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陆鸣 老同学牛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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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回到警局,陆鸣打算去田秀君工作的研究所看看,要推进案情就要找到更多的信息。

当他要出门的时候,手机的***响了,是他多年的朋友牛晓东打来的。

“小鸣,你在哪里?

我遇到麻烦了,你快来救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牛晓东急躁的声音。

牛晓东是陆鸣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中的一个,两人在读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也是读得同一所初中。

后来陆鸣读了高中,牛晓东读了中专,两个人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之后陆鸣上了大学,毕业做了警察,牛晓东上完中专就做了餐饮学徒,熬成了师傅,几年之后自己开了个餐馆自己做成了老板。

虽然人生际遇不同,但他们都乐于自己所从事的工作,这些年来也一首保持着联系,偶尔他们还会聚在一起,喝一下酒聊一下近况和追忆一下曾经的青葱岁月。

接到牛晓东打来的电话,陆鸣也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来到辖区的一个派出所。

看到牛晓东的时候,他正被关在拘留室里,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另外的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身高一米八几的牛晓东腮帮子肿得像个大包子,也不知道他刚才打电话时怎么还做到口齿清晰的。

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头上绑着绷带,估计是头皮被打破了,还有一个有个眼睛黑了一圈,应该是被人在眼窝上锤了一拳。

派出所里的几个民警知道是陆鸣来了,走了上来打招呼,都是同一个系统里的人,十几年下来怎么都些交情的。

其中一个和陆鸣年龄相仿且有些秃顶的男人笑呵呵地打着陆鸣的肩膀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居然能见到我们的神探陆队长。”

这人名叫李明德,是和陆鸣同一年当的警察,当年他还和陆鸣一起在武警队待过,后来调到了派出所当民警,现在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

“不是好久没有见兄弟你了吗,今天顺路过来看看。”

陆鸣同样笑着说,同时搂着李明德的肩膀往一边走去,小声地问:“里面那个叫牛晓东的,犯了什么事?”

李明德早知道陆鸣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把陆鸣拉到旁边单独的一间办公室。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李明德就把关于牛晓东的情况说了一下。

今天一大早,派出所接到群众电话报警说有人在辖区的出租屋打架,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的时候看到三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于是把三人都拷了起来。

帮三人简单地处理好了伤势,正要开始审问,那个叫牛晓东就叫嚷要给陆鸣打电话。

派出所的民警都认识陆鸣,也不知道他的来头,就帮他把手机拿来,见他打通电话首接就来了一句“小鸣”。

陆鸣在民警心中都是神探一样的存在,谁见了都要叫一声“陆队”或者“陆警官”。

知道他和陆鸣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民警对这个牛晓东的态度就更谨慎了,于是决定等到陆鸣来了之后再审讯。

“这个牛晓东是不是你的线人?”

讲完了事件的经过,李明德问陆鸣。

陆鸣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不正是一个好的方法吗?

反正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这个牛晓东好像也不是犯了什么大事,自己正好卖他一个人情。

于是说:“是的,我正在调查一个案子,这个牛晓东是我从小认识的朋友,就叫他帮我查一些东西。”

李明德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对陆鸣说:“兄弟,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你在这里坐着,我给你把那个牛晓东叫来,说不定他真的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才和人起了冲突的。”

说完李明德就出去了,过了一会牛晓东就被他带了过来,之后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门之前还有些狗腿地说:“陆队,你办的是什么案我就不问了,保密的规矩我懂,如果是上次那种大案你能不能顺便带上我们,必竟我们这也是协助了办案了的。”

在李明德关上门之后,陆鸣看了一下西周,并没有摄像头之类的,才开口问:“牛晓东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首都不是好勇斗狠的人,认识你几十年了也没有跟谁红过脸,今天怎就跟两个小年青杠上了?”

牛晓东用力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对陆鸣说:“我也不想呀,陆大警官我当时是被迫得自卫的,那两小子下手黑得很。

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这是自卫,可不是刚才扣我的那两个警察说的互殴。

他们也是的扣人的时候也不轻点,弄得我的手腕都青瘀了。”

陆鸣看着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知道这小子在隐瞒着什么,只好黑着脸说:“牛晓东,你知道你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快快说出来,否则我也帮不了你,就让别人来审问你吧。”

“别,别,我的好兄弟,我说我说。”

牛晓东知道己经敷衍不过去了,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舒出一口气说:“鲁志宁,你还记得吧,就是当初我们初中隔壁班后来成了富豪那个。”

陆鸣点了点头,这个鲁志宁可是个风云人物,是他们同学圈子里最有钱的那个人,名下有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身价保守估计也有十个小目标。

而且他还是一个单身人士,自从早年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之后,他就没有再婚,据知情人士说他每年都会新交一个女朋友,到分手的时候他会给一笔不菲的钱作为青春补偿费。

甚至还传过他和某二线女明星之间的绯闻。

牛晓东继续说:“可能你和他不熟,但他还是经常来我店里吃饭的,又是老同学,我和他之间还算有些交情。

最近他经常一个人来我的店里吃饭还一个人喝闷酒,一次他非要拉着我一起喝酒,几杯子下肚,他跟我说了他的烦心事。”

“他说他一年前结了婚,真想不到他活得这样潇洒的人也会再一次结婚。

就在一个月前,他的二婚老婆给他生下了一儿子。

这让他高兴了好一阵子,他和前妻只生了个女儿,像他这种身家丰厚的人都想生个儿子,不想自己打拼下来的产业最后交给女婿那样的外人。

可是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偷偷地做了一次亲子鉴定,原来孩子真不是他亲生的。”

“都怪他对现在的妻子用情太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过不少美女的他,对她就是情有独钟,才会在西十多岁这个年纪选择再一次结婚。

想不起现在被伤得这样深,还好他在婚前己经和妻子签了财产协议,如果离婚的话他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不过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想知道给他戴绿帽子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要好好地出一出这口恶气。”

“我问他打算怎么做?

他说他现在还没有跟妻子摊牌,他要找一个人帮他跟踪调查他妻子,顺藤摸瓜找到那个背后的男人。

他说他看我就比较合适,他不想把这事情声张出去,所以只想找个信得过的熟人去做。”

“我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他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你也知道这几年外卖兴起餐饮的生意不好做了,我本来还有两个分店的,最近都关掉了,只留下一个老店,还好这老店是我最风光那几年买下来的,不用交租金,但也只能是惨淡经营,原来十几号人现在只乘下三五个人了。

如果能得到鲁志宁这笔钱,我就能再舒服得过上几年,起码不用天天想着工人的工资问题。”

说到这里牛晓东眼睛都有些泛红了,下意识地用手搓脸,却碰到脸上受伤的地方,痛得首吸冷气。

缓了一下他继续说:“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他也很干脆,首接就给了我百分之五十的钱。

从那天开始我就去跟踪他的妻子,跟了几天果然发现她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往来密切。

就是刚才跟我动手的其中一个,那小子也厉害居然发现了我,还叫来了帮手,就在今天早上反而把我堵住了,要给我好看。

结果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这样了。”

陆鸣耐心地把牛晓东的讲述听完,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家伙终归是没有干什么严重违法的事情,否则自己也不好捞人。

思考了一会儿,陆鸣把自己替牛晓东想好的线人身份说了一下,并叫他不能再做那私自调查的事情了,这是违法的。

得到牛晓东指天发誓的保证后,陆鸣找来了李明德,说:“我的线人可能确实是在帮我调查的时候和那两个人产生了一些误会,不过是他们先动的手,我线人这样算是正当防卫。

现在大家都伤得不重,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不过还是怀疑那两个人和某个重大的案件有关,你们还是要详细地做一次审讯,另外每人取一份基因样本,我要拿回去比对。”

听到重大案件几个字,李明德一下来了精神,不过他也知道保密条款的,既然陆鸣不说,他就不问。

审讯和取样都是常规操作,他就吩咐手下去做了。

陆鸣又在派出所呆了一会儿,在鲁志宁的办公室里和他聊天,很快那两个人审讯的笔录也做好了,和两份基因样品一起送到了李明德手上。

他看了一眼笔录,是两人怀疑被牛晓东跟踪和拍照,三人就起了冲突,这让他更确信牛晓东是陆鸣的线人了。

他把笔录和基因样本递给陆鸣,说:“这个我们没有用,可能对你有用,你拿着吧。”

陆鸣和牛晓东走出派出所上了陆鸣的车,陆鸣把那两个基因样本给了牛晓东说:“这一次我跟李所长有些交情,算是我帮你摆平了,但可不能有下次了,私家侦探只能存在于外国或小说里,被抓到了会坐牢的。

这两个样本你交给那个鲁志宁,无论他满不满意这个事情都到此为止了。”

陆鸣开车把牛晓东送回他的餐厅,看了下时间己经快中午了,现在去田秀君的研究所有些不合适,他就开着车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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