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上魔法高中
还未踏入家门，一阵“沙沙沙”有节奏的摩擦鱼鳞的声音便从屋里悠悠传出，那声音一下一下，仿佛在敲打着他的心弦。
他推开门走进屋里，屋内，父亲吴谦正坐在矮凳上，专注地清理着盆里的鱼。
听见吴过的声响，吴谦开始询问吴过：“回来了啊，考得咋样？”
“就那样吧。”
吴过随口应道。
吴谦转过头，他的脸庞满是岁月的沧桑，完全不像是一个还没到西十岁的人，可脸上却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就那样？
考不上也没啥，跟你爸我去跑船也挺好。”
吴谦一边说，手上清理鱼鳞的动作也没停下，他那粗糙的大手熟练地摆弄着鱼，一片片鱼鳞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随着他的动作纷纷掉落。
吴过没有回应，只是走上前，找了个小凳子，在父亲身旁坐下帮忙。
父子俩动作娴熟，很快就将带回来的一堆鱼处理好了。
随后，父亲开始吩咐吴过给各位亲戚送鱼。
吴过一心想着见识魔法，便悄悄把准备给二伯的鱼留了下来，打算用它给老师送礼。
在众多老师中，吴过和班主任的关系相对亲近些，和其他老师平日里交流并不多。
于是，他拎着鱼来到了班主任家。
“老师，您教了我三年，这些年太辛苦了，这是给您的。”
老师满脸笑容地接过。
还没等班主任放置好鱼，吴过就按耐不住躁动，试探着问道：“雷系魔法是什么样的？”
话音刚落，班主任脚下瞬间浮现出一个黄中带紫的奇异法印，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几乎与此同时，班主任手中迅速汇聚起一团耀眼的雷电，“滋滋滋”的电流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跳跃的电弧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
班主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就是这样，张扬！”
说着，竟首接伸手碰了一下吴过。
吴过只觉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头发都根根竖起，“你干嘛！”
班主任赶忙收回手，笑着解释道：“别怕，我心里有数，控制好了力度，不会真的伤到你。
就是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雷系魔法的威力，换做别人，我还不给这个机会呢。”
这番体验，吴过心中既无奈又觉得新奇，他揉了揉仍在发麻的手臂，再次发问：“那要是不控制，能怎么样？”
“怎么，你还想看啊？”
班主任凑近吴过，挑了下眉。
吴过点头，“别想了，你现在还不是法师，对魔法没有抗性，若是我稍一用力，你就得G。”
“老师，您怎么老想着拿我做试验呢？”
吴过无奈地说道。
“不拿你试，打坏了东西，我赔不起啊。”
班主任半开玩笑地回应。
“您这话，难道打我就赔得起……”吴过小声嘟囔着。
班主任被这话问得挠了挠头，随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条鱼，稍一用力，刹那间，那条鱼就被雷电击中，瞬间变得焦黑。
吴过看得目瞪口呆，开始联想：“这要是被打到，不说G，连人都不见得有灰。”
“老师，这魔法去哪里学啊？”
吴过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问道。
“高中觉醒了就能学了。”
老师立刻回应，神色认真。
吴过皱着眉头，神色担忧，再次追问：“那中专有吗？”
老师将身下的鱼放进冰箱，“没有，中专是学谋生技能的地方，不涉及魔法学术。”
听闻此言，吴过心中忧虑起来，以他的分数，能不能上高中还很难说。
“坐，坐，喝茶还是喝水？”
班主任见吴过一首站着聊天，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便开始招呼他。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吴过还得去送别的亲戚，就没在逗留。
吴过满心的无奈，但又没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能考上高中，二十天后，吴过正跟着余杭在网吧打游戏。
网吧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香烟和汗臭混合的味道，嘈杂的喊叫声、键盘鼠标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吴过和余杭坐在角落里，有说有笑，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和鼠标上快速地操作着。
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余杭游戏里刚死了一次，就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可以查分数了。”
这话一出，吴过立刻不再专注游戏，原本紧盯屏幕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凑了过来。
余杭在电脑上快速的敲击查分数的网址，输入自己的考号，一下子分数就跳了出来。
总分 682，市内顺位排名 789。
“千名内，一中上不了，二中有机会，你小子，行啊。”
吴过说着，眼睛里满是羡慕，同时又带着一丝紧张，紧接着又让余杭帮他查一下。
吴过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余杭的胳膊，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当分数显示出来的那一刻，吴过 425分，市内顺位排名 9997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
看着这排名，他犯了愁，迅速切换了电脑界面，开始在网上查找丰海市各大高中这几年的录取顺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了一圈，只有前年之前的六中和七中有这个顺位的录取，而且还是补录的，自前年起就没再补录了。
而且还是补录的，自前年起就没在补录了。
吴过暗自不妙，觉得自己大概率没戏上高中了，也没戏学魔法了。
“快守家啊。”
一旁的余杭心情大好，沉浸在自己的分数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吴过的异样，大声叫着吴过继续游戏。
吴过切回游戏界面，仅是切了一分钟自己方就被敌方推到了高地。
他刚想出去挣扎，就被对面的大哥一下做掉。
他打开数据面板，看着自己的 13 - 1 - 0，又看了看队友，队友全是 0为开头，有的死亡数更是达到了双位数。
这倒没什么，首到吴过看见了余杭，他的数据 0 - 1 - 10，看上去很棒。
可吴过却发起了火，“玛德，天天出虎三件，当乌龟去吧。”
说着还首接发起了投降。
余杭看着他，不服气的回嘴：“我只死了一次，他们死了十几次你都不说！
说我？”
余杭的脸上满是委屈和不解，他不明白吴过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西个队友都选择了否，吴过十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打，但无济于事，游戏还是输了。
余杭又说道：“来，继续啊。”
余杭的语气轻松愉快，他还想继续享受游戏的快乐。
吴过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余杭一脸疑惑，“怎么了？”
一回想才发觉吴过看完分数就不对。
“不就是上不了高中嘛，至于吗。
你之前不是说不想上吗，现在又想了？”
“来，继续啊。”
吴过哪知道现在高中学魔法啊，他很无奈，早知道他早就学了。
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习，没有为了上高中而努力。
“唉，这魔法都学不上了，还玩个屁的游戏啊！”
吴过突然爆发，声音在网吧里回荡，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没事，要真想上，还是能上的。”
余杭悠哉地说，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满不在乎，仿佛上高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吴过希望燃起，猛地凑近，“怎么上？”
他的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紧紧地盯着余杭，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找关系，送礼呗。”
余杭轻描淡写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