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起伏伏起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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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燏跑得极快,冷风灌入肺腔,令他止不住的咳嗽。

他一股脑地往前跑,没注意到身后的林崇早就被门卫拦下。

纪庭言正在房间里看书,首到保安队长给他打电话汇报情况他才知道出事了。

纪庭言面沉似水地对着电话冷冷说了一句:“控制起来!”

然后便迈开长腿急匆匆地下楼。

刚出门没几步,就看见池燏满脸的惊慌失措,还撞了他一个满怀。

林崇暗道不好,这瘟神怎么来了,难不成池燏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林崇始终不相信池燏入了纪庭言的眼。

这一定是池燏那小***骗他的说辞,而纪庭言定是出来看热闹的。

池燏冲撞了纪庭言,一定会被他扔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他林三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福伯听见动静也跟着下楼,就看见池燏像条八爪鱼般手脚并用死死缠在纪庭言身上。

福伯血压飙升至180。

夭寿了,夭寿了,先生最讨厌和别人触碰,可怜的孩子不会被自家先生丢出去吧。

老天保佑。

池燏听不见福伯的心声,他只是本能的寻找一个可靠的怀抱。

纪庭言身上的水生调气息,像山泉和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池燏贪恋这股味道,整个人恨不得融进纪庭言怀里。

纪庭言穿了件黑色法式叠袖衬衫,柔软垂顺的面料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心口处不可忽视的湿润和温度令他面色一僵,下意识就想将挂在身上的人推下去。

池燏的手搂着纪庭言的腰,两条腿成“大”字将纪庭言的腿阔在之间,脸埋在纪庭言胸膛,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纪庭言掀人的手停在半空,又鬼使神差地抚贴在池燏的脊背。

纪庭言垂眸,贴着快哭晕过去的池燏耳朵淡淡一句:“别怕,我来了。”

啊啊啊啊!

福伯内心一阵爆鸣,眼睛首勾勾盯着这场面,下巴掉到地上去都没回过神去捡。

先……先生没把人推开,还安慰人?

福伯觉得刚缓下来的血压又升高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五旬老人叹气。

林崇被两名保安反手押着,龇牙咧嘴嚷嚷疼,没几步就来到纪庭言面前。

纪庭言眼神冰冷地看着林崇,后者被盯得心中发毛,“纪……纪总,鄙人林崇,是林氏集团的副总经理,这次是来找池燏叙旧的,冒昧打扰,无意冒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人一般计较。”

纪庭言抬眼淡淡道:“林巍是你什么人?”

林崇:“是鄙人的大哥,在下家行老三。”

林巍稳重睿智,是纪庭言东郊项目的合作伙伴,最近往来密切。

纪庭言早就听说过林家有三子,一龙一虎一爬虫。

而林崇,就是这个爬虫,整日里游手好闲,欺软怕硬,关键还是个好色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纪庭言对林崇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林崇谄媚的笑笑,又担心纪庭言揪着他不放,连忙解释道:“纪总,我真的就是来找池燏聊聊天,他哥哥放心不下他,托我来看看他,没想到把人吓到了,你说这事儿整的,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

纪庭言没记错的话,池燏的半边脸都红了,林崇轻描淡写一句误会,真当他纪庭言是软柿子。

傍晚的风微凉,池燏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纪庭言面色更沉,冷声开口:“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最清楚,林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看在林总的面子,这次我放你走,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纪庭言眸色幽深,像毒蛇阴冷狠辣,林崇冷汗首冒:“知、知道了。”

纪庭言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滚”字,林崇自知惹不起纪庭言,点头哈腰地被保安架走,只不过临走之前,投向池燏的最后一瞥,充满了不甘和阴郁。

纪庭言使了个眼色,领头的保安队长便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林崇被带到大门口,***上冷不丁挨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手掌蹭掉一层皮肉。

“哎呦!

谁踹老子,不想活了!”

林崇大呼小叫,怒目圆睁瞪着几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踹你林三爷,脑袋不要了!”

“林三爷息怒,我这腿突然抽筋了,实在不好意思,你瞧瞧这事儿整的,都是误会,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方灼明明板着一张冰块脸,说出的话却欠揍的很,满满的挑衅意味。

林崇听着方灼的话觉得耳熟,这不就是方才他同纪庭言说的话吗?

偏偏他还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冷哼一声,滚了。

一群看门狗,神气个什么劲儿,等他林三爷出人头地之时,定要你们好看!

还有池燏……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边,纪庭言看着抱他不松手的池燏出声提醒:“人己经走了,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胸前浸湿了大片,纪庭言觉得池燏可能眼睛漏水了,否则怎么这么能哭。

池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听这话猛地从纪庭言怀里出来,露出脸小声说着:“谢谢您纪先生,还有,对不起。”

他把先生的衬衫弄脏了。

先生会不会生他的气?

生气了会不会把他赶出家门?

会的吧,一定会的。

池燏越想越真,眼里又蓄满泪,欲落不敢落。

就差一点,他就有家了。

池燏紧紧咬着唇瓣,努力克制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风暴。

不能哭,会惹人厌烦,要忍住,池燏,不能哭。

可眼泪是不听话的,没有思维却有情绪,越是隐忍不发,越是汹涌澎湃。

珍珠泪滴滚落,啪嗒啪嗒掉了一地,池燏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疼吗?”

纪庭言出声问。

池燏:“啊?

什么”纪庭言看着池燏红肿的脸颊和噙泪的眼,轻声问道:“疼吗?”

疼吗?

自然是疼的,池燏想。

这么多年池燏挨过很多打,这次的算轻的,池燏忍得住,可今天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池燏忍不住,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少年的哭声不似嚎啕,唯有小声呜咽,连哭声都小心翼翼。

纪庭言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擦掉池燏脸上的泪,“别哭了,丑死了。”

说罢,拉着池燏进了屋子。

跟在后面看完全程的福伯内心起起伏伏起起起,他家先生不会被夺舍了吧?

重度洁癖给人擦眼泪;冷面阎王哄人别哭了;接触恐惧症被人抱着不撒手?!

这说出去谁信啊。

池燏,是个妙人。

或许,铁树开花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