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装逼拆阴谋
"苏晨踉跄着被拖进暗巷，后腰撞上馊水桶时疼得龇牙咧嘴。
铁无双踹开褪色的红漆门，扑面而来的脂粉气里混着浓重的药味。
老鸨掀开帘子时金簪闪过寒光，苏晨分明看见她耳后朱雀刺青——和灭门那夜刺客衣摆的纹样一模一样。
"三年前你抱着苏家祠堂牌位跳荷花池，南宫玥连捞尸都嫌脏。
"铁无双扯开浸血的绷带，铜盆里的清水瞬间泛起黑雾，"现在突然觉醒了什么狗屁系统，倒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苏晨指尖掐进掌心，原主记忆里那场大火突然在眼前炸开。
火舌舔舐着绣娘们未完成的嫁衣，母亲将染血的玉佩塞进他怀里，推他入池时溅起的水花都是滚烫的。
"南宫大人设宴，请两位贵客赏光。
"龟奴捧着鎏金请帖闯进来时，苏晨正盯着铜镜里自己颈侧的朱砂痣——那是系统激活时突然浮现的印记，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醉仙楼天字号厢房，南宫玥的翡翠护甲叩击着青玉酒壶。
苏晨盯着她发间振翅欲飞的凤钗，突然想起系统背包里那瓶真言药剂。
酒液倾泻的瞬间，透明结界如蛛网般在杯口绽开，毒酒顺着结界纹路滴落，在波斯地毯上蚀出焦黑孔洞。
"听说南宫大人最爱在朱雀台豢养男宠。
"苏晨晃着酒杯，系统特效让他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不如把这身蜀锦袍子换成鲛绡纱，保管那些小郎君排队给您唱十八摸。
"满堂哄笑中南宫玥的假髻微微歪斜，她袖中暗器刚要弹出，铁无双突然暴起掀翻八仙桌。
碎裂的青瓷片划破苏晨脸颊时，他看见小灵挎着药篮在对面绣庄张望，鬓角的木槿花随着转头动作簌簌颤动。
子时的梆子敲到第三声，苏晨蜷缩在青楼顶层的杂物间。
月光从菱花窗漏进来，照着他袖袋里那张炭笔绘制的南宫府地图——某个醉酒客人遗落的帕子上，赫然用金线绣着朱雀纹的变体图案。
瓦片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像是野猫踩过屋脊。
苏晨摸向枕下的银簪，簪头淬着白璃给的解毒散。
窗棂缝隙飘进一缕槐花香，混着某种熟悉的草药味，让他想起穿越前公司楼下总在熬中药的老中医馆。
楼下的红灯笼突然熄灭三盏，这是老鸨与巡夜官兵约定的暗号。
苏晨翻身时压到个硬物，掏出来竟是个双鱼玉佩——与他三年前在荷花池底摸到的那枚，缺口处严丝合缝。
菱花窗外的梆子声刚敲过子时三刻，苏晨正用银簪挑着烛芯，忽听得房梁传来细碎的瓦片碰撞声。
他佯装咳嗽，袖口抖落的香灰在青砖地上洇出暗色痕迹——这是白璃教他的验毒法子。
"苏公子。
"细若蚊蚋的呼唤从门缝挤进来，小灵蹑手蹑脚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
她绣鞋尖沾着新鲜槐花，发间木槿却换了朵蔫巴巴的夜合欢，领口银链子缠得乱七八糟。
苏晨斜倚在褪色的鸳鸯枕上，看她指尖发颤地摸出个青瓷瓶："西街王大夫配的解毒散…"话音未落，腕子己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
竹编药篮翻倒在地，七八个药瓶骨碌碌滚到床底，混着几枚绣着朱雀纹的银裸子。
"戌时三刻巡夜卫队换防，绣坊到醉仙楼要走两炷香。
"苏晨拇指压住她跳动的脉搏，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后新结的血痂，"你亥时初就躲在对面绸缎庄二楼，数清了南宫玥派来的三拨暗哨对不对？
"小灵猛地抽手，腕间银镯撞在床柱上铮然作响。
她退到门边时踢翻了铜盆，水面倒影里苏晨颈侧的朱砂痣正泛着妖异红光，与三日前荷花池底捞起的玉佩如出一辙。
"城东土地庙神龛下有暗道…"她话音戛然而止，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慌乱掩住唇。
檐角突然传来夜枭啼叫，三短一长，正是南宫府死士接头的暗号。
苏晨两指捏碎青瓷瓶，夹层里滑出张浸过药水的桑皮纸。
字迹被烛火一烤显出猩红："子时末，屠苏"。
他嗤笑着把密信凑近烛台，火苗蹿起的瞬间瞥见小灵左耳垂有道月牙形旧疤——和系统任务栏里"前世恋人"的标记分毫不差。
"告诉白璃，下次易容记得改耳骨形状。
"他甩出淬毒的银簪钉住窗缝里探进来的竹管，迷烟顺着破洞倒灌出去，屋顶顿时响起重物坠地的闷响，"朱雀卫的追踪香沾了槐花汁，味道比南宫玥的裹脚布还冲。
"小灵跌坐在满地药丸间，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烧伤。
皮肉翻卷的疤痕组成了残缺的凤纹，与苏晨系统界面闪烁的图腾完美契合："三年前火场里，有人用冰焰秘术封了我的记忆…"话音未落，街尾骤然爆开三朵赤色烟花。
苏晨抄起双鱼佩按在窗棂暗格，墙壁轰然翻转露出腥臭的水道。
他最后回头时，看见小灵正撕开人皮面具，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熟悉的青灰色——像极了穿越前在代码里藏情书的女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