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地之初“人间精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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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部落的祭坛浸在猩红的雨幕里,九根图腾柱上的玄鸟纹己被酸雨蚀得斑驳,唯有中央篝火堆还在顽强跳动,火星子溅在巫祝苍老的额头上,烫出细密的血点。

老人手中的青铜刀正对着最后一只青羊的咽喉,羊眸里映着倾斜的天穹,咩叫里混着人类婴儿的啼哭——这是部落为祈求娲皇显灵,献上的最后祭品。

女娲降临的瞬间,酸雨在她头顶三尺处凝成水晶穹顶,星屑点缀的裙摆如流动的银河,发间银蛇却褪去了往日的威严,温顺地蜷成白玉手环,蛇信轻吐,竟在安抚受惊的青羊。

"莫怕,"她按住巫祝即将落下的手,指尖掠过青铜刀上的血槽,刀身竟浮现出二十年前教人类冶铜时的掌纹,"我不要血祭,我需要你们的信。

"老巫祝颤抖着跪下,浑浊的眼睛映着女娲衣袂上的星芒:"娲皇啊,我们信您会补天,信您会救我们......"他的话被雷声打断,祭坛旁的陶窑突然崩塌,刚出窑的陶罐摔成碎片,滚烫的陶土在雨水中滋滋作响。

人类们跪在泥泞里,望着女娲掌心悬浮的五色石胎——青金石泛着冰裂般的光纹,赤焰晶流淌的火舌竟被酸雨浇得奄奄一息。

"信......"阿青抱着半岁大的孩子跪在人群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陶碗。

这是她十三岁时,娲母亲手教她捏制的第一件器物,碗沿至今留着她初次塑形时的指纹,碗底有道浅裂,是去年旱季打水时摔的,她用竹篾和陶泥仔细补过,裂痕处还刻了只歪扭的玄鸟。

此刻碗中盛着接来的星屑雨水,倒映着女娲的身影,比记忆中更温柔,也更疲惫。

她突然想起那年在赤水河畔,娲母握着她的小手揉陶泥:"陶器裂了没关系,补上就好。

就像天裂了,只要人心还在,就能补回来。

"阿青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女娲,裙摆沾满泥浆,怀中孩子的啼哭却奇迹般止住。

"娲母,"她将半片补过的陶碗放在女娲掌心,裂痕处的玄鸟纹正对着石胎上的赤焰晶,"您说过的,裂了可以补。

"少女眼中倒映的星光,比任何神辉都要明亮。

女娲忽然看见,这双眼睛里藏着人类十万年的记忆:第一次学会用陶碗储水的喜悦,第一次在洪水来临时用陶罐护住火种的坚定,还有此刻,既便天崩地裂,仍愿意将最后一点希望捧给神明的执着。

她闭目感应,赤水河畔八百个生火的灶坑,每一缕炊烟里都缠着细如蛛丝的微光;西百双捧土的手掌,掌纹间都嵌着未被酸雨熄灭的火星——那是人类在绝境中,用信念煨着的火种。

".collect them."她对银蛇手环低语。

银蛇突然昂首,蛇瞳化作千万个棱镜,将女娲眼中的泪光折射成流星雨,落入每个人类眉心。

阿青感到额间一暖,仿佛有颗小太阳在绽开,那些藏在心底的恐惧、疲惫、却从未熄灭的希望,正化作点点荧光,顺着银蛇的流光向昆仑山汇聚。

老巫祝看见,自己毕生侍奉的祖灵图腾,竟在女娲的光芒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人类掌心托起的微光。

抱孩子的妇人、拄着陶杖的老人、甚至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闭着眼睛,任由银蛇收走他们心中最纯粹的期盼。

当第一百颗精魄珠落入石胎,赤焰晶突然喷出凤凰般的火羽,青金石的冰裂瞬间愈合,白泽玉表面浮出人类手拉手的浮雕,玄铁精的雷纹化作保护罩,将石胎裹在中央,就连最沉默的黄土髓,也渗出温润的土黄色光芒,与人类的肤色别无二致。

阿青望着石胎发出的清越凤鸣,看见自己补过的陶碗裂痕处,竟生长出细小的晶纹,与石胎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她忽然明白,原来娲母需要的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祭品,而是他们这些带着裂痕却依然愿意相信的心——就像她补过的陶碗,虽然不再完整,却比任何新碗都更能盛住希望。

祭坛上的篝火突然暴涨三尺,火星子顺着银蛇的流光飞向昆仑山,与五色石胎的光芒遥相呼应。

青羊不再挣扎,低头舔舐女娲脚边的泥土,仿佛在亲吻人类与神明共同的精魄。

而在昆仑山巅,璇玑殿的五座石胎正随着精魄珠的融入,缓缓旋转成太极图案,中央空白处,渐渐浮现出人类掌心的纹路——那是天地初开时,女娲用黄土捏人留下的,最原始也最坚韧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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