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绝境反杀破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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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崖的鞋底碾过青石板时,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他能听见赵豹的喘息声像破风箱,离他不过十步,这是自地道爬出后,第一次没靠预知画面,仅凭五感捕捉到的危险距离。

他拐进一条逼仄的巷弄,墙根堆着半人高的破酒坛,月光从墙缝漏下来,在坛口投出菱形光斑。

这场景让他太阳穴猛地一跳,有什么模糊的影像闪过:钱三举着火把踢翻酒坛,骂骂咧咧;赵豹的刀尖擦过他左肋,带起血珠,是三日前预知的片段!

陆青崖攥紧怀里的密信,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

他没停步,反而加快脚步冲向巷尾那间漏雨的仓库。

门闩锈成了暗红色,他用肩膀一撞,"吱呀"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在这儿!

"钱三的吆喝从身后炸响。

陆青崖余光瞥见火把的红光,映得钱三的脸像块烧红的炭,这人总爱把银钱塞在腰间的牛皮袋里,袋口还挂着个铜铃铛,此刻正随着他跑动叮铃乱响。

仓库里堆着半人高的麻包,霉味混着麦香刺得人鼻酸。

陆青崖猫腰钻进麻包堆后的阴影,指尖摸到墙根凸起的砖,和预知画面里分毫不差。

他用力一掰,砖块松动的刹那,底下的沙土"簌簌"漏出,在地面形成个半尺深的坑。

钱三的脚步声近了。

陆青崖缩在麻包后,看着那团红光撞进仓库。

钱三举着火把东张西望,牛皮袋的铜铃还在响:"小兔崽子能跑哪儿去?

等老子逮着你,"话音未落,钱三的右脚陷进沙坑。

他"哎哟"一声踉跄,火把"啪"地摔在地上,火星子溅到麻包上。

陆青崖看见他的脚踝在月光下扭曲成奇怪的角度,疼得首抽冷气:"哥!

快来!

"仓库外传来赵豹的骂声:"蠢货!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陆青崖早料到这一步,赵豹总把钱三当狗使唤,却又听不得他叫唤。

他抄起墙角的破木柜,拼尽全力推到门口。

木柜砸在地上的巨响里,他听见赵豹的闷哼:"他娘的!

"陆青崖绕到仓库另一侧,腐朽的木窗"咔"地裂开条缝。

他钻出去时,袖口擦过墙皮,***辣的疼。

月光下,赵豹的影子正扒着门框往里探,腰间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把淬了毒的刀,三日前预知里,这刀差点捅穿他的心脏。

"钱三!

"赵豹又吼了一声,转身要绕到窗边走。

陆青崖屏住呼吸,摸出怀里沈昭昭给的淬毒银针,她总说"毒要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此刻银针贴着他掌心,凉得像块冰。

赵豹刚走到窗下,陆青崖从背后扑上去。

他的膝盖顶在赵豹后心,银针准确扎进对方后颈的大椎穴。

赵豹闷叫一声,短刀"当啷"落地。

他反手去抓陆青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小杂种。。。。。。敢阴老子。。。。。。"陆青崖的太阳穴又开始疼,像有人拿烧红的铁钎往里戳。

他咬着牙,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赵豹挥刀的角度,手腕翻转的弧度,右肩先动半寸,这是预知能力在反噬前最后的馈赠。

他猛地偏头,赵豹的手肘擦着他耳朵砸在墙上,震得砖块簌簌往下掉。

"你不是挺能跑吗?

"赵豹拽住陆青崖的衣领,把他往墙上撞。

陆青崖的后脑勺磕在砖头上,眼前金星首冒。

但他没松手里的银针,另一只手摸到地上的短刀,预知里这刀要了他的命,此刻却握在他掌心。

"该结束了。

"陆青崖低喝一声,照着预知里赵豹肋下的破绽刺去。

短刀没入血肉的触感让他胃里翻腾,但他没停手,又补了一刀。

赵豹的力气像漏了气的皮袋,渐渐松垮下来,瘫在地上时,眼睛还瞪得老大。

仓库里传来钱三的抽噎:"爷。。。。。。爷饶命,小的就是混口饭吃。。。。。。"陆青崖转头望去,钱三缩在沙坑里,牛皮袋的铜铃还在晃,丁零当啷的,像极了菜市场卖货郎的幌子。

他弯腰捡起赵豹的短刀,刀尖挑起钱三的下巴:"谁派你们来的?

"钱三的鼻涕泡都吓出来了:"是。。。。。。是西市铁匠铺的周老板!

说您偷了密信。。。。。。"陆青崖的手指猛地收紧,短刀在钱三脸上划出血痕。

他想起孙伯临死前咳着血说"地基要塌",想起周老板总爱摸着胡子说"青崖这孩子实在",原来最毒的刀,总藏在最暖的炉子里。

"滚。

"陆青崖甩开刀上的血,转身走向仓库门口。

钱三连滚带爬往外窜,牛皮袋里的银钱撒了一地,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陆青崖没去捡,他摸了摸发空的脑袋,这次遗忘的,是沈昭昭教他认药草时,山风里飘着的艾草香。

他站在巷口,望着许都方向的灯火。

后颈的血顺着衣领往下淌,疼得他首吸气,可心里却像铁匠铺开炉时的铁水,烧得发烫。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急促而整齐,像是有大队人马往这边赶来。

陆青崖握紧怀里的密信,信纸上还沾着赵豹的血。

他望着渐亮的天色,轻声说:"周老板,您的地基。。。。。。怕是要塌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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