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医馆惊魂：凌虚子的诡异诊疗风波
凌虚子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死鱼眼看似毫无波澜，却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
对面的女孩早己没了起初的那种淡然，笑容僵在脸上，怀里的洋娃娃也不再发出那渗人的笑声，整个诊所被一种极度压抑的氛围笼罩着。
女孩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无奈：“真的……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 我不想失去眼睛啊。”
凌虚子微微皱眉，那把滴血的剔骨刀在他手中随意地晃着，折射出冰冷的光，他语气平淡地说：“规矩就是规矩，我这诊所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做赔本的事儿呀，要么给钱，要么拿等价的东西来抵，很公平不是吗？”
女孩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抱紧了洋娃娃，带着一丝哭腔道：“那…… 那你说的那个，真的可以吗？
只要让你…… 让你那样一次，就能免了所有的账？”
凌虚子歪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嗯，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我可事先说好，这事儿一旦成了，你可不许反悔，也别想着事后找我麻烦，毕竟这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法子。”
女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羞耻又害怕地低下头，犹豫再三后，轻轻地点了点脑袋。
凌虚子见状，将剔骨刀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朝着女孩走去，每一步落下，仿佛都踩在女孩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凌虚子快要走到女孩跟前时，突然，诊所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撞开，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带着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一个身形高大、周身环绕着黑色雾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低沉且充满了愤怒：“凌虚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谋取财物，坏了我们这行的规矩！”
凌虚子停下脚步，不慌不忙地转身，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这不是黑巫大人嘛，您老怎么有空来我这小诊所了呀，我这不过是和客人商量一种特殊的支付方式罢了，哪就坏了规矩呢？”
黑巫冷哼一声，一步踏入诊所，整个屋子似乎都跟着暗了几分，他指着女孩和那洋娃娃说道：“你瞧瞧这可怜的孩子和她的娃娃，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咱们这行医虽说要收取报酬，但也得讲点道义，哪能这般威逼利诱。”
凌虚子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大人，您可别冤枉我呀，我这一开始可是好好和她商量治疗方案的，是她自己拿不出钱来，我这才提出别的法子嘛，再说了，我这给她把娃娃的胳膊都取出来缝好了，总不能白干活儿不是？”
黑巫听了这话，气得浑身的雾气都翻滚起来，他怒声道：“那你也不能提出如此违背伦理的要求，哼，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胡来。”
女孩看到有人来制止凌虚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躲在黑巫身后，小声地说：“大人，求求您救救我，我实在是害怕呀，我真的不想…… 不想那样做来抵债啊。”
黑巫安抚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后对着凌虚子道：“凌虚子，我看你这初级手术经验怕是也不想就这么没了吧，要是我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医会，你觉得你还能在这行待下去吗？”
凌虚子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权衡起来，若是真被医会知晓了此事，那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可就这么放过这到手的报酬，又着实不甘心。
就在他犹豫之际，那原本安静下来的洋娃娃却突然又发出了尖锐的笑声，笑声中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让人的脑袋一阵刺痛。
黑巫和凌虚子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女孩更是痛苦地蹲了下来。
洋娃娃的笑声越来越大，它那原本可爱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嘴里吐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只见诊所里的各种器具开始不受控制地飞舞起来，手术刀、镊子等纷纷朝着黑巫和凌虚子射去。
凌虚子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过了几把飞来的刀具，顺手拿起一旁的椅子当作盾牌，而黑巫则双手一挥，黑色的雾气化作一道屏障，将那些攻击挡了下来。
洋娃娃边笑边恶狠狠地说：“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都想伤害妈妈，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女孩惊恐地看着洋娃娃，哭喊道：“宝贝，别这样，他们没有要伤害妈妈呀，快停下啊！”
可洋娃娃根本不听她的话，继续操控着那些器具发动攻击。
凌虚子趁着间隙，大声对女孩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它停下啊，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女孩慌乱地站起身，冲过去想要抱住洋娃娃，却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来。
黑巫眉头紧皱，他似乎察觉到了这洋娃娃身上不同寻常的邪恶气息，他对着凌虚子喊道：“凌虚子，这洋娃娃怕是被什么邪物附身了，咱们得想办法先把那邪物弄出来，不然没完没了啊！”
凌虚子咬咬牙，喊道：“那还等什么，一起上吧！”
说着，他扔掉手中己经被扎得千疮百孔的椅子，朝着洋娃娃冲了过去，黑巫也施展起强大的巫术，一道道黑色的符文朝着洋娃娃飞去，试图压制它身上的邪恶力量。
洋娃娃见状，发出一声怒吼，它那小小的身躯竟然膨胀起来，变得如同一个成年人般大小，胳膊一挥，就把靠近的凌虚子给打飞了出去，凌虚子重重地撞在墙上，咳出了一口鲜血。
黑巫见凌虚子受伤，加快了符文的释放速度，那些符文围绕着洋娃娃，不断地闪烁着光芒，想要将它困住。
女孩看着眼前混乱且危险的场景，心急如焚，她不顾自身安危，再次朝着洋娃娃扑了过去，嘴里念叨着：“宝贝，你醒醒呀，妈妈在这儿呢，别被那坏东西控制了呀！”
也许是女孩的呼唤起了作用，洋娃娃的动作一顿，那狰狞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趁着这个机会，黑巫和凌虚子对视一眼，同时发力，黑巫施展了一个强大的净化咒，凌虚子则拿起一根特制的银针，朝着洋娃娃的眉心刺了进去。
随着银针没入，洋娃娃身上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它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原样，眼睛里重新有了那种单纯的光芒，它看着女孩，虚弱地喊了一声：“妈妈……” 女孩赶忙抱住它，喜极而泣。
黑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凌虚子道：“这次算你运气好，不过以后你可得好好遵守规矩，别再整这些幺蛾子了。”
凌虚子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一趟可真是够折腾的，钱没赚到不说，还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了，看来这行医之路还得多加点小心才行啊。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女孩抱着洋娃娃，对凌虚子和黑巫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宝贝，我…… 我这就回去凑钱，一定把欠的费用补上。”
凌虚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今天这事儿闹得，费用就免了吧，你赶紧带着娃娃回去好好休息，以后可别再出这种事儿了。”
女孩千恩万谢后，离开了诊所，而凌虚子和黑巫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都陷入了沉思，这诡异的世界，还不知道藏着多少这样离奇又危险的事儿呢，他们这行医之路，注定是不会平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