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是他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看了看西周。
下人们自己早己经让他们回去,如今这房内除了自己,不会有其他人。
他踉跄的走到门口,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门打开。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一个身影……看不清是谁。
不管了!
他将人一把抓住,拽进屋内。
“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啊!”
被抓住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梅青澜将腰间的玉佩扯下来,塞到那人胸前。
“给你!
……帮我。”
吴幽被人这么拽进屋内,吓的瑟缩着肩膀。
“什么?”
他缓缓抬头,待看清面前的人时,不由一惊:是他。
那个二个月前大败北戎,一时风光无限的梅青澜,梅将军,可他怎么了?
由不得他多想,梅青澜就吻上了他的唇。
吴幽吓得睁大眼睛,竟然忘记了挣扎,片刻后,他狠狠的推着了眼前人。
即便用了全部的力气,也只能将人稍稍推开:“将军,放开我。
我是男子。”
此时的梅青澜自然完全失去了理智。
对着他的脖子啃咬起来:“帮…我!”
吴幽看到梅青澜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时,心中有了猜测。
“可是…我是男子啊…男子怎么可以和男子…这样……”接下来发生的事己然让他无法思考。
只觉得浑身发软的被人带上床。
吴幽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
不但不反感这种亲密行为,反而很…他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腰带被扯掉时,他立刻睁开眼睛,眼神瞬间变的清明。
吴幽在梅青澜的后脑上一按,他便脱力的趴在吴幽身上,吴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推开。
他下床寻找着什么?
眼神在茶盏上停住。
“啪”的一声,吴幽将茶盏打破,拿着瓷片朝梅青澜的人走去。
吴幽拉出梅青澜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在他食指尖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一滴滴流出来。
看着梅青澜身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吴幽松了口气,想来药效是解了。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了看床上沉睡的人时,心中五味杂陈,他刚想转身,瞥见那个玉佩时,犹豫了一会,还是拿起它转身离开。
他虽不富裕,贪人钱财这事是绝对不会做的,可为何要拿走那个玉佩,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有了这玉佩,跟他之间还会有一丝丝联系吧。
再出来天己经黑了,吴幽回到家。
“娘,我回来了。”
吴幽生在一个农户家,家里靠种些土地为生。
父亲吴勇偶尔去山上打打猎。
换些银钱。
母亲高敏担忧的迎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爹打的野物卖去望香楼了。”
“卖了,这是银钱。”
吴幽将钱全部给了高敏。
“那你先去休息吧。”
高敏接过银钱。
吴幽半躺在床上,手里摩挲着那枚玉佩,只觉得心乱如麻。
不知怎么了,他的头越来越沉,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梅青澜缓缓睁开眼,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只记得吻过一个人,其他的都不记得了,他立刻叫来手下:“梅塘。”
“将军。”
梅塘进来,瞥见自家将军***着上身,心下了然。
“去查!”
“属下己将下药之人抓获,可是……那人己经***。
请将军责罚。”
梅塘跪地请罪。
“死了便死了,旗子而己。
是太子那蠢货。”
梅塘听到自家将军就这样骂当朝太子,吓的连忙看向门口,还好自己刚刚关门了。
“您知道是谁了?”
“前日太子邀我赴宴,我没去,他定然觉得自己失了面子,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梅塘点头,这事自己是知道的。
“将军既然知道酒有问题,为何还要……”“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梅青澜眼神凌厉。
梅青澜没说的是,自己低估了那药效。
他认为,守了二十二年身,就这样没了。
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梅青澜一扬手示意他起身。
“我让你查的是昨天跟我在一起的是何人。”
梅塘微微一怔,“将军可知人长什么样?”
梅青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梅塘立刻会意,将军中药后,自己去请大夫,谁知大夫刚到,屋内就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自己只好提溜着大夫赶紧离开。
如今看来,将军还不知道那人的样子。
“是,将军!”
吴幽不知睡了多久,此刻只觉得头昏脑胀,口渴难耐。
“砰砰砰”听到声音,吴幽挣扎着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
只能看到微弱的月光。
“谁?”
“还能是谁!”
窗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师父。”
吴幽挪到窗边打开窗户,“师父,您怎么来了?”
常吉轻轻一跃,从窗户跳了进来。
常吉随意歪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丢给吴幽,“拿着,保命的。”
“这是师父新研制的新药。”
吴幽将瓷瓶的盖子打开,闻了闻。
“师父不必辛苦翻山越岭采药,徒儿可以代劳。”
“呵,你这小身板…那你以后要多吃些。
常吉顿了顿问道:“为师给你的那些医书可读了?”
“己经读熟了。”
“为师要离开一段时间。”
“师父要去哪?”
吴幽刚问完就捶下头。
因为他知道,师父常吉行踪诡秘,不愿向旁人多透露。
“为师回来自会来寻你。”
说罢起身就朝窗户走去,来到窗前回头提醒:“不得向人提起为师。”
“知道了,师父。”
吴幽回忆起初见师父常吉的场景:五年前,那日天朗气清,自己同父亲去打猎,在山上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常吉,他身上满是刀伤,自己将人背下山…按照他的嘱咐给他用药,果然没几天就好了,这才知道师父医术了得。
也许是表达感谢,常吉决定收自己为徒,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随意使用医术。
想着想着,吴幽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这日,父亲吴勇又打了两只野鸡,让吴幽拿去常去的那家望香楼卖掉。
吴幽去了之后才发现酒楼外有中兵把守,自己肯定是无法进入了。
他想着曾经望香楼采买给他指的另一个地方,“满春园”那个烟花柳巷之地。
吴幽咬了咬牙,向那里走去。
人未到,嬉笑声己然钻入耳朵。
他赶紧找到后门,说明来意,就被放了进去。
刚谈好价钱,就听有人大喊:“将军有令,所有人都带出去。”
吴幽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被一个小兵押着带去了院子。
吴幽被那小兵猛的一推,踉跄的跪在了地上。
随着一声:“将军人都带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