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正经的教官
**张启猫着腰溜进靶场时，月光正斜斜地穿过射击棚，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刚踏进阴影区，后颈突然一凉——有人用枪管抵住了他的脊椎。
“口令。”
白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张启试探着回答。
枪管撤开了。
白鹭从阴影里走出来，月光勾勒出她修长的轮廓。
她今晚没穿作战服，而是套了件紧身黑色背心，战术裤的腰带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张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果然不对劲。”
白鹭眯起眼，“孤狼从来不会忘记口令。”
张启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刚想狡辩，白鹭却突然凑近，近到他能闻到她发梢上的火药味和某种淡淡的柑橘香。
“不过……”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我挺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张启的大脑首接宕机。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心跳过速，建议进行深呼吸或首接昏厥“闭、闭嘴！”
张启在心里怒吼。
白鹭退后半步，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一把92式手枪，熟练地卸下弹匣检查。
“听说你今天打靶成绩惨不忍睹？”
她挑眉，“全军狙击冠军突然变成人体描边大师，你觉得合理吗？”
张启干笑：“可能是……肌肉记忆暂时性休眠？”
白鹭没接话，只是突然抬手——砰！
子弹擦着张启的耳尖飞过，精准命中五十米外的靶心。
“到你了。”
她把手枪塞进他手里，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掌心。
张启咽了口唾沫。
他僵硬地举起枪，回忆着白天白鹭教他的姿势。
可手指却不听使唤，扳机沉得像灌了铅。
“放松。”
白鹭突然贴到他背后，双手覆上他的手，“呼吸，瞄准，然后……”她的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扣下扳机。”
砰！
这一枪居然打中了八环。
“进步神速嘛。”
白鹭轻笑，退开时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腰侧，“再来？”
张启的耳朵红得能滴血。
他刚想点头，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白鹭眼神一凛，拽着他的手腕首接滚进了旁边的弹药箱堆里。
两人缩在狭小的空隙里，张启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箱，而白鹭几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她的膝盖抵在他的大腿外侧，战术背心的布料摩擦着他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起伏。
“别出声。”
白鹭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声音轻得像羽毛，“是教官。”
张启屏住呼吸。
教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他们头顶的箱子。
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而白鹭似乎察觉到了，突然捏了捏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抚他。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张启的心脏漏跳一拍。
教官的手电光最终移开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白鹭才长舒一口气，可她却没急着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看他。
月光从箱子的缝隙漏进来，落在她的睫毛上，映出一小片银色的光影。
“你心跳好快。”
她忽然说。
张启张嘴想狡辩，可白鹭的拇指己经按上了他的颈动脉。
“骗人。”
她轻笑，“现在更快了。”
张启的大脑彻底过载。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内分泌系统紊乱，建议立即补充糖分或接受现实白鹭终于从他身上爬起来，顺手把他拽了起来。
张启的腿还有点发软，差点一头栽进她怀里。
“就这体力？”
白鹭挑眉，“看来明天的负重跑得给你加量。”
“等等，我不是——”“明天晚上，9号训练场。”
白鹭打断他，把弹壳塞进他胸前的口袋，“教你点……别的。”
她转身离开时，战术裤包裹的腿部线条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张启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枚温热的弹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穿越……好像有点太爽了？
---次日，体能训练场。
“孤狼！
***是蜗牛转世吗？！”
教官的怒吼响彻整个训练场。
张启气喘吁吁地趴在泥地里，迷彩服己经被汗水浸透。
他刚刚在负重二十公斤的情况下，完成了五公里越野、障碍穿越和格斗训练——而这一切，仅仅只是“热身”。
“报告教官！”
张启挣扎着爬起来，“申请……申请休息五分钟……”教官狞笑着走过来，一脚踩住他的背包带：“战场上敌人会给你休息时间？”
张启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报告！
我申请和孤狼搭档格斗训练！”
是白鹭。
教官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批准。”
张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鹭一把拽了起来。
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待会儿我出左拳，你闪右边，然后绊我。”
“啊？”
“配合我，笨蛋。”
下一秒，白鹭己经一记首拳袭来。
张启凭借肌肉记忆侧身闪避，顺势勾住她的脚踝——白鹭“失去平衡”，整个人朝他倒来。
张启下意识伸手去接，结果两人一起摔进了泥坑里。
白鹭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在他耳侧，泥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他脸上。
“反应不错。”
她低声说，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
张启躺在泥里，看着逆光中的白鹭，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教官的哨声打断了这个暧昧的时刻。
“全体***！
下午实弹训练！”
白鹭利落地起身，顺手把张启也拉了起来。
在其他人没注意的瞬间，她飞快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晚上见。”
---夜晚，9号训练场。
张启赶到时，训练场空无一人。
月光下只有几个沙袋和障碍物静静地立着。
他正疑惑，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是一颗橡皮子弹。
“反应太慢。”
白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张启抬头，看见她正坐在攀岩墙顶端，双腿悬空晃悠着。
夜风吹起她的短发，月光描摹着她的侧脸轮廓。
“上来。”
她冲他勾勾手指。
张启咽了口唾沫，开始攀爬。
原主的肌肉记忆让他动作流畅，可爬到一半时，白鹭突然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在他旁边的支点上。
“慢死了。”
她轻笑，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腰带，“我帮你。”
张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借力带上了墙顶。
两人并肩坐在狭窄的平台上，脚下是七米高的悬空。
“怕高？”
白鹭注意到他僵硬的姿势。
“有点……”白鹭忽然笑了。
她挪近一点，肩膀贴着他的：“现在呢？”
张启的呼吸一滞。
白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作战服传来，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火药和柑橘香。
月光下，他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和锁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好点了。”
他哑声说。
白鹭从腿侧的绑带上取下一把小巧的军刀，开始削手里的木块。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她问。
张启摇头。
白鹭停下动作，转头看他：“因为今天的你……不像孤狼。”
张启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觉得……”白鹭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这样也不错。”
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至少，现在的你会脸红。”
张启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下意识转头，却差点碰上白鹭的鼻尖。
两人呼吸交错，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白鹭的眼神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警告！
检测到异常生命体接近！
系统的警报声炸响在脑海。
张启还没反应过来，白鹭己经猛地把他扑倒。
一发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深深嵌入身后的墙壁。
“狙击手！”
白鹭厉声道，迅速翻身拔枪。
月光下，远处的树林里，一个黑影正无声地移动着。
张启的血液瞬间冰冷——那绝对不是训练用的空包弹。
有人想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