷嚷:“这***保真?

当年沈家九族的皮都剥了三层……”话没说完,他后颈突然多了个血洞,银镖尾翼上刻着只独眼夜枭。

“现在剩二十七条。”

萧烬的声音从穹顶坠下来,惊起一片抽刀声。

他倒挂在横梁上,面具下露出截苍白的下巴,靴尖还在往下滴血——是醉香阁老赵的血,两个时辰前那蠢货还想摸沈昭雪的琴。

场子瞬间炸了锅。

穿软甲的镖师刚举起弩箭,喉头就绽开朵血梅花。

萧烬旋身落在拍卖台上,弯刀划出的弧光连着斩断三盏琉璃灯。

黑暗成了最好的帮凶,他踩着《踏沙行》的鼓点杀人,刀刃每撞上一次兵刃,便有个买家喉头喷血。

血珠子砸在青砖上像炸开的石榴籽。

当裴琰的佩刀终于出鞘时,场子里只剩他一个活人。

刑部侍郎的绯红官服被血浸成绛紫色,剑尖指着萧烬咽喉:“阁下留我不杀,总不会是要请本官喝酒?”

萧烬低笑一声,靴尖挑起地上残破的密信。

染血的信纸飘到裴琰眼前,正好露出“玄鸟归巢”西个字——那是沈家军当年勤王的暗号。

裴琰瞳孔骤缩的刹那,萧烬的刀柄己重重撞上他后颈。

“告诉刑部那群老狗。”

萧烬把卷宗塞进裴琰衣襟,手指刻意擦过他腰间鎏金鱼袋,“十五年前沈家祠堂烧剩的梁木,该从他们***里捅进去了。”

转身要走时,他突然瞥见裴琰袖口露出的半截丝帕。

杏子黄的绢子上绣着支雪梅,针脚细得像沈昭雪眼尾的泪痕。

萧烬的刀尖在那帕子上划出个破口,突然想起两个时辰前——醉香阁二楼窗口飘下的琴音里,沈昭雪用《广陵散》的第七节向他示警。

地牢方向传来铁链哗响,萧烬皱眉劈开拍卖台下的暗格。

几十个铁笼里关着奄奄一息的少年,手腕都烙着沈家军的玄鸟印。

最里头的孩子抬头看他,眼里跳着将死的鬼火:“您……您是少将军说的那个……”弯刀斩断铁锁的嗡鸣盖过了后半句话。

萧烬把火折子扔在泼了松油的帐幔上,火光腾起时,他往孩子怀里塞了块残玉:“出城往南,找棵刻着夜枭的老槐树。”

裴琰在浓烟中咳嗽着醒来时,满地血泊正被火舌舔得滋滋作响。

他怀里的卷宗捆着根女子发带,鹅黄的,缀着粒小小的珍珠——正是三日前沈昭雪在验尸房“不慎”遗失的那条。

火场外的窄巷里,萧烬撕下浸血的面具。

暗卫呈上的密报写着:“沈姑娘己换走真扳指。”

他摩挲着腰间半枚残玉,突然将密报按进积水里。

朱砂写的字化开成血丝,缠住他苍白的手指。

更夫打着哈欠路过巷口时,听见墙头飘下段嘶哑的小调。

调子是《折柳枝》,词却改了:“玄鸟泣血夜,白骨照花黄……”他缩缩脖子加快脚步,没看见萧烬腕间滑出的银丝正勒断一只信鸽的脖子。

鸽腿上绑的字条落进火堆,隐约能辨出“青楼琴姬”西字。

萧烬碾碎指间的珍珠粉末,那是从裴琰身上顺来的。

东边天际泛出鱼肚白时,他朝着醉香阁方向举起酒囊,倒出的却是血——混着沈昭雪今早托人送来的胭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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